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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为轻沙随风流浪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刘东海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失去了方向,以前上学时虽然一天无所事事,但至少坐在教室里能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可是现在在大街上,刘东海觉得自己如一叶孤舟,不知道该飘向何方。

“难道我真的只有回去读书吗?”看着脚下忙忙碌碌的蚂蚁,刘东海默默想到,可是这个想法只在脑子里转过瞬间就被他扼杀了,笑话,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人生的方向难道真的只能在学校才能寻找到吗?不行!我不能这样,我要寻找自己的人生方向,我要奋斗过后风风光光的回来,我要让猪无能那个白痴以后只能对我仰望。

心里下了决定,刘东海便有了力气,天空中朦胧的阴云在这一刻似乎也阻止不了他与天比高的志向。

一路来到长途汽车站,刘东海用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买了到重庆的车票。他不知道自己用了这仅有的几十块钱后到底能不能实现心中的愿望,但他也不愿去想,因为他知道,如果不用这些钱去重庆,他可能再也不能为自己的信念拼搏一次了。因为青春只有一次,他愿意用这一次来压自己成功。

从县城到重庆的路并不远,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刘东海看着身边飞逝的景物,心里却出奇的冷静了下来,他现在是真的身无分纹了,不对,他还有一个一元钱的硬币,那是他上课时无聊翻着玩的,这时却成为了他的全部家当。

长途汽车说来并不慢,至少刘东海是这样觉得的,仿佛没过几分钟,他就现在了高楼大厦下。眼前竟是玻璃在阳光下闪烁的光芒,让他不敢仰视。

“这才是真正能实现理想的地方啊!”感受着眼中微微的刺痛,刘东海并没有丝毫回避,知道泪水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淌过他还稍显稚嫩的脸。

重庆刘东海来过几次,不过待的时间并不长,几次都是父母带来游玩而已,却是没有好好静下来领略大都市的繁华与风光。

其实原来的县城经过移民改建已经十分繁华,不然也不会有刘萧爸爸那样身价千万的富豪,不过在刘东海眼中,这里与县城是有着本质的不同的,因为这里可以容纳流浪的他,而县城却不可以。

新鲜的在城里逛了半天,等看到迷虹在街上开始闪烁时刘东海才发现,已是日暮时分。

也许都市的繁华才刚刚开始,但刘东海此时却无暇机会这些了,因为肚子里翻江倒海,让他不得不开始为自己的吃饭问题考虑。握着手里仅有的一元钱,刘东海在街头不断徘徊,他知道自己是不太可能买到一元钱的食物的,但他并不打算放弃,依旧望着街道两边的饭店,希望有什么奇迹可以出现。显然,奇迹是不太可能因为一个人的呼唤出现的,刘东海并没有找到可以让他用一元钱吃一顿的地方。不过他在寻找了近半个小时后,看到一个餐馆前招聘员工的广告。

刘东海欣喜的上去和老板询问,这一刻,他却是十分礼貌的先问候了下,毕竟他也知道,从自己选择踏上汽车的时候,命运就由不得他不成熟。

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正谈妥了每月的工资,刘东海却发现自己没有带身份证,根本没有办法签合同。

失落的刘东海只得颓废的走出了餐馆,不过餐馆老板倒是给他指了条“明路”。像他这样没有身份证的人只有在一些酒吧才会有人收,那里一直都是很缺人的,准确的说是缺少打手,因为酒吧往往是一个城市最不安定的地方,也是最混乱的地方,那里的老板不会看你有没有身份证,因为你有没有身份证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你能打,能镇住一些不安定的因素。不过一些大的酒吧好像也不用在意这些,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打手,一般闹事的都是去砸场子的,所以只有一些小酒吧经常发生械斗,因此也很缺服务生。餐馆老板恰恰是看刘东海身体强壮,又没有身份证,估计去酒吧也很有发展“前途”,所以这才给他“指点迷津”的。

说实话,刘东海并不喜欢酒吧这个地方,他在长途汽车上的时候就想过,他应该去大学里找个保安类的工作,一边当保安一边寻找创业的方向。可惜命运这东西就是不可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到了这个地步,刘东海别无选择,只得应着头皮去酒吧面试了,的确,总不能在城市里流浪不找个地方停下来吧!

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刘东海就在发现了一个小酒吧!大约一百平米大,一个舞台占了三分之一,加上那个摆满啤酒红酒的酒架和一个环形的柜台,这剩下的也并没有多大的地方了,何况四周还摆上了小沙发,空间就更加的小了。不过上面好像还有包间,所以勉强的来说,这也算是一个酒吧了。

现在正是七点多钟,酒吧里的人并不多,所以刘东海很容易就找到了酒吧的老板,一个脸上涂满胭脂、身材臃肿的中年女人。这位中年女人一听刘东海是来找工作,就问道:“你小子以前在哪儿混的,拿过刀见过红没有?”

刘东海被这句问话吓得不轻,正要回答自己是学生,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自己也知道估计这一句话刚出口,生平这第一次面试也算是彻底的宣告失败了,呃,好像是第二次,不过那次姑且不算吧。所以刘东海“机智”的回答道:“这……我是在县里砍了人才到重庆的,听说这里正在招人,所以……”

这位中年大妈级的人物却是挥挥手没有让他说下去了,“好了,你今天就在这儿住下吧!和润仔一个房间,等下润仔会带你熟悉这里的工作,明天你就正试上班吧!”说完,大妈急匆匆的走了,伴着浓烈的香水味倒是熏得刘东海连忙让路。

“走吧!”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的一个年纪与刘东海相仿的少年过来拍着刘东海的肩,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哦!你就是润仔,不,润哥吧!幸会幸会。”刘东海好不容易从找到工作的恍惚中清醒过来,一听少年的话,连忙回答道。

润仔微微点头,似乎很满意刘东海的称呼,略微点了下头,就在前面带着刘东海熟悉起酒吧的工作来。刘东海跟在后面却还是不太相信自己这么成功就“上岗”了,不是说现在的大学生就业压力都停大的吗?怎么自己还这么容易找到工作了,看来自己也并不比那些读书的差嘛!幸幸想道,刘东海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流浪下去也并不是不行!至少自己找得到工作,又可以增长见识,比李书文那种整天读书都不知道玩游戏的书呆绝对强了不止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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