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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鹊兰的哥嫂回到家里一个星期就把该办的事情办理好了,鹊兰嫂子家总是来电话催两人快些动身回家,鹊堂总找借口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的往后拖期限,俩人还是一致想回来一趟就在家多住几天,鹊兰猜想出哥嫂的意思就是想痛痛快快上山里玩一次就动身的。鹊兰因为这几天都忙着出车没静下心来陪哥嫂,就在今早兰小小给她打手机说是他有空闲要陪着鹊堂俩口子上山玩的。鹊兰就急忙帮助母亲准备早饭,还特意用大锅煮了三十多个鸡蛋准备中午在山上吃,鹊兰的哥嫂知道鹊兰要拉他们俩去跑山就起的很早,苗贞梳头洗脸在镜子前精心打扮自己,还向鹊兰借了一件不怕在山上拉划的厚褂子,她还特意让鹊堂上村里的小商店里买回来一双她能穿上的平底胶鞋,鹊兰从嫂子眉开眼笑的神情上看出她今早是很开心的,一家人围着饭桌前吃早饭时鹊堂一直催促苗贞多吃饭上山才有劲,还不时用筷子往她的碗里夹菜,当鹊兰看到哥哥用筷子夹菜往嫂子嘴里送时,她看着母亲咧嘴笑了母亲在饭桌底下用大腿碰她一下说:“鹊兰,你吃饭也别顾笑,你今天开车要稳当点,也别到什么时候不下山,转一圈就老早回来。”

鹊堂说:“妈,你甭管了,兰小小领着我们去的,苗贞要是说在山上玩腻了,我们就早点回来。明天我们在家休息一天,后天我们就动身回家。”

苗贞说:“我们家里要不总来电话,我们早走一天晚走一天都行。”

鹊兰爸说:“现在谁家都有事的,咱家这头遍地耪完了,我今天就下地薅苗。要不差你们家里忙着,我还是想让你俩过完端午节走的。”

鹊堂说:“算起来还有十天八天的,我们等不起了,就回那头过节去。”

一家人吃过早饭后苗贞和鹊兰妈往外屋收拾碗筷,鹊兰和哥哥就准备往山上拿的东西,鹊堂心里知道这个季节山上的野菜正是长出来的时候,他就准备了筐和提蓝还有装野菜用的蛇皮袋,鹊兰就上村里的小商店买回些面包火腿肠准备中午在山上吃,鹊兰爸戴上了一顶白色的草帽子早早下地做活去了,鹊兰和哥哥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后才让嫂子上了车,在院门口的春蝶看到鹊兰要开车走就哭叫着往前扑,鹊兰起动车时从反光镜中看到母亲把泪流满面的春蝶领回院里的。

鹊兰开着车时还问哥哥说:“我从没上兰小小家去过,到时候往哪边开你就说一声。”

鹊堂笑起来说:“在一个村住着,你连他家大门口冲那边开都不知道?”

鹊兰说:“我听爸说他和他奶住在一起,我想这样应该是在大棚边上的那两间小屋里住,那天我听她奶奶说是在那住的,她给小小做伴有时还做点饭。”

鹊堂笑着说:“对,那天他请你嫂子我们俩吃饭是在后街的新房子,他父母在新房住,小小和他奶看大棚,他就图做活方便。”

鹊兰不仅问:“这样啊!他们家的人口还很多,还有俩个哥哥吧?”

鹊堂说:“都分开家单过着,他们哥们谁家要是有活和有事,他父母都要照应。”

鹊兰老远就看到了兰小小站在菜地边等着她的车,他穿了一身迷彩装远远看去像个消防兵,他身后的几溜大棚前也是平平展展的一块菜地,鹊兰很吃惊地问哥哥说:“小小身后的那块菜地是谁家的?”

鹊堂笑起来说:“他们家不就单单种大棚,听小小说今年前面那块菜地让他们家全包下了。”

苗贞在车后随着说:“你要不说,我还不知道他算地主。”

鹊兰的车在兰小小的身边停下后并随手打开了前边的车门,兰小小把脚底下的一包吃食物放到车上说:“还行,你这车来的还算快当,我还以为要等你们半天的。”

鹊兰把车掉过头来说:“我嫂子刚在车上说你是地主,这样我应该上你家门口接你的。”

兰小小低着头放稳他拿的那些吃食物说:“别介,我可没那么大的事,就拿着这些东西上道边等的。”

鹊堂说:“小小,你都拿啥好吃的来?我们拿的就够多的了,拿多了吃不了还要往回拿。”

兰小小说:“没事,我知道咱们要上山,就在镇上买了两只潭香鸡,还有猪蹄子,吃不?”

