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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受辱

“路人甲”紧紧握着“弓十”球友的手,坚定地说:“好兄弟!谢谢你!但此时此刻,我要用手中这把‘胜宁’去御敌,国货当自强!”他刚说完,球友中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在众人的掌声和助威声中,“路人甲”和“哨兵乙”两条汉子大义凛然地上场了,在他们的脸上,戴紫珺看不到丝毫的胆怯!

如果“路人甲”和“哨兵乙”这时候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的话,可能就没有如此的淡定和豪迈了。事后,群友“人肉”出那位三十多岁的日本人,居然就是日本业余界赫赫有名的大山丽智!

网上是这样介绍他的:大山丽智,2004年日本业余大赛冠军。此人最辉煌的战绩是曾在交流赛战胜过当时世界排名39位的日本国家队第二男单山本六十六,后来还在一次友谊赛中击败了状态下滑的印尼老将叶孤城(啊?还西门吹雪呢,应该是叶成万吧,唉,跑羽毛球这条线的记者经常摆乌龙,不时张冠李戴的,真闹心)。

好在此时“路人甲”和“哨兵乙”两人,乃至在场所有人,都对大山丽智一无所知。要不然,在气势上必然会先输上一大截。大家都知道,羽毛球赛场上,局势瞬息万变,有时候气势是非常重要的。

“路人甲”和“哨兵乙”两人走到场地中央。大山丽智也走了上来,站好位,然后说“Serve”(发球)。“路人甲”指了指那位翻译,意思是你的搭档还站在旁边,没有上场站好位。

大山丽智摇了摇头,连说“NO!NO!NO!”,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用手分别指了指“路人甲”和“哨兵乙”。

“他要以1敌2!?”人群中不知谁叫了出来。

“正是,等着瞧吧!”翻译得意地大喊!

比赛就要开始了。虽然我方是以2敌1,但“路人甲”之前已告诉戴紫珺这日本人很厉害,所以戴紫珺还是很紧张,紧握着拳头,暗暗为我方两位球手加油。

双方约定按单打场地范围打。“哨兵乙”先发球,看得出他有点紧张,发了个小球,但可惜没过网,丢了第一分。

大家发出惋惜的叹息。唯独两个戴紫珺不怎么认识的女孩居然大声鼓掌一起叫好,口里喊着“干爸爹”!(日语“加油”)。国难当头,她们还有心思哈日!戴紫珺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她们才有所收敛。

戴紫珺心想:“两人是谁啊?这么恬不知耻!迟些一定叫群主踢她们出群。”一打听,才知道两个女孩原来是日本早稻田大学派来中山大学的交流生。

算了,大家都是因为羽毛球走到一块的,全球六七十亿人,彼此能聚在一块打球,也算有缘分了。加上咱也不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对吧,就原谅她们吧。戴紫珺想着,继续留意着场上的变化。

0:1。球权到了大山丽智手中。他也发了个小球,居然也没过网,1:1!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但细心的戴紫珺看得出,他似乎是故意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轮到“路人甲”发球了,也是发的小球。大山丽智随手一挑,球落到了后场右侧那个小方格内,由于双方约定以单打线为界,所以这球算出界!我方2:1领先!

(鹤不舞注:关于这个后场小方格,有些书友可能不太了解羽毛球规则,所以弄了张图,以助理解。参见“作品相关”的“第24章配图”;或输入这个地址查看:

“也不过如此嘛,还敢1挑2,还选我们群最强的,也太什么了吧”不明真相的一位群友发出评论。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

“路人甲”换位发球,还是小球。大山丽智又随手一挑,这次,球落到了后场左侧那个小方格内,出界!3:1!

“又出界了,这接球技术也太差了吧。”刚才那位群友叫得更大声了。

“先别下结论,他是在玩嘢(粤语,卖弄)!”。戴紫珺对他说。

“路人甲”再次发球,这次他偷袭了一个半高球。大山丽智好像早料到似的,随意向后退了一步,轻轻一挡,球居然又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后场右侧的小方格内,又是出界!4:1。

这个时候,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大山丽智是故意的!是故意将球精确地打在左右两个小方格内的。这手上的功夫,真是匪夷所思啊,球都像装了导航芯片似的,想去哪就去哪。

“路人甲”和“哨兵乙”二人这时候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随着大山丽智第三个接球落在方格内,戴紫珺看见他们抓拍的手都在微微轻震着。

大山丽智似乎还没玩够,每次接球都是梅花间竹般地把球准确打在一左一右的小方格内。

我方11:1!大山丽智也终于玩腻了。看来他要来真的了!

“路人甲”连发10个球都直接得分了,他打球近十年恐怕也没遇到过这等好事吧。当他发第11个球的时候,大山真的来真的啦!他搓了一个小球,“路人甲”想不到对方这次不再玩嘢了,迟疑了一些,把球挑到中场后一点的位置。

“啪!”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清脆的响声,但很少人看清楚球是怎么落地的。等大家再仔细看时,球原来已经狠狠地落地并弹到了底线1米开外的地方!在大家惊呼声中,大山丽智脸上掠过一丝冷笑。

11:2。换发球。大山发了个小球,网前技术很不错的“哨兵乙”早有准备,搓了一个质量非常高的滚网球。正当大家都以为我方又要拿一分时,大山居然从容地一个反手勾对角,球在网上擦了一下,滚到了我方场地。

11:3。大山换了个位置,继续发球。这次,他指了一下后场,提醒路人甲他要发后场球了。大山没有骗人,他是发了一个后场球。“路人甲”侧身引拍,但没有杀球,回了一个又高又远的高远球,直冲对方底线,然后直直地落下来。

“啪!”在场所有人又听到了清脆的响声,这次有不少人看清楚球是怎么落地的了。这是戴紫珺亲眼看过的最快的球速了,我方两名队员没有任何反应,球已落地!

虽然电视上经常看到专业运动员的爆杀,但绝没有现场这么震撼。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变色,球速实在是太快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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