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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3话 娶妻当如“百里妻”

姓名:杜氏;

性别:女;

身份:秦国名相百里奚之妻,孟明视之母;

籍贯:南阳;

品行:贤良淑德,识大体,晓大义;

备注:“百里奚认妻——位高不忘旧情”这个谚语已经被广为流传。不得不说,百里奚的老婆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多年与自己的丈夫分离,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儿子拉扯长大;但又不得不说她是一个极其幸运的女子——百里奚不是“陈世美”,在他时来运转之后,并没有忘了自己的糟糠之妻,所以百里奚的老婆幸运的没有成为“秦香莲”。

故事:秦国之强盛始于穆公,穆公之治世赖于二相——百里奚和蹇叔。幸得二相后,秦穆公意识到人才的重要性。此后,公子絷举荐秦国人西乞术;又有百里奚举荐晋人由余。由于秦穆公的求贤若渴,赖于百里奚等贤良的全力辅佐,秦国至此强大。

话说这秦国的一代名相百里奚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著名政治家之一。他少年不得志,给人放牛,地位低微,生活贫困潦倒,唯一幸运的是在他三十一岁时后娶了一个老婆,婚后生下了一个儿子。

百里奚的这个妻子是个很贤惠,识大体的女人,可惜在历史的记载中只留下了一个“杜氏”的称呼。至于原因,在以往的章节中也有提及,那是因为:在中国古代妇女的地位很低,一般都很难在史书中留下自己的真名实姓。最多也只是依傍于跟她们关系特别的男人(父亲、公公、丈夫、情夫、儿子、侄子)身上,才能留下雪泥鸿爪般的痕迹。

百里奚有治国平天下的雄才大略,但可惜三十多年来仍然一事无成,于是打算外出寻个出路。妻子杜氏看到自己的丈夫空有一肚子才华无处可施,也鼓励他出去闯闯,她劝百里奚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你年富力强,正当有所作为之时,何不出去闯闯?”

百里奚望着妻子怀中的幼儿(孟明视)和堂前白发苍苍的老母亲,皱紧了眉头,道:“我早就想去周游列国,寻找一位明主了,奈何上有老下有小,不忍心离去呀!”

杜氏又道:“郎君放心地走吧!我可以上奉老母、下抚幼儿,你不要有什么牵挂!”

临行前,杜氏杀了家里唯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收刮了家里仅有的一碗米,又拆了门闩下来当柴烧,做了一顿“丰盛”饭菜给百里奚饯行,百里奚心中感到万分,又是不舍。临行之前,杜氏对着百里奚说道:“富贵了,不要忘记咱娘俩!”。

百里奚周游列国,闯荡了几年还是毫无结果。为了生活,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了虞国,做了虞国的大夫。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历史上非常有名的“借途灭虢”事件。

话说,虞国本是一小国,与另外一个叫虢国的小国一直以来都是相依相存。而晋国想吞灭虢国,但是必须要从虞国借道。为了说服虞国的国君,晋献公投其所好,用良马玉璧贿赂他。虞国国君觉得献公的买路费付的够大方,决定给他方便。

有头脑的大臣们都劝阻说:“虞、虢两国一直以来互相依存,正所谓‘唇亡而齿寒’,晋国一旦灭了虢国,我们虞国也得陪葬啊!”

不出预料,晋献公成功的灭掉虢之后,在回家路上,顺便将虞国也收为了己有。宝马玉璧在虞国君手中还没捂热呢,就原样奉还了,还白白贡献几个月的马粮,最后连自己的国家都丢了。作为虞国大夫的百里奚在灭国之后和虞侯一起成为晋国的阶下囚。

晋献公本想重用他,让他做官,可是他坚持不降,宁愿当个普通奴隶。晋献公恼他不识抬举,有意羞辱他,便在将大女儿嫁给秦穆公的时候,把他当作陪嫁的奴仆一并送与秦国去了。百里奚认为这是奇耻大辱,于是在途中逃跑了。

他从晋国的陪嫁队伍中逃脱,就风尘仆仆赶到老家。破屋还在,可是妻儿老母却已不知踪影。村民们告诉他,说:“你走以后,你的妻子穷得没法生活,又遇上荒年,在掩埋饿死的老母后,带着儿子逃荒去了。如今是死是活,我们也说不清。”