鹊兰说:“你这样还想的很周全,你就是没想到拿筐采山菜的。”

兰小小说:“有的,我拿着的是背兜子。”

苗贞在车后边问:“咱们去的山离这多远?”

鹊堂说:“三十多里,这次咱们只能上崆山玩玩去,等往后再回来就在比这晚一两个月回来,就上远处看景致的。”

鹊兰把车速放的很缓慢这样就能让嫂子透过车窗看一路风景的,她还把车里的录音机打开让车里飘着音乐声,鹊兰眼前路边的一路黄花不断向身后闪现着,一座座知道名的和叫不上名的山峰向后边移动着,座在后排车座上哥嫂小声说一阵笑一阵的鹊兰听不清内容,兰小小说东问西主动和鹊兰搭话她的心里并不怎么在意,他带着男人气慨的话语在她耳边缭绕时多少也让她在开车时提起了精神,鹊兰总是躲避着镜子中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当鹊兰想起他种的那大片菜地时就问兰小小说:“我看你大棚前边的那块菜地很大,都绿严地皮了,你那种的什么菜?”

兰小小说:“两季,头一季栽种圆白菜,第二季种大白菜。”

鹊兰说:“你还真把土地利用上了,这样两季菜都下来你收入不少吧?”

兰小小说:“没准,市场行情要不好还要赔钱,好时候还能多挣些钱,种菜这行担的风险性最大,要是赶上菜价不好时,种的菜都要烂在地里。”

鹊兰把车停到到崆山的脚下那块平展的草地上了,几个人下了车后兰小小说:“停这对,往前的路难走,咱们随走随玩着上山。”

苗贞抬头看着山顶上那一排很高的峭壁说:“哇……,真吓人。我座车来时看的那些就够险的,现在这比来时看到的那些还险的害怕。”

鹊堂笑拉着苗贞的手说:“这算是一小般的砬子,你还没见过在山跟一眼看不到顶稍上的大砬子,堆在砬子上的大石头都呲牙咧嘴的,在山下看着像随时都要轱辘下来。”

兰小小对鹊堂说:“大哥,嫂子是越害怕,你越说大话吓唬她。”

鹊兰的面前绿茵茵的草滩上布满了楚楚动人的黄花,这些蒲公英的黄花都高出地下小草一头并被山风掠出一片晃人眼目的黄来,脚底下白的绿的黑的小蚂蚱都蹦跳或飞着给他们让路,不远处有一线叮咚做响的小溪流往山下如蚰蚓般的流程时隐时现,布满黄色的草地上有一个浓重的黑影瞬间一闪而过,鹊兰抬眼观望却看到一只凶猛的山雕飞落在崆山绝壁顶端的一棵斜生出的山榆上,它在收敛如具大扇子面翅膀的同时嘴里发出一声让整个山林抖动的尖叫……那高高耸立的崆山峭壁上有一个如碾盘大的空洞还透出了一块蓝天,灰褐色的崖面棱角分明给人一种生冷和威严的面孔。

苗贞用手指着悬崖上的山雕很惊讶地说:“那鹰更吓人……”

鹊堂说:“它比鹰还厉害,饿急了还敢上羊群中抱小羊。你甭害怕,它从不敢惹人。”

苗贞看着那苍雕飞走了后说:“那天鹊堂领我上咱家后山玩,那可和这地基没法比,这有山有水还有大片的林子。我们家那全是平原,看见山就是从电影和电视中看到的。”

兰小小说:“可不,我们这就是山区,七沟八梁两面坡,除了山还是山,咱们这才到山根,到山半腰景比这好,还有山野菜,你们愿意采就采,不愿采就在山上随便看着玩。”

鹊兰和哥嫂他们是说说笑笑的往山上行走着的,鹊兰看着哥哥牵着嫂子手往山上攀登时也眼热,兰小小看着他们俩人很亲昵的情景后就向鹊兰咧嘴笑了,鹊兰弯下腰采了一棵黄色的山大烟花说:“你可别这样笑我嫂子笨,她要做起活来比我还灵巧,她没上山玩过今天才这样高兴。”

