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还没开始就不欢而散奶奶该有多闹心啊,她把哭的可怜兮兮的阿玉抱起,坐在沙发上问道:“屁股还疼吗?”阿玉看着奶奶点点头,“知道疼那你以后还敢欺负妹妹吗?”阿玉瞪着大眼珠子,还撅着小嘴一句话也不说。奶奶看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便吓唬道“不肯认错就把你放到储藏室里关禁闭,晚上你就在储藏室里睡觉好了”。阿玉可是个人精,看奶奶生气,一把揽住奶奶的脖子,嗲声嗲气的叫声“奶奶”,红红的小嘴就蹭到奶奶的脸上,这招比“解气丹”还灵,奶奶满肚子的气一瞬间撒完,搂着阿玉亲了好几口,还对阿玉说:“哎呦,我的乖孙女,要是能像你妹妹那样,做个乖乖女那该多好啊”。接着她又自言自语的说:“这一身的男孩霸气,要是个小小子就好了!”正在收拾桌子的秋莲接过话茬说:“奶奶不用急,说不定阿姨以后还能给你老人家生对双胞胎孙子呢”。奶奶就爱听这话,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敢情好,电视里放的国外就有一个人,她连生了几胎都是双胞胎,还有一胎仨个的呢”。秋莲好奇的问道:“他们那儿不计划生育?”。“他们那里人口少,国家鼓励多生,可是就那还有人不愿意生呢,生孩子嫌麻烦”,奶奶又指着阿玉说:“如果谁家生出的孩子都像阿玉这惹祸精一样,还真愁得连觉都睡不好呢”。
夏阳柳不能生育心里有些自卑,逮着个机会转移话题:“先生他们这都去了这么久了,要不我打个电话问一声”。奶奶说:“你不说我倒忘了,告诉他们,在医院多观察两天,孩子太小,别被那些不负责任的医生给耽误了,你们也该饿了,咱们先吃饭不等他们”。可慕容泰因走得太匆忙,手机拉在了家里。
阿贞坐在车里被妈妈抱着,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晚上出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她在白天已经看到过,可眼前这五彩缤纷的灯光照得她眩晕,一阵恶心涌上来,她没能控制住,吐了米可欣满身污物。两口子看到孩子难受的样子心里非常疼惜,阿贞小脸惨白,闭目不语,米可欣以为女儿已经昏迷,连声呼喊着:“宝贝,醒醒呀,你可别吓唬妈妈啊”。阿贞听到妈妈焦急的哭喊,心中暖暖的,她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妈妈”,米可欣听到女儿的声音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
可此时正是车流高峰,离医院只有几百米距离却出现了塞车,慕容泰原本就是个急性子,女儿呕吐他已经心疼的有些上火,这又被堵的走不了更加焦躁,他打开车门抱起女儿就往医院的方向跑去,嘴里还嘀咕着:“乖女儿不怕,到了医院就没事了”。
到了医院经医生检查,阿贞被摔成轻微脑震荡,但孩子太小需要留院观察几日。办理好住院手续一切安排妥当。米可欣让丈夫回去给女儿那些必需品,自己留在病房陪着女儿。慕容泰回到家中,正应了奶奶说的那句话,他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拉着阿玉把她往储藏室一扔,从外面反锁了门,还狠狠的对大家说:“谁都不许把门打开,不给她点颜色看将来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慕容老太太看着儿子黑着脸,心想孙女一定摔得狠严重,她急的直跺脚:“快告诉妈,阿贞到地怎么样啦?”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慕容泰看到母亲急成这个样子,火气也小了点,她忙对母亲说:“阿贞没事,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用了药现在已经睡了”。老太太怕儿子有所隐瞒:“送我去医院”。说着就往外走去,慕容泰连忙拦住说:“妈,你不用去了,都说没什么事了,我回来那些东西,让老莫送杨柳去陪着就行了”。
被关在储藏室里的慕容玉,把奶奶和爸爸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她想“摔轻了,没死,也不知这脑震荡到底严不严重,最好摔成个白痴,那我可要天天看着她笑喽......不过,这一天天长大,再对妹妹做小动作,那个坏脾气的破爹一定不会轻饶我的,还是做个乖乖女吧,先在爸爸妈妈的心中把自己的地位抬高,找机会在收拾她也不晚,反正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怕整不死她”。
慕容玉想到这儿,就在储藏室里大哭了起来:“奶奶......奶奶......我怕怕....”。她虽然有成年人的智商,却只是幼儿的躯体,所以她还得装嫩。不用说奶奶的心被这娇嗲声哭软了心,她心疼的对儿子说:“孩子小不懂事,放她出来吧,别把她吓出个好歹,这哭声我听着揪心”。慕容泰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他很孝顺从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愿。其实,女儿的哭声也把他的心刺的很疼,他起身去开储藏室的门。
门一打开,慕容玉一下扑到爸爸的怀里,她哭得嘤喘嘘嘘:“爸...爸爸...宝贝...怕怕...”。这娇嗲声一起爸爸没了脾气,抱起女儿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还顺带着粘了一手的鼻涕,他不乏温柔的说:“知道怕就好,别哭了,看你哭的脏兮兮的像个小花猫,以后还敢欺负妹妹吗?”慕容玉看着爸爸摇了摇头说:“不敢了,宝宝要乖”。慕容泰脸上已有一丝笑意:“你是要学乖了,一丁点大的孩子,像个小太妹,长大了还怎么得了啊”。
夏阳柳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医院,看到慕容玉满脸的鼻涕泪水的,赶忙从慕容泰的怀里把她接过来,抱到洗手间给洗了洗脸。夏阳柳对姐妹俩视如己出,看到她如此狼狈,心疼的说:“阿玉是姐姐,姐姐就要让着妹妹.....”。她刚说到这儿就被慕容玉“呸”地吐了一口,夏阳柳猛地一愣:“你怎么吐夏妈呀,我哪里惹你了呀”。慕容玉不吱声,两大眼珠子等着夏阳柳,暗自腹诽“奴才,你也敢笑话我,算个什么东西”。夏阳柳看着慕容玉满眼的恨意,不明就里,她满腹疑云想“这孩子小小年纪,目光怎么和别的孩子就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