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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求职难,难于上青天

找工作的“历程”终于要正式开始了,每一年“找工作难”的声音都不绝于耳,今年当然也不例外。其实“难”的并不是找工作,而是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既要考虑眼前,还要考虑以后的发展前景。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虽然找一份工作也不一定会“从一而终”,但大家还是会“货比三家”。思贤他们的第一个求职途径就是人才市场。这天人才市场的场面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火爆”。整个大厅布置了上百家企业的服务台,它们中有大型的公司,有教育培训机构,有超市卖场等,当然更多的还是中小型企业。大厅里LED显示屏里招聘信息不停地滚动着,吸引着众多的应聘者。有的咨询台前面被学生和家长围得水泄不通,有的前面却只有很少一些人。思贤和林峰从一个被层层包围的服务台中挤出来,再挤进另一个服务台,一天下去虽然也累得够呛,不过幸运的是简历也投出去了好几份。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期盼他们面试的通知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思贤和她的室友们也都没有闲着,她们一起上网查就业指导,还一起逛街挑选面试时的服装,忙的是不亦乐乎。林峰却似乎很轻松,思贤批评他,他却总是嬉皮笑脸,不以为然。思贤也拿他没有办法。

相反地,他对思贤却格外紧张,一天打电话要思贤下午穿着面试时的正装去公园见他。思贤挂了电话后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林峰到底要搞什么东东。到了约见的地方,林峰早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一见思贤就说:“思贤,我们就像以前举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毕业典礼那样,来进行一次模拟的面试彩排吧”。思贤很惊讶:“这公园人来人往的,怎么彩排啊?而且我那些姐妹们已经帮我把关了”。林峰说:“就是因为人多才可以锻炼你的胆量啊。我觉得吧,面试的考官一定大部分都是男性,你正好提前演练一下,让我以异性的眼光给你看看衣着打扮、言行举止还有妆容方面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思贤感觉莫名其妙,又觉得林峰说的有一定道理,又怀疑林峰是不是在耍他。林峰看她呆在那里,命令她道:“愣什么呢,赶快开始吧”。思贤感激地微笑:没想到林峰还那么细心。于是,这场林峰为思贤精心策划的面试彩排就开始了。有时他们的言行会引起旁边的游客的好奇,但这时他们都很投入,完全不在意路人惊奇的眼光。

在回去的路上,思贤故意责怪林峰说:“你对我的面试那么紧张,自己怎么像没事人儿似的”?林峰说:“一个好的产品广告,只要把最真实、最自然的一面展示出来,观众就知道是不是他们是需要的;所以我只要往那一站,根本不用任何包装,那些面试考官就会知道我就是他们要的‘人才’。”思贤看他那么自信的样子,笑他说:“呀,你还挺会吹的啊!”林峰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说谁吹牛?”说着就要伸出手去拧思贤的鼻子,思贤见状立刻笑着跑开,两人就这么在路上追着、跑着。这段艰难、苦涩的日子里,他们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似乎也能品尝到一点甜蜜的滋味。

艳丽的面试比思贤早两天,这天她面试结束刚回到住处,思贤就迫不及待地问艳丽感觉如何。只见艳丽垂头丧气,说道:“我快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次肯定不行了。”思贤说:“怎么了,怎么会那么紧张呢?”艳丽说:“你不知道,那些去应聘的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漂亮,我都快自卑死了。后来我问过几个女生,原来她们为了找工作真的是花了大代价啊。有的去抽过脂,有的去垫过鼻梁,有的去美过牙齿,有的花一千多照了一本精美写真,有的请人专门设计了一份简历等等。最省事的也是花了两千多块置办了一身行头!再看看我,几百块‘武装’了自己一下还心痛得不行,想想怎么跟人家竞争!”思贤说:“也不能这么说,咱拼的不是外表是综合实力,那些东西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是假的,时间长了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根本都不可靠,你怎么也相信那些了!你要相信自己也是很优秀的,还是慧眼识珠的公司多。”艳丽说:“现在的社会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干得好的永远没有长得好的人引人注目,‘灰姑娘’面对着‘白雪公主’就是没有自信。”说完回自己房间去了,留思贤一人在那里沉思。星期一思贤终于也接到了她的面试通知。林峰和艳丽给她加油,祝她好运!

思贤应聘的企业是一家中小企业,职位是销售助理,和她的专业对口。到了那里,思贤看到了六七位和她一样的应聘者,果然像艳丽说的,大家都把自己精心地“包装”了一番,思贤感到了竞争的压力。轮到思贤了,前面的几个问题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例如“自我介绍啊,在学校的表现啊”等等。这时考官问了一个让思贤意想不到的问题:如果你在会见客户过程中,客户对你意图不轨,你会怎么办?思贤愣了一下,自己回答了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就从考场出来了。

