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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活中关怀,事业中坚守(三)

当时考那个学校就好比现在考大学,几百个人只要几十个,我对自己有点担心,你一直为我鼓励,加油,站长的女儿没考上,听说拿钱都很难送进去。过了几天迎来了我的考试,那天下雨,我在里面考,你一直在外面等了四个小时,下来你没说什么,到了县城的一个宾馆吃了顿饭,也算是鼓励吧。学校说两天之后会电话通知,如果过了十二点还没来电话,就没被录取。当时说只收四十五个,两天的等待时间真是难熬,记得那天我还在那说让你买个电脑,最后你烦了,看看表都十一点半了,还没来电话,就说:“如果你没考上,我不管你了,你就在村里读吧。”我才醒悟过来,你一直在担心我,怕我考不上。你出去了,刚好碰见一个老师,他说他认识那个学校的校长,如果我考不上,他帮我说说。你说我考不上就算了,自己不争气。当你从外面回来,十一点五十五,电话响了,你赶紧跑过去接。你对我还是有信心的吗,正是学校的通知,我考了第四十二,叫你去县城一个信用社交学费。当时你好高兴,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那天没来电话你有什么样的反应。你把钱一拿,跟咱村的书记还有我一起过去,我第一次看见你花钱还这么积极,交完钱到那儿看了一下录取名单,由于考试人多,学校录取了八十名,当时你自豪的说:“就算他录四十五个,你也照样录上了。”呵呵,真拿你没办法,一说到有关我学习的事,你比我都紧张,在你的观念中就以‘成绩论英雄’,唉,教育害了好多家庭不能和谐,尤其是对‘望子成龙’心理较重的家长而言。仿佛儿子考不了第一,干什么都不想干,出门都觉得丢人。

那天我和哥哥跟你去学校给他交学费,有一个老师问我名字,然后问我在哪儿读书,上几年级了,查了一下成绩表,叫我来他学校读书,当时的我很内向,我没回答,你替我说了,说我在一个学校已经考过录取了,看见你高兴的表情,我挺自豪的。

开学那天,你送我去学校,这也是我第一次在寄宿学校读书,而且离家很远妈妈没去送我,说要在家算账,也幸好考试和上学这两次妈妈都没来送我,要不她都不同意我去这个学校,她溺爱我,怕我受不了这么苦的条件。一路的颠簸,来到学校,一起去领床单,被子,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你到宿舍把一切都弄好之后说去见一下老师,让他多照顾一下我,我在家不太爱说话,出门就更不说了。我跟你去见了班主任,当时好多家长都围着班主任在说好话,但没几个学生,学生和家长的心理就是不一样:家长见老师总是很积极,学生正好相反,尤其是问孩子在学校的表现,学习成绩,学习不好又贪玩的学生更甚。当时还没分班,一个班六十多个人,老师真的好忙,每个家长说的都是那几句话,估计那老师都能背出来。

和老师说完之后,你给我留了点零花钱,我送你到校门口,你走了。就这样,我上了初一,一个陌生的环境,一群陌生的人再加一个性格内向我。第二天分了班,我班四十四个人,一开始只和宿舍的同学说话,两个星期放一次假,前两个星期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天天掰着手指数,回家那天心情特激动,本来是中午吃完饭放假,中午根本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一放学赶紧到宿舍收拾衣服,生怕回家的校车把自己落下。回家的心情总比来校的心情愉悦,同学们在车里有说有笑。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那天放假的,早上吃完饭就开车和妈妈来接我,你在那个路口,妈妈在车站等。只要见是校车,你就拦住问一下看我在不在,我在后一辆车上看见你在拦前面那辆,我赶紧下来,你看见我很高兴。上车之后,说去接妈妈,在车站等我,怕在这儿我没看见你。然后我们一起吃了顿饭。到家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学校有没有考试。我摇摇头。你说我第一天去学校那个晚上,妈妈在家哭了,因为我从没离过家,我看着妈妈,她笑了,眼角有些红了。

当时那个学校有严格的规定,来学校时不能拿零食,说是吃零食影响健康,影响身体发育,但是学校的饭菜做得真不怎么样,导致我们想着办法在宿舍藏零食,可是不管我们怎么藏,第二天总被搜走了。有一次你来学校看我,刚进校门就被门房拦住说不准带零食,你跟叔叔一人口袋里塞了一些香肠躲过了门房的眼睛,有这样的爸爸真幸福,犯错一起犯。到教室门口,你往里面看了一下,当时我正靠窗坐着,一下就发现了你,我很高兴,班主任先叫我出来,我刚出来,你就把手往我口袋里塞,我当时还莫名其妙,你说人家不让带零食,不要让老师见了。我心里暗暗笑,怪不得你小时候学习不好,原来老是跟老师做对。一会,班主任出来了,班主任代数学课,我从小热爱数学,基本上每次都是第一,班主任在你面前表扬了我一番,我很高兴,她还说这星期就考试,完了就知道成绩了。你说了几句。然后走了。下课之后我把香肠拿出来,同学们都羡慕死了,而你也开创了一种家长给孩子送零食的方法,真悔当初没申请专利。

那个星期一放假,你就问成绩,我把通知书拿给你,我考了第十一,我看得出你不是很满意,给我分析了一下,我主要是英语不好,别人都是小学就开始学了,而村里到初中才学,所以没考好。但是在那所学校,校长给我们说,一个班的倒数第几在外面学校都是前五名,这个学校的教育水平真的很高。能被录取的都是好学生。

年终考试前,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过敏了,腿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红快,第一个晚上我以为没什么事,可是到第二天下午我右腿不能弯了,走路的时候好痛,我当时不爱说话,也没给班主任说,吃饭的时候班主任见我了,问我腿怎么了,我说不知道,好痛。她叫我吃完饭去她办公室。之后她跟我到校医室检查了一下,校医也不懂。然后叫我给家里打电话,让爸妈第二天来接我。由于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试,班主任和语文老师商量叫我不要考了,但我坚持要考(我答应过妈妈你前领一张奖状,她给我买一个游戏机),真应对了那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晚上我是被同学扶到宿舍的,那天老师叫我宿舍的同学多照顾我,那个老师真的很让我感到。第二天早上考数学,早上老师给我打的饭,吃完之后就开始考了。当时是按考号坐,老师特意给我调了位置。还没考完就见校门口停了辆车,我知道是你来了,考完之后,你把我背上了车,是在同学们的羡慕中,他们羡慕的只是我刚考完就可以回家,他们还得多在学校呆几天。你直接开到铝厂的一家私人医院,你好像认识那个医生,他给我检查之后,确定是过敏症状,给我打了点滴。你问我饿不,我点点头。你出去买了一个炸鸡腿,还有一块饼。当时一只手打点滴,不能动,你一只手拿鸡腿,另一只手拿饼喂我吃,两只手不停地往我嘴边送,先咬一口鸡腿,再咬一口饼------你拿的鸡腿还不停转,还不停地说:“这儿还有肉,咬这边------”旁边的病人医生都羡慕不已,我第一次体会到当病人也是很幸福的,真希望那一刻能永远静止,让我能记住你慈祥的一面。这顿饭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如果有一天你老了,我也一样喂给你吃,也让你能体会我当时的幸福感,亲情会让人忘记疼痛,原来真的可以。就这样你照顾了我一个寒假。由于当时输的液中含有激素,不能做激烈运动,只能天天在家呆着,很无聊,你在光盘店里租了好多光盘让我在家里看。过了两天,学校放假了,一个同学帮我把家长通知书捎回来了,还有一张奖状。妈妈也履行了她的诺言,给我买了一台游戏机,那天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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