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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傍晚过后,夜幕降临,小城广场安云几人坐在一家大排档中,这也是小城的一个特色。程志强没有招呼众人,独自不停地饮酒,尽管身边有他的朋友,但是他们无法理解自己的感受,那是没有亲身体会所无法理解的。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听着程志强的似问又似自言的话几人都很迷茫,吴即雨和苏末末对望,这对活宝男的安静一会,两人不做回答。

车瑞笑笑,相对于吴即雨和苏末末他才是程志强真正的死党,这个时候他觉得哥们爱情受挫自己理所当然应该给予激励或者安慰。他尽可能的想把程志强开到向乐观的一面:“活着就是活着,为自己好好活着,有什么意义?呵呵,你也别老是一个人喝,蔑视我的酒量吗?用不到你让啊!!”

这边的安云其实才算是真正的外人,不过既然来了,总要说点什么,“其实,从哲学角度上讲,这个问题本身没有答案。如果真要一个答案,那么人活着就是为了追寻人生的意义……”

程志强似乎真的不在乎别人对他说什么,只是随便问了句比较有内涵的话,没想到还真有人回答了一个比较具体的答案。他无视了车瑞和吴即雨两人,用一种深沉的眼神看着安云,小小的眼睛,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还偶尔一闪光亮……

安云也回视着对方,冷冷的面部此时也仿佛有了一种看透世事的高深……

程志强接着用飘忽的口吻道:“每个人……都不一样。”

“嗯。”安云似乎过了很久才慢慢慢慢地微微点头,“就像这世界上每片树叶都不相同。”

“可能我们飘落的轨迹没有交点……”程志强拖着空灵的尾音,手拿酒杯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向对面的安云举起。他拿起酒杯的时候眼睛并没有转移到桌面观察酒杯的位置,仿佛酒杯的位置就在他的脑海中而不需要观看。

安云眼睛是对着程志强的,尽管看到他的手拿着酒杯随着说话慢慢举起来,但是他仍然只是看着程志强的眼睛,按理说一般人在这个时候注意力会被运动中的物体吸引,然而安云的眼睛没有动,仍然聚焦在对方的眼睛上。他如同程志强般没有看桌面手便顺其自然的摸到酒杯然后抿了一口道:“没有交际,不代表没有可能。”

“唉!!!”程志强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慢慢地深深叹了口气,“事实证明,一次次的追逐获得的只是一次次的伤害。”

这时候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的另外三人已经面面相觑,他们看着两个十分——装十三的家伙一时无语,按道理他们应该是第一配角,临时被拉来的安云是龙套,现在他们忽然发现真正的龙套却是他们三人,而且他们看到那两人似乎还很是进入状态……

安云没有立刻说话,他细细地再次抿了一口酒,“啧~~这酒还可以,入口甘烈,喉咙热辣,但是入胃却是温暖。”

“温暖是假象……它会伤身……”程志强的表情似乎一瞬间变得悲伤。

“那么你还来喝它?”安云更是微笑了起来,不过眼神却非常有力的盯着微微低头的程志强。

“因为……”程志强似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他是好东西。”安云很享受似的再次抿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却没有比程志强喝的少。

“是啊,酒……是好东西。”程志强愣愣地看着酒杯,摇摇头又喝了一口。抬起头来他突然发现对面的安云也愣愣的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副神情显得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他下意识的认为对方也是伤心人,不然怎么会跟自己如此对调。

安云看着酒杯说着‘酒是好东西’其实是真正的表示对酒的爱好,就像杨阳这个宅男也会出门,安云没有朋友不代表他不需要朋友,而很多时候,在他感觉自己孤独的时候酒是他唯一的朋友。

“我听末末说过你……”毕竟不是第一次了,程志强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

安云摇摇头,对面的程志强看不出什么意思,安云似乎一瞬间沉闷了下来,“生活要继续,酒就要喝,不能因为它伤身就不喝,因为它是我的老朋友。”