几个人终于走到了山半腰那有一百米长的万年冰跟前,有三四米宽白皑皑的一层冰面上冻结着枯死的各种树木的落叶,穿破冰面上生长出来的几棵杨树和桦树都已经枯死的没有一片绿叶了,贯穿到山下弯曲的小溪水就是从这冰面底下流动出去的。苗贞用脚跺着冰面说:“这地基很凉爽,这春天冰还不化冻的,要不来这真不知道。”

鹊堂拉着她手说:“这就是万年冰,一年四季这冰都是不化的,就是它的底下总往出淌清水,上这跑山玩都不用从家往这拿水,我算这趟才上这来过三次。”

兰小小大声对鹊堂说:“大哥,你还记得吧?那年咱们过五月节上这山玩,你还用弹弓打下一个鸟。”

鹊堂说:“甭提了,那会十八大九正是淘气的时候,现在想起来都后悔了,你说那鸟活蹦乱跳的,就让我一弹弓从树上给椆下来了,我拿起来一看花花哨哨的真可怜,后来我才想起打鸟是损寿的。”

几个人座在一棵大桦树的树荫下一边歇着一边说着话,兰小小说万年冰的周围就有了山野菜,在瑞午节前后正是山上野菜长的鲜嫩的时候,鹊兰心里知道他说的山野菜就是指野鸡翅膀和猴腿,当然蕨菜也长出来了就是在林子深处,鹊堂提议是不往密林中钻的,他怕苗贞碰到长虫和山上的野牲畜吓着她,几个人就顺着阴坡的沟膛子往上采起了野菜。

猴腿菜类似蕨菜是串跟生长出来的两种菜的味道相仿,它的长像跟猴子腿一样紫绿色的全身带着小绒毛,这样的野菜从地里钻出来就成片的采起来很顺手,鹊兰低着头仔细菜着一棵棵像绿色小手一样的猴腿,兰小小在离她身后不远的地方采着菜说:“鹊兰,猴腿这种菜长在这阴坡沟膛子的两边,一进到树林子里就没有了,树林中就是有蕨菜,长的也不像猴腿长的这样成片。别看这两样都是山野菜,适宜它们的生长环境并不一样。”

鹊兰直起腰板说:“你这样的对这山菜真有研究啊!你这种菜的还对这些野菜上心了。对了,你不说你要在大棚里种蕨菜吗?”

兰小小说:“试来,我头年秋天在大棚里试种了两畦,今年开春我一看那根都死掉了,看来和温度土壤有关系,还是我没有掌握好种植的技术。”

鹊兰不仅笑的捂起肚子说:“你还真能吹啊?头年你在我们家说这事我没着耳听,我妈说山菜家养就是死货,这样还真成了死货了。”

兰小小一本正经地看着鹊兰说:“鹊兰,你现在笑话我太早,别看我种蕨菜不成,可就在今年开春我买了不少药材,这些药材往后当不住让我找到一条出路。”

鹊兰说:“你这样说是哪挨哪啊?你一个种菜的怎么又倒上药材了?你这样是要改行吧?”

兰小小说:“不是,我还是种山野菜。我从串山乡高价把收药收的苦力芽根买来了。我花了快到三千块钱的,还从咱家的阴坡上取回来的土,把这些根埋在了大棚中,我在大棚中不断盯着温度和增减水份,我这几天扒开土一看,我埋种的根还真发芽了,这要长出来就是一茬接一茬的跟割韭菜一样,这种野菜要在市场上往出卖,你对它的身价是清楚的,那可要比韭菜的价格翻好几翻啊!在说它长出的根还是药材,地上长的地下埋的都能出钱。”

此时阴坡浓密林子边的白桦树上有只黄鹂的鸣唱声在山谷中产生了强烈的回音,在另一边的苗贞正在扬着颌往黄鹂落的那棵树头上看着,鹊堂正笑着大声和苗贞解说着什么。鹊兰对兰小小说:“你真能想啊!还真敢投这么多钱?这样等它长出来看吧!要是按你想的这样还算个致富门路。”

兰小小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很自信的表情说:“这没错,我现在还想着把这猴腿和野鸡膀子移植大棚里试养,如果行的话,我往后的大棚就种植山野菜系列,这就在种传统菜的基础上,又趟出一条新路。”

鹊兰只是轻轻一笑说:“这样想法还真是不赖,可最后真能行和真不行还两说着,想法和实际是有距离的。”

鹊兰继续低头采起了野菜,她身后的兰小小说:“鹊兰,你这话说的好像是你不信,你心里认定不行,可你嘴里却没有明说。”

鹊兰说:“你别这样说,我心里盼望着你能把这事办成,你变成了种菜的大老板,到时候我在冬天真能吃上你种的山野菜。”

兰小小笑着说:“呵呵……并不是所有叫老板的都是老板,现在称的上老板的人太多了,你现在不就是车老板吗?”

