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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分10

我在寝室找出9毛钱,沉重的站在那里,这些年,我借了阿龟很多次钱了,我不知道这个电话能给我带来什么,3分钟的通话承受太多了。

阿龟在一阵牢骚后还是借我了。

这都是源于紊喝湖水那晚,我辗转反侧后睡着,接着而来的是一场梦。

记忆中依然那个3年的梦深刻,但这个梦就像是你在专心做一件事时,突然的一个小插曲,插曲一般都让人笑笑了之,可不幸的是,我并没有这么对待这个梦。

我发现那个本子快被我写完了,我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旁边放着几只用完的笔,笔旁边是个打火机,上面一个“LOVE”,中间的“O”是个大大的心形,紊送我的。已经失去打火机的功能,却产生了寄托的条件。

我不知道这是在哪。于是我自然的恐慌了。我走到窗前,发现了很熟悉的一条河。

太多事情发生的让人心痛。

就像紊在河边望着流淌着所有关于她记忆的那条河。

她不该就这样离开我的世界,真的不该。从许多天或者是昨天开始的,我实在想不到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离开了。这种有关时间的流逝,是渐渐模糊的早有预谋,还是突然的失去之后仍沉寂在回忆中,却不能定义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看见她蹲下,把全部的回忆留在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储存在心里。即使到今日,我体会她的痛苦,却不得有机会弥补,我悲观的认为,她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深爱,又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真的放弃,或是说绝情。

那年接近夏天来到上海的时候,我知道我以后的夏天再也没有校园里的故事,秋天的落叶也飘落在异地,冬天的白雪飞舞在他乡的上空。

可我还记得有关小时候的故事,属于小时候的艺术。(定义在成功之前所有的时间,那些都是小时候)。

那年圣诞节后,我回学校会考,阿基依然住在学校旁二毛家的房子里,我会考的时候在那里住了一个月。我确信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就像紊在和我分手后和当初介绍我们认识的同学在一起一样。当我离开半年后再次回到学校,见到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入校园时,我最多的就是减少了对紊的愧疚,心中有种祝福,有种难受。

夏是我的第二任女朋友。我记得在之后的一次联系中,我和夏聊到我和紊最近发生的事情时,夏对我说,当初你怎么没有对我这么好?你根本就没有真心对我。我在信息中沉默,久久才打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夏在我离开学校时显得的很不舍得,并在我到上海之后打电话对我说,你走怎么也不和我说?我还想送送你。回到学校的第一个晚上,我在网吧上网,夏知道我回来,就和鸣姐一起到网吧找我。那晚我们3个人一起去了南门口。

夏说,你舍得回来了啊?

我说,因为考试我才要回来的。

鸣姐说,有人可想死你了。

我说,我知道,阿基是想死我了。鸣姐还想说什么,被夏打断,那你什么时候走?我说,还不知道,在这玩几天,都快过年了。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在寝室睡觉,夏进来叫醒我,让我陪她去东门口玩。我在她百般央求下坚持不去,后来夏略显生气的说,如果要是小贵,他一定会陪我去。我说,那好,我陪你去。

我第一次出东门走那么远,周围是一个村庄,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烟囱冒着炊烟,门口的小孩穿着厚厚的棉袄在稻场上追打着,不远处有牛在悠闲的吃着草,远处是一片苍茫,这片大地彻底的归于冬天了。夏说着她在体育班的时候,每天早上5点钟要起来到东门集合,然后跑这条土路一圈。夏指给我看,说,你看,那边,是东门河的拐角处,我们每次都跑到那里,刚好能够绕一圈回到东门,我们今天也走一圈吧。我疲倦的抬起双眼,望不见夏指给我的路线。

我听到有人卖糖葫芦,问夏,你吃么?

夏说,好。

我买了一串给她,她吃了一个,然后叫我吃,我摇摇头,看见一个小女孩站在路中间望着夏手中的糖葫芦,夏蹲下对小女孩说,小妹妹,你吃一个,然后给大哥哥吃一个好不好?我笑着看夏将糖葫芦送进小女孩的嘴里,然后又将糖葫芦放在我嘴边,我咬下一个,夏又蹲下去说,小妹妹,你真可爱,比你大哥哥可爱多了。

我们走到河边,夏一边询问着我在上海的生活,一边说着她在学校的生活,话语中渐渐的谈及我和紊的感情,我刻意避开话题。到东门拐角处时,看见一对老人用板车拉着重重的柴火在前面蹒跚的走着,夏对我说,你去帮帮他们。我走向前去,推动板车,老人感觉到轻松一点,回头看见我,笑着说,谢谢小伙子。我报以笑容。

2位老人望着我和夏远去,夏开心的朝他们挥挥手。

河边是一片草地,仍有些许绿色,大小不一的树竖立在河边的草地上,让这片天空都显得悲凉了许多。夏放慢脚步,说,现在就回去么?我说,天快黑了,这里不安全,早点回去吧。夏说,有你在就很安全,你会保护我。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夏说,你喜不喜欢我?

我一愣,对这个问题毫无预料。

夏见我没有反映,在我前面拦住我继续问,你喜不喜欢我?

我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夏说,那就说明你喜欢我。

我说,你别想这些了,好好读书吧。

夏说,我喜欢你。

我说,你别骗我了,我马上就要走了。

夏说,我没有骗你,我喜欢你。

我说,那好,那我们快回去吧。

夏说,你抱我。

我又是一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夏转到我身后,抱住我。

我想挣脱夏的胳膊,夏抱的更紧了。我脑子一片空白。之后我想起了阿基说过的一句话,夏老是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好像喜欢你。

我转身,将夏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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