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阳光很好。周绮瑶安静地挽着我的手,我们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小巷,像无数对情侣一样,洋溢着幸福。
走到精疲力竭的时候,碰到周炳雄和邓桑,这小俩口非要拉着我们去看看他们的新房不可。我们去了,我越来越喜欢周炳雄这个人。
周炳雄总是笑呵呵,开始向我们介绍新房,他说拿下这套房子也是喝了不少的酒,我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买房还跟喝酒有关系啊?”
“那是,这里面的学问深了,这年头不喝酒能干成事?”他讲得很是理直气壮。
邓桑开始给我们倒茶,这俨然是一个家庭主妇的样子。这个喜欢打扮但言语不多的小姑娘马上要开始人生的另一番旅途了。想起来,很长时间没有与邓桑联系了,除了偶尔的聚聚会。想高中的时候,邓桑还是我们班的文娱委员,那个时候,她和温在蓝亲得像姐妹一样。而我和张崇明就像兄弟一样,四个人,不知不觉中这么多年就这样过去了。
邓桑带着周绮瑶开始参观他们的房间。
我和周炳雄在客厅坐下,他递我一支烟。我说:“戒了。”
“戒了?”他说,“开什么玩笑,这东西是男人戒的吗?”
我笑笑,说:“周绮瑶不喜欢烟味。”
“那邓桑也不喜欢哩,我偏抽,男人嘛有时候得彪起来,彪起来懂不,有些地方你要让着,有些地方你要彪起来。”然后他哈哈笑。
“快点,抽。”他硬要塞给我。
我只能接过烟,他帮我点着。然后得意地笑,说:“嗯,真爷们。”
“这房子花了多少钱?”我问他。
“310万,但一顿酒少了5万,兄弟,你别说,我那天往死里喝了,喝到最后都觉得自己恶心,那他妈的真的是极限。”他抽着烟很得意。
“又说粗话了。”邓桑在里屋喊了一句。
“保证下次不犯。”周炳雄乐呵呵地回了句,然后悄悄对我说:“你看看,这就是女人,剥夺我们的言论自由权。”
我笑笑,说:“你家这个很难伺候吧?”
“可不是,太皇太后一样,挑着哩。”他说,“不过女人嘛,都这样。”
他显出一副看透女人的样子,弹了下烟灰。
“你最近好着不?”他问我。
“好着,我们是一颗树嘛。”我说,也开始笑。
回想起来,周炳雄的生活理念很管用,男人应该是一颗树,甭管它刮风,下雨,打雷,照样屹立不倒。这是他这么多年在社会上闯出来的学问,当初他就这样勉励我,让我相信日子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邓桑和周绮瑶从房间里出来。
“又嘀咕什么坏话呢,今天罚你去买菜,让他们俩在我们这里好好吃一顿。”邓桑说。
周炳雄起了身,连连答应好的,看着我咧开嘴笑笑,说:“你看看,她入厨房,我去市场。”接着他唱了:“好比天上那鸳鸯。”把邓桑和周绮瑶逗笑了。
“死鬼,快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邓桑笑着说。
周炳雄的这一举动,是我没有想到的。这个看起来有些俗套的男人,生活得那么实在和快活,有时候又像个大男孩一样。
周绮瑶看我拿着一根烟,说:“你看看人家,多学点。”
邓桑在那里笑,周炳雄走到门口了还来一句:“像我学,早晚身上的肉都会被剥削光的。”然后又是笑呵呵,下楼了。
我看到了邓桑的幸福。我问:“婚礼什么时候办啊?”
“还在选日子。”她说的时候一脸的向往。
“你们呢?”邓桑问。
周绮瑶看看我,说:“谁要嫁他啊,不会买菜,不会做饭,整一个少爷,还是一个没钱的少爷。”
我把烟灭了,说:“邓桑,快了,我保证快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周炳雄家吃得很开心,我开始觉得婚姻已经离我很近了,告诉自己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地生活了,必须要有计划,像个真男人。
我决定先寻一个巢,如果喝一次酒也能减少5万,那我也是愿意的。只是周炳雄能找到这样的人喝酒,而我该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