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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秋天

我喜欢秋天的大部分原因源于我的大学,那个海拔两千多米的高原城市西宁,秋天来得分外醒目,金黄色的落叶满天飞舞,落在地上的,风一起带着萧瑟,也带着执着,嗖得一下从你身边飘过。在那里,满山是凸的,没有太多的草,没有太多的树,甚至没有太多的石头,那叫连绵,于是你开始思索人生,开始探索生活,你可以在早上懒懒地起来,黄昏去茶园坐坐,和你心爱的人也谈谈生活。

温在蓝就去西宁看过我,体验我说的满天落叶飞舞的感觉。晚上的时候我们挤在一个房间里,我打地铺她睡床,她是个追求流浪的人,跟我不拘泥于这些,我们可以聊得很晚,我抽烟,她喝白开水。

然后她会跟我说要是从床上掉下来挤出了孩子责任谁负?

而南方,我们的生活节奏过于忙碌,特别是在温州这个小城,还没开始去想想什么是人生,大半生就已经过去了。这是我再一次安静下来开始想到的。

我喜欢秋天还在于那洒满一地的阳光。这个时候的阳光,是最和气的阳光,晴空万里的时候,和朋友去登登山,远眺一下,看着那些阳光洒落在林间,叶子上,清风抚来,顿觉心旷神怡。

这个秋天我开始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想用一颗平常心去看待生活。没有一种悲伤可以贯穿我们的生命,它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淡忘,也没有一种喜悦可以陪伴我们一生,它也会在时间的轮回里发生转变。我在成长中接受了哀伤,离别,也承接了欢喜,团聚。并且渐渐习惯。

周绮瑶的再次出现让生活恢复平静,她是我悲伤时候的那一地阳光。她是那种温柔贤惠并且安静的女子。这一点,当她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我予以肯定,坚定不移的要用自己的爱去呵护她。

后来我才知道,当我坐着张崇明的车离开的时候,周绮瑶从她家楼下不急不慢走了出来。她并没有刻意去躲避我,只是碰上了单位里派她去杭州培训,而这也刚好给了她一段时间慢慢冷静和思考:面对我这样一个男人,她到底能不能托付一生?我没有想到的是周绮瑶被我妈联系上,也因此得知爷爷去世的噩耗。于是她匆匆赶回来,没有迟疑,没有犹豫。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我又怎么能让她再难过。

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它就像我们生活中某一个小故事的终结,像无数的插曲一样留下了遗憾也带来了欢喜,告别了一些人我们再次重新回到生活的潮流里面。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哭泣,不要再迷茫,不要再钻进死胡同。

我也相信在这些插曲里面我已经瞬间长大,将要去面对更加现实的生活和平淡无奇的人生。

我决心彻底结束从前的生活状态,要积极地去面对每一件事情,乐观地去展开工作,并且用心去呵护自己的爱情。

为了这个决心,我给周绮瑶写了一首诗,这是我多年以后重新拿起了笔,为了告别过去纪念新生。

《村庄》

有一天,我会沿着田埂插下大片的秧苗

夕阳停在西边,彩云几朵

清风抚着她的发丝

她,对着我笑

会有一头大黄狗路过

路边的人我都认识

我和每一个人打招呼

扎辫的小女孩赶着牛

还会背几首古诗

耳边有渐远渐近的劳作声

小鸟从天空飞过

唧喳着如是一曲童谣

响起嘹亮的歌声

回荡整个村庄

这是我的村庄也将是丰收的村庄

母亲会在炊烟起的时候唤我们

我抹一把汗,从田里出来

这个时候,她必定在那里对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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