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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崩溃的边缘

钱秋凤和赵德海开始了“冷战”,她对赵德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拒绝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拒绝和他在一张床上睡觉,赵德海对这一切也只能隐忍不吭声。后来钱秋凤又变了“花样”,她开始监视赵德海的一言一行:每天都要调查他上班时和哪些生意上的客户来往,有没有见过非生意上的朋友或者是陌生人;下班后要按时到家,如果稍微晚一点她就要打他电话,或者询问司机他们在哪里;回到家后她还是不放松,还得监督他和什么人打电话,每个电话通多少时间……总之,从她从赵德海睁开眼睛开始,就紧张得关注赵德海的一举一动,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跟着他,将他的一言一行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开始时赵德海虽然不胜其烦,但也默然接受这一切,忍着不发作。后来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想到外面躲一会儿,可钱秋凤又是一万个不放心,他还没在酒吧里坐一会,就又打电话过去盘问,又让赵文瑄去找他,他最后只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他想跟儿子聊聊天,向他吐吐苦水,可钱秋凤又说他们父子俩在“合谋”,还是对她心存欺骗;他没有办法,只能一个人躲进书房,可即使是这样钱秋凤还是“穷追不舍”,隔一段时间就跑到赵德海的书房,或者问他要不要喝水,或者问他要要吃水果,表面上看起来是关心他,但赵德海心里很清楚,她是在“视察”他。赵文凯很同情爸爸的遭遇,可他对此也是爱莫能助。赵德海本来以为钱秋凤只是一时的“神经质”,可一天天过去了,她不仅没有收敛的迹象,反而越来越严重。这天发生了一件事,终于让他到达了极限,他最后还是爆发了。

这天赵德海像往常一样下班回来,为了让钱秋凤心情好点,他买了钱秋凤最爱吃的“宫廷奶黄包”。可这不仅没有让钱秋凤开心,反而让她更加疑心。她接过赵德海给他的东西,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赵德海被看得莫名其妙,问她:“你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说完伸手去擦擦自己的脸。钱秋凤严肃地问:“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买东西了,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觉得对不起我?”赵德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我只不过是给你买了个奶黄包就是做亏心事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每天对你‘拳打脚踢’啊!怎么越来越‘神经质’了啊,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说完气得回自己的书房去了。钱秋凤看着赵德海的背影,不甘示弱地说道:“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别以为我是傻子!”

晚上吃过晚饭,赵德海正在楼下和两个儿子在看电视。钱秋凤拿着他的手机一边下楼一边嚷嚷道:“终于被我找到你做‘亏心事’的证据了吧!”赵德海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很诧异地转过头看她。赵德海看到他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急忙上前去抢了过来,并且质问她:“你翻看我手机做什么!”不过钱秋凤好像早已经做了准备,赵德海扑了个空。钱秋凤反问他:“如果你没做亏心事,干嘛怕我看呀!”赵德海听她还是抓着自己不放,终于急了说:“我没做亏心事也不准你看我手机,那是我的隐私!”钱秋凤也毫不示弱说:“什么隐私,就是你见不得人的事情!”赵德海听她这么诬陷他,就问她:“你说我哪里见不得人,你说。我看你今天能找到什么‘证据’!”赵文凯和赵文瑄看两人吵得那么凶,急忙上去劝解。赵文凯还责怪他爸爸,说:“爸爸,你怎么对妈妈那么凶啊!”赵德海说:“我对她凶?就是因为我这些天的隐忍,才让她越来越得寸进尺!我今天绝对不会再纵容她了!”然后又对钱秋凤说:“你说,我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钱秋凤问他:“你的‘通话记录’里为什么有个没有名字的来电,而且通话时间还长达1个多小时?”赵德海听了简直哭笑不得,钱秋凤竟然因为一个没有名字的电话就怀疑他。赵文凯和赵文瑄也觉得妈妈有点胡搅蛮缠。赵德海说:“那是我一个新客户,我手机里当然没有他的名字了。我们通话一个多小时也是为了谈生意,什么‘亏心事’、‘见不得人’,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钱秋凤继续“得理不饶人”地说:“你以为一句轻描淡写地解释我就会相信了吗?如果你没做‘亏心事’今天晚上干嘛要给我买东西回来?”赵德海此时恨不得用头撞墙,他真后悔今天头脑发热给钱秋凤买东西回来,怒道:“我给你买东西就能说明我做了‘亏心事’了吗?你的心里怎么那么阴暗!”钱秋凤更加生气了,骂道:“我心里阴暗,再阴暗也没有你们‘肮脏’,怕我知道你们偷偷联系,就故意用一个陌生的号码来通话!你以为我查不出来吗,我如果确认了真的是那个女人,一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说着,就要拨通那个电话号码。赵德海见状,一把夺过手机,怒吼道:“你跟我在家里闹还不够,还要弄得人尽皆知吗?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我早就受够这种日子了。今后你不用再盯着我了,也不用像审‘犯人’那样审我了,我们……”说到这赵德海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又往下说:“离婚吧!”钱秋凤听到赵德海的最后一句话,惊讶地愣在那里。赵文凯和赵文瑄也急切地劝解爸爸:“爸,你不能这样啊,妈妈她只是一时误会了你,你不能就因为这样要和她离婚啊。”赵德海不说话,他其实也不想这样,可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他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他觉得自己就快被逼疯了。钱秋凤终于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赵德海,你想跟我离婚,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们别想过称心如意的日子,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安宁!”说完就觉得心一阵剧痛,她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只手扶着沙发,赵文凯看妈妈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急忙也扶住了她。赵德海听钱秋凤这样说,更加下定了离婚的决心,说:“那我们只好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了。”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了。钱秋凤只觉得心一阵阵的疼痛,痛得她几乎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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