鹊兰听着他这种冷笑热哈哈的说话口气后心里就很不自然起来,她不想和他说过多的话就闷着头采起野菜的,当她觉得腰部有些酸疼后就把筐放到了地上,用手叉着腰眼睛看着阴坡面来调整乏累的眼神,阴坡树上的嫩嫩的绿叶被太阳的强光朗照出青翠欲滴的一片绿光,顺着树趟子往里看棵棵洁白伟岸的白桦树的树干的白光也是很剌眼的白,还有些叫不上名的小鸟在树与树的缝隙中穿梭飞行……

鹊兰正看着出神时兰小小走到她的身边说:“鹊兰,现在这天热上来了,我看着你叉着腰像累了,咱们在这树荫下歇会。”

鹊兰看他座在草滩子上了她也就随手拿起一块石板座在了上边,她此时正看到哥哥猫着腰采野菜嫂子正跑着往手里采山花,她同时感到兰小小正用他那双眼神审视自己,她偏过头打量他时发现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嘲笑和看热闹般的神情,鹊兰说:“小小,我发现你总是这样想靠近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种人了?你不是说知道我点事吗?现在我哥他们没在跟前,这样你说说我听听,我听听你把我说成什么样的人?”

兰小小从地下掐断一棵草棍在眼前晃着说:“别介,你就赖我背后说你坏话吧?你和我说过不是一回半回了,我在别人跟前纹丝没提起过你,我知道你人好脾气又好,我才爱往你眼皮底下凑合的吗!”

鹊兰盯着他身边开着的那朵粉红色的小花说:“你和我哥不错我心里明白,你现在这样还没有成家,你总往我眼皮底下凑合对你不好,这样不能因为我影响你,有了春蝶后我背后的闲话就够多的了,这样我就不想让你背后多出闲话。”

兰小小笑起来说:“呵呵……,你还替我想的很周到,我可没有你想的这么多,我可不在乎别人背后怎么说的,我在乎的是我自己要怎么做的。你别想那么多,往后你就想着自己乐意做的事,开心就行了呗!”

鹊兰的心里被他的话鼓动的一阵发热说:“小小,我跑出租没准跑到哪,我现在在家跑车,如果没活我还能上县城里去跑车,你要捎个东西办个事啥的,这样你就提前和我打个招呼。”

兰小小乐哈哈地说:“好啊!有你这车我用着怎么比用别人的车强。”

此时鹊兰听到嫂子一声尖叫说:“哎啕……”

鹊兰急忙起身往嫂子的方向跑去说:“我嫂子是不是碰到长虫了?这样我要过去看看。”

鹊兰跑到嫂子跟前时看到哥哥正把嫂子的裤角撸了起来说:“别怕,这是红林蚁,你被它咬你一口,一会就好了。”

鹊兰看着嫂子被吓的煞白的脸膛说:“嫂子,你准是踩到蚂蚁堆上了,有这样的蚂蚁就没有了长虫。”

苗贞把爬在身上的一只红林蚁扒拉到地下说:“我没看到过这么大的红蚂蚁,它咬人疼的钻心。”

兰小小走过来说:“嫂子,你别看这蚂蚁小的不起眼,它们要抱起团来可太厉害了,它们都能咬死长虫,我还看过一条长虫爬到蚂蚁窝跟前,就活生生的让一群蚂蚁给咬死了。”

鹊堂手牵着苗贞的手把她领到一块平坦的草滩上,兰小小看着他们俩笑着说:“咱们别在这了,这离蚂蚁堆很近。”

