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在蓝约好一起去游泳，我顺口问了问刘惠茜，去不去，她说自己很久也没运动了，于是跟着我一起去。其实想起来，工作之后运动已经越来越少，每天除了工作似乎已经没有其它的乐趣。
当温在蓝在游泳馆看到我身后的刘惠茜时很是惊讶，我理解她的这种惊讶。
“我同事刘惠茜，我朋友温在蓝。”我给她们做相互介绍。
两个人也很是友好地打了招呼。但我从温在蓝的眼神里已经看出了责问。我没有办法解释，因为我觉得是很简单的关系，刘惠茜仅仅是我同事也很想运动一下所以一起来了。对于周绮瑶为什么没有来，我没有办法解释，也一下子解释不了。所以我始终没有回答温在蓝眼神中的那种责问。
温在蓝擅长蛙泳式，而我是那种来回快速游几趟就没力气的人。刘惠茜很自在地仰泳，一看就是高手。但是有些事情避免不了，就算我没有去特意关注也会发现刘惠茜的身材实在是好，不能说丰满也不能说苗条，看起来很健康，更准确地说是很性感。我想这是男人对异性观查的一种本能。
温在蓝始终没放过我，游到我旁边问我：“周绮瑶呢？”
“上班呢。”
“你哄小孩啊，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上次见你在酒吧就觉得不对劲，我就说嘛，上次她怎么没来。吹了？”
“没，真上班。”我坚持。然后我发现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周绮瑶的影子，身边的人和事都会不断提醒我，她曾在我的生命中来过，并且还将继续。只是我不知道我的等待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觉得度日如年。但是这一切我不想对温在蓝说，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说得清楚。
“黄仁杰，我们比试一下。”刘惠茜在那边喊。
“好。”我刚好摆脱温在蓝的追问，然后回答地很干脆。
结果很出乎我的意料，我居然输给了刘惠茜，这也让温在蓝吃惊。但后来了解，刘惠茜在学校里可是得过女子100米游泳冠军的，这家伙原来还是个运动强将，我未曾发现。
休息期间，我们三人静坐。
“听黄仁杰说，你是当老师的。”刘惠茜对着温在蓝说。
“是啊。”温在蓝回答，但是却看了我一眼。我再一次明白她的眼神。
“当老师真好，我从小的梦想也是当一名老师，后来阴差阳错就当了记者。”
“还是当记者好，不然怎么能认识黄仁杰呢？”温在蓝话里有话。
我不理解温在蓝到底是在为谁打抱不平，为周绮瑶？为我？还是为她自己？我更不能理解她此时怎么也变得那么难缠。我向来以为她从小到大除了跟我闹闹外，凡事基本上都还是顺从我，都从我的角度去想问题。但是此刻我感觉到她的火药味有点重。女人大了，可能想法也多了吧。
“那是呢，听仁杰说，你们一起长大的，真羡慕呢，这么多年的感情。”刘惠茜似乎故意这样说，她称呼我的时候把姓给略去了。
“感情是深，只可惜他是个花心的人。”温在蓝有些漠视地瞟了我一眼，这种漠视也许应该被理解为因为在乎而引发的反应。
“你是说他对周绮瑶吗？”刘惠茜说。
我感到话题不对，全身不自在。我没有办法理解这两个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我觉得单独跟温在蓝在一起让我很轻松，单独和刘惠茜在一起感觉也很轻松。可是当她们两个一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觉得很不自在。
这个时候温在蓝瞪大了眼睛看我，好像要说什么话，但欲言又止。我理解她的意思，她想问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的回答其实还是一样的，仅仅是同事。但我还是没有对她说，我说不清楚。
“周绮瑶今天在上班。”我说。事情上我不知道说这句话恰不恰当，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听不懂她们为什么展开讨论，围绕着我还是围绕着周绮瑶还是围绕着她们自己而展开的较劲，我一时间不能理解。
当我说完的时候我跳进了泳池继续游泳，我不管这两个女人了。
从水下看这个世界很是模糊，身体显得笨拙，脑子空空的，耳边没有争吵，没有喇叭，心情不再焦急，担忧，一切都是静静的。
完后，我先送刘惠茜到家然后送温在蓝回去。刘惠茜刚下车，温在蓝马上跳起来了，她问了我很多问题，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我不能个个解答并且让她满意，我今天就不要回家了。
这两个女人，我以后不会让她们再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