百里奚望着破屋,想起临别的时候妻子劈门闩、炖母鸡的情景,不禁潸然泪下。万般无奈,百里奚只得收拾破屋住了下来,靠给别人养牛为生。

先不说百里奚往后如何,且说秦穆公听闻在陪嫁的队伍中有一个叫百里奚的人,心中很是高兴,因为他早已知道百里奚有国士之才。可别想到的是,当陪嫁的队伍到了秦国后才发现,百里奚已经逃走了。这可是让求才若渴的秦穆公急坏了,立刻派人去的打听。这一打听才知道百里奚已经逃到楚国去了,现在正楚国替人家养马呢!

秦穆公心里一着急,便打算用重金跟楚国把他换回来。秦国的一位大臣劝阻,说:“大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楚王之所以让他去牧马,是因为不知道他的贤能,若是您这么一番大手笔,不是就等于告诉了楚国人百里奚有大才吗?如此一来,他们怎么还可能愿意做这笔生意?”

秦穆公心急的问道:“那么依卿之见,该当如何?”

大臣回到:“大王莫急!大王只需对楚王说,那百里奚是秦国逃跑的嫁妆,要擒回去好好修理,希望楚国行个方便,以五张羊皮的价格将百里奚转让。”

秦穆公依计而行,楚王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马夫得罪了秦国,欣然命人到牧马处将他送往秦国。当地人以为百里奚一定会被穆公碎尸万断,都拉着他哭泣不止。百里奚却是不担心,安慰道:“我早闻穆公素有大志,岂会于我这么一个陪嫁计较?你们不必担忧,我此去秦国,定会平步青云。”

百里奚终于到了秦国,此时的百里奚,年事已高,白发苍苍,面容憔醉,简直象个讨饭的,可秦穆公慧眼识宝,看得出他满腹韬略,当下破格任命他为相。百里奚为报知遇之恩,上任后亦是忠心耿耿,惮尽竭虑,辅助国君把秦国搞得欣欣向荣,深得秦国老百姓爱载,名声也四处传扬。

说来也巧,正逃荒在外的杜氏,带着儿子辗转也来到了秦国。其子(孟明视)闻得秦国的新相国是秦王用五张羊皮买来的,名叫百里奚,于是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其母。杜氏不敢贸然相认,就常借机到相府打打临工,希望有机会能碰见百里奚。

某天,相府举行宴会,期间音乐阵阵,杜氏思夫心切,仍不住踏着节拍唱了起来:“百里奚,五羊皮。忆别时,烹伏雌,舂黄齑,炊扊扅。今日富贵忘我为?百里奚,五羊皮。父梁肉,子啼饥;夫文绣,妻浣衣。嗟乎!富贵忘我为?百里奚,五羊皮。昔之日,君行而我啼;今之日,君坐而我离。嗟乎!富贵忘我为?”

百里奚听傻了,歌里不就是在唱自己吗?他跑到这位艺人跟前,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妻子是谁?夫妻俩抱头大哭,百里奚问杜氏,我们的儿子呢?杜氏一一道来,赶紧派人从乡野找来正在打猎的孟明视,一家人终于团聚。

这个民间流传了2千多年的“百里奚认妻”的感人故事,到底是真是假,众说纷纭。不过据我所知,这个故事还是有一定的真实性的,至少是根据事实改编过来的。为何这么说呢?

据报道,1988年,在南阳麒麟岗发掘的2000多块汉代画像石中,就发现了一块极其珍贵的画像石。那画像石的画面内容就是“百里奚认妻”。

据说,画面的左边,雕刻的是一个仆人打扮的老妇在弹琴,而所对着的一个丞相装扮的老者则身体后仰,双手抬起作惊讶状。画面中一贵夫人打扮的人,不仅无意听琴,且有些醋意。而另一仆人打扮的人则脸向贵夫人作劝解状,同时用手势示意弹琴的老妇“暂停”。画面中还画有茶具。

经过南阳百里奚研究会同志的考证,此画面就是“百里奚认妻”图,它形象地再现了《乐府诗集》里记载的百里奚认妻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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