林峰在上个星期就进行面试了,他应聘的是本市一家很有名的广告公司,也是他的dream公司,叫新锐力广告公司。他在大学期间就在这家公司打过工,大四还在这里实过习。在应聘前,他又对这家公司“人肉搜索”了一番。可以说功课做得很充分。两人的面试都结束后,林峰按照两人提前约定的时间给思贤打电话,邀她一起吃中午饭。林峰问思贤面试的情况,思贤提到了考官问的那个尴尬的问题,林峰说:“我也看到网上说,现在很多企业在招聘女员工时都会问这样的问题,你回去查查看网上怎么说。不过如果碰到招聘单位有不合理的要求,一定要断然拒绝,知道了么?”思贤点了点头。林峰又说:“唉,你们女生找工作,有时候真的会遇到很多麻烦。别着急,咱慢慢找。”思贤笑了笑,问林峰:“你面试情况怎么样,看样子好像还不错啊”。林峰向思贤眉飞色舞地描述了一番自己在面试考场上是如何机智对答的,最后压低声音笑笑地说,“后面还有两关,我觉得我进入下一轮面试是没什么问题了。”思贤也很高兴说“加油,我也觉得你能进入下一轮的面试,最后一定会进入你的dream公司的”。

又过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里思贤每天的事情就是浏览求职网站、看报纸,搜寻招聘信息,然后再投自己的个人简历。有时她一天要进行好几场面试,当然更多的还是石沉大海。有些单位注重应聘者的学历,首先看“毕业院校”这一栏,不符合他们的要求就直接把你的简历扔进了垃圾桶;有的是只招男性,对所有女性一律紧闭大门;有的单位根本不缺人,只是为了给政府撑场面才组织招聘活动,他们只需要搬个服务台到人才市场,收到的简历根本连看也不看,就直接当废纸卖掉;有的发布的是虚假的招聘广告,是为了骗取报名费或者所谓的就业押金;而招聘广告写得模棱两可的林峰就根本不让她去应聘,因为担心对方是在骗色……总之想找一份合心意的工作真的是很难。

这天思贤又买了份当地的报纸,想看看有什么公司有适合她的职位。她选中了三家企业,两家企业离得比较近,另一家在另一个区,职位分别是文员、客户代表、行政助理等。思贤希望这次能够应聘顺利。她准备好自己的个人简历,先去了位于经济开发区的那两家企业,因为它们离她住的地方比较近。应聘结束后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思贤急忙打电话给最后一家企业的负责人,约定下午面试的时间。对方说让她现在就赶过去,正好现场还有几位应聘者也在等着,大家在一起进行一次招聘就可以了。思贤听了急忙说她现在在另一个区,要赶过去可能需要点时间。对方说希望她不要让他们等太久,思贤听了连连答应。思贤想到可能没有时间吃午饭了,就买了一个面包和一瓶饮料,一边吃一边等出租车,可是因为是下班时间,出租车非常不好打。眼看着打出租车是没有希望了,思贤只好决定坐公交车。当然了,公交车高峰时的人也不少。第一辆车因为人太满,思贤就没有挤上去,她只好等下一班车。第二班车又到了,思贤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飞奔冲向车门,然后就拼命地往上挤,只感觉到脚上被一阵乱脚踩过,她喊道:“看着点,踩到我了!”可还是又被踩了几下。好不容易车终于开动了,她才稍微有点喘息的机会。不过路上每停一站她都要经历一次“万人拥戴”,有一次险些载了一个跟头。等到她下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就像跟别人打了一架似的,衣服皱巴巴的,鞋子被踩得已经变了形,头发也乱七八糟。她想到即使这个单位应聘上了,以后每天上下班都要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她真的是受不了。于是她决定打电话过去说她赶不过去,不去参加应聘了,对方听她这么说也没再多说什么。

林峰在经过了笔试、面试和专业测评等重重考验之后,终于如愿以偿,顺利地进入了新锐力广告公司。他很激动,自己人生规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地实现了。俗话说:“万事开头难”,他觉得只要自己的第一步走得顺畅,以后的路也会平坦得多。他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应付初级广告策划员的工作,他一定会成为他们公司的佼佼者,这样成为一名优秀设计师的梦想就不再仅仅是个“梦”。思贤也替他感到高兴,晚上要请他吃饭,向他表示祝贺。

晚饭结束后,林峰和思贤在公园散散步。思贤看着远处居民楼的灯火,感叹说:“以前上高中时,每天晚自习都要上到九点多钟。那时已经没有公交了,就只能骑四十多分钟自行车回家。冬天九点多的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商铺也都关门了,只偶尔能看到小摊贩正在收摊——他们一辈子都只为了一家几口每天都吃饱——我因为住的比较远,所以基本上都是一个人,那时候就只能听见车轮摩擦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声。看着街道两边的万家灯火,我就在想,这里面住着什么人,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家有没有很晚还没有归来的人。想到这孤独感就不禁油然而生,蹬自行车也觉得没有了力气。想起父母,他们也都只是最普通的劳动人民,单位效益不好,所以只能自己做生意养家糊口。可不管他们多么辛苦,女儿没平安回到家他们也不会休息。想到在不远的前面,还有家人为我留着一盏灯,我于是又重新有了力气,安慰自己道,等我考上大学一切也许就会好的吧。可上了大学之后一切也都没有好转。等到大学毕业了,我来到了这个城市,这座城市的夜景真的很美啊,灯火璀璨,可我却找不到归属感。这万家灯火,哪一盏是为我点亮的啊?”林峰听了思贤的话,动情地握住思贤的手,说:“傻丫头,你不是还有我呢么?我现在已经有工作了,我就是你的归属,在你找到工作之前,我养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思贤嗔怪道:“谁要你养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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