鹊兰这才低头看到离自己不远的那堆蚂蚁窝,那一只只蚂蚁像乱线般在堆起的碎草堆上蠕动着……

几个人在野外吃饭对鹊兰来说还是头一次,她体验到有一种说不出的乐趣蕴藏其中,耳边听着虫吟鸟唱可以把心里想说的话题扯到天边,能呼吸到在山野流动的山花野草和树木发出的独特气息,仰望湛蓝天空的流云喝一口用瓶子新灌上来的山溪水,看着在小树稍边上下窜动的美丽的蝴蝶咀嚼一口甘甜的面包,听见哥嫂他们几个人说出的笑话还能很开心地咧嘴笑一声。

在这个很宁静的傍晚十分鹊兰的心情显得空空落落的不安分,她和父母和哥嫂共同吃的这顿晚饭鹊兰都不知怎么吃下去的,鹊堂明天就要动身起程和苗贞一起回她娘家的,鹊兰听哥哥说他这次走出去兴许三年两年不回家,鹊兰从哥哥说话的口气和表情上看出他对这个曾养育过他的老家像是没有一点眷恋,苗贞要回家时的那种快乐和激动的心情委实感染了鹊堂。吃过晚饭后鹊兰就和母亲一起收拾碗筷抄起了饭桌,苗贞座在炕边上正哄逗着春蝶玩耍,鹊兰看到座在沙发上的哥哥看到春蝶时总是皱着眉头子,要在往日鹊兰会领着春蝶上当院去玩的,可是她今晚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就想在屋里多呆一会和哥嫂多说点话。在地下座着的鹊兰爸说:“春蝶,你还是座在炕里老实呆一会吧!别总在你舅母身前身后的炸。”

鹊堂看着春蝶苦笑着说:“春蝶,你听话啊!我们想说会话不够你喳喳叫唤的。”

春蝶被鹊堂的话震吓的不敢说话了僵在了炕上并向鹊兰流露出求助的眼神,座在炕边上的鹊兰张开手对春蝶说:“春蝶,找妈来,这样你在我怀里老早就能睡着。”

鹊兰妈看着春蝶笑着说:“春蝶一到天擦黑也想睡觉,还爱摸人脸,她现在也成了一块贴在我身上的小粘糕了。”

苗贞说:“妈,你要哄这孩子你会变年轻,只要心情开朗身体上就不爱有病。”

鹊堂说:“你可说错了,有这孩子妈就是比以往多操劳,这可不是多养几头猪和几只鸡的事,她可是个大活人啊!”

鹊兰虽然满心里接受不了哥哥说的话语但她还向嫂子露出了开心的笑脸,并亲自给嫂子沏上了一大杯白糖水。鹊兰妈显然不爱听鹊堂的话就说:“鹊堂,你明天就要和媳妇动身走,我这会也不说你什么了,你心里也别总把春蝶当成咱家的绊脚石,你爸和鹊兰我们会把这个家安顿好的。你和苗贞回去你可要板板你嘴上的毛病,可别跟在家是的,别管什么好赖话也不走走脑子拿过来就说,为嘴皮子得罪人真是不值个,别跟你三姨的嘴是的,捞着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她得罪人就从嘴头子上得罪的。”

鹊兰爸抽着烟说:“你年轻轻的可要勤快点,你能干的活你多多往前赶落点,还是别让丈人门口的人说你是懒汉好,你去了通不得在家,那人生地生的地方,你可要和苗贞商量着过日子,过穷过富的都在一堆,别闹出意见最好!”

苗贞喝了一口鹊兰给倒过来的白糖水看着鹊堂笑起来说:“你听听,爸妈嘱咐你的多清楚!听不听就是你的事了,你要按爸妈说的去做就是好样的。”

鹊兰妈笑着对苗贞说:“他要是在你哪不听话什么的,你就往我这多打点电话,到时候我在电话里训教他,他要说出不着理的话来试试?”

苗贞笑起来说:“妈,你放心吧!他还行,在我们庄和别人家的姑爷比,还算是出奇的,我的话他总是听的。”

鹊堂说:“爸妈,我的事你们就别太往心去,我走了就是挂念家里的事,最让我分心的就是鹊兰的事……哎!我这一走家里的事就全靠她了。”

在屋顶吊着的那根冷冷的灯棍照射下鹊兰发现哥哥提到自己时皱起了眉头子,她张了张嘴还是把心里想要说的话隐藏起来,鹊兰心里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就笑着对嫂子说:“嫂子,你听我哥对我多关心啊!我这样没事的,你们走后就放心吧!我能把父母和春蝶照顾好,只要家庭和顺这样再有难处都没事。”