“我们现在也是朋友……”程志强看了看身边,已经不甘当做龙套的车瑞、吴即雨、苏末末三人不知何时离开便没再回来。

“朋友???”安云对于这个词语感到很是陌生。

“朋友,当在酒中……”程志强端起酒杯严肃的看着对面的安云。

安云笑笑也端起酒杯:“当在酒中……”

如果吴即雨三人看到此时的情景一定会吐血,他们会严重怀疑这两人目前还在现实中吗?不过他们看不到了,车瑞跟着吴即雨两人,很悲剧地发现自己在充当一次龙套以后再次充当了灯泡的角色,意兴阑珊之下他郁闷的准备回家,和吴即雨两人打过招呼最后想了想还是先回去跟程志强讲一声比较好。而吴即雨和苏末末在外面转了两圈竟然碰见了刘慕白,这让吴即雨心下不得不感叹,“小城真小啊~~~~”

“呵呵~~”刘慕白正在和两个朋友吃酒,没想到正好看到吴即雨两人从面前不远马路走过便叫了过来,“不小不小,这属于缘分问题。说明咱们有缘啊。”

吴即雨鄙视了刘慕白一下,“我不是女人,谢谢,你这些话应该对那些路过的姑娘说。”

“啊~没事,男人我也不介意的……”

“不好意思,在下已经身有所属。”吴即雨靠在苏末末身边做‘小鸟依人’状……

“小白!”苏末末邪恶的推开吴即雨,“他我不要了,你拉走吧。”

“哇,末末……你…你…”吴即雨夸张地惊讶,还伸手指着苏末末。

“哇哈哈哈哈!”刘慕白嚣张地笑着,一手拦过吴即雨猥琐道:“宝贝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呕~~~”

苏末末包括刘慕白旁边的两位朋友都呕吐了……

吴即雨却装作害羞状,“那……你以后要好好疼人家哟~~”

“呕~~~~~”

最终连同刘慕白和吴即雨本人也开始呕吐了……

“哈哈哈哈~”刘慕白对于多交朋友有着格外的喜好,他拉着两个其实和他并没有认识太久的人介绍给了吴即雨和苏末末,“高宗正,马清雨。”

吴即雨听到‘马清雨’惊讶道:“马轻语?”

“不是。”马清雨似乎经常发生这样的误会,“‘清澈’的‘清’,‘雨水’的‘雨’。”

“啊~~”吴即雨开玩笑道:“那也很女性化啊,呵呵,我名字后面也有个雨,吴即雨,这是苏末末。”

“来来来!~~”刘慕白看到几人简单介绍好,举杯道:“难得遇见,喝一杯!”

吴即雨看到刘慕白对自己举杯,便对那两人说道:“相遇就是有缘,话不多说,一切都在酒中,来,干一杯!”

“说的好!”高宗正咂咂嘴道:“一听就是文化人,来,美女也要喝啊!!”

“她不喝酒的,呵呵,朋友别介意啊。”吴即雨连忙拦道。

“嗯~”苏末末在面对陌生人显得很是淑女,“我不会喝酒,你们喝,我喝水……”

“哈哈~那兄弟一会儿你得多喝几杯啊!”

“呵呵~~”吴即雨客气道:“理所当然,理所当然。”

“你们话真多,快快,都在酒中,都在酒中……”刘慕白显得很是不耐烦的催促着,那句高宗正评价的‘有文化’的语句‘都在酒中’立刻变了味儿。

这一夜如同这几日一夜过的很是漫长,但是不同的是这漫长的一夜没有了枯燥,更多的融入了感情,不论是伤感、忧愁还是快乐,它只客观的存在了生活的记忆中,醉醺醺的安云回到租住的小屋,思绪乱飞,他看到了程志强的痛苦,或许自己应该思考也许以后会面临如此的情况该如何做,最后的答案是……杜绝此类事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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