苗贞说:“鹊兰,我知道你的想法,这老家不是你一个人的老家,鹊堂我们俩往后总要常回家看看的,家里如果有事,你就要多用电话和我们联系,我们不能不管。”

嫂子的话真的让鹊兰的心里亮堂多了,鹊兰都看到父母脸上露出了很少见的笑容,此时就连鹊兰怀里抱着的春蝶都用那双好奇的眼睛看着苗贞,还泯着小嘴向她笑出了声……

鹊兰今晚听了哥嫂的话很兴奋躺在炕上还是久久不能入睡,她从自己的脸上把春蝶的手悄悄拿了下来,春蝶均匀的呼吸声好像是在向她表达叙述着一个美满和动人的故事,玻璃窗上有夜蛾和小昆虫不断碰撞的声音,很远的小河边传来的蛙鸣声声入耳,各种夜鸟的啼唱还是此起彼伏……

鹊兰今早开车和母亲一起把哥嫂送到了村子前面的那条公路上,鹊兰满心想把哥嫂送到县城可是嫂子不同意她的做法,嫂子和鹊兰说门前有奔县城的顺便车就犯不上费自己的车,鹊兰看出母亲在送哥嫂的过程中情绪上是有波动的,她的眼光总是躲避哥嫂的眼光,鹊兰看到母亲像是偏过脸偷偷擦眼泪时心里也隐隐难受,当那趟奔往县城的大客车停下时,鹊兰妈脸上带着很开心的笑帮着鹊堂往下拿东西的,苗贞最后上车时还往鹊兰的外衣口袋中塞进一个红纸包,客车走了后鹊兰看到母亲的眼里流出了泪水,鹊兰打开嫂子的红纸包一看是几张一百的钱币,鹊兰看着渐渐远去的客车也随着母亲落下了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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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已设置成五折半价,一次性订阅仅需1.93元!!********************************************还未从穿越中回过神来,便一道圣旨将丁宁和她那所谓的夫君给和离了!吖吖个呸的!离婚就离婚嘛!还和离!用的着搞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什么?昨晚才把她那什么XXOO了,今天她就成下堂妇了!还是顶着圣旨下堂的!奶奶你个大腿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这么一千零一夜的事情也让她丁宁给碰到了!她到底是好运还是倒霉!离就离,谁怕谁,乌龟怕铁锤!这个世界不会谁少了谁就停止转动的!不就是那什么少了一层膜嘛!她全当是419或是叫鸭了!她可是新新人类,怎么可能会为了那一层膜寻死觅活!什么?就那么一次就中奖了!老天爷,你不至于让我丁宁如此吧!瞎了你的狗眼了!刚指天对骂,却一阵晴空霹雳,吓的丁宁缩缩脖子,再也不敢骂老天瞎眼了!好吧,好吧,勉强接受肚子中这块突然之间多出来的肉吧!也省的她一个人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无依无靠!至少还有一个唯一的亲人!什么!这个儿子不是那什么狗屁前夫的?她进门三年,那什么狗屁前夫根本就没碰过她?那那晚上她XX又OO的那混蛋是谁?吖吖个呸的!给她等着!最好别让她找到那个将她吃干抺尽却不负责任的拍拍屁股走的混蛋是谁!否则,哼哼!一定让你好看!不将你大卸八块,她就不叫丁宁!可是为什么,被大卸八块的不是他而是她?而且还是被把光了衣服在床上被红果果的卸成八块了!为毛她还似乎是心甘情愿的?这又是虾米情况?(一)清风阁内,某老鸨正满脸兴奋的数银票数到手抽筋。“柳清书!”某王爷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随即只觉一阵风卷过,某王爷已然铁青着脸立于她面前“赶紧给本王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却见某老鸨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叠银票往胸前一塞,露出一抹盛开的桃花般的笑容“对不起,姑娘我是三草原则的忠实坚持者!”某王爷:……“哦,你一定不知道什么是三草,那姑娘我大发慈悲,告诉你吧!”于是侃侃而谈“所谓三草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所以,为了不防碍姑娘数银票寻芳草,请你无视我的存在,大门在那边,不送!”未了还很客气的补上一句“Thankyou!”只见某王爷面部肌肉狠抽。(二)“柳清书,本王最后再说一次,给本王回去!”某王爷狠狠的盯着那一脸欠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