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的心快要达到沸点了,她觉得黑子脱口而出得词听上去就很feel。
黑子知道晴子此刻的心情就像被**解救的白毛女一样,重见天日。
黑子张了张口又闭嘴,晴子慌忙道:“你说啊!”
她觉得达到效果了,才缓缓道:“所谓blueblood,是因为西方人认为贵族的血是blue的,很纯净。所以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头挺胸。”说完指着白花花的墙道:“去靠墙站着。”
晴子一脸的膜拜,乖乖走到墙边立正站好。
黑子转过身倒了杯咖啡,回过头无意瞥了她,顿时凌乱了:“是背面靠墙!"
于是,在接下来的每隔半小时,晴子都要像被歹徒劫持一样,背靠墙,不许动。
…………
…………
(太阳:这么轻松就下班了啊)
终于到了第二天,黑子指了指自己床上的袋子道:“把这个换上。”
晴子抬头挺胸地走过来,拿起来一瞧,是件柔粉,布满蕾丝,腰间袖口镶珠的连衣裙。看到裙子的那一刻,晴子眉开眼笑,这是每个女孩所能心仪的,她无法抑制地开始幻想,开始颤抖。
“考虑到你很硕壮,我曾经责备了自己不该买这件,但是凑合穿吧!”黑子斜了一眼快把裙子揉烂得某人讪讪道。
晴子还在笑,突然僵住了:硕壮……这么一抖不要紧,抖出了个牌子。晴子没有眼睛的眼睛也差点被亮瞎掉:pinkmarry¥5xxx。。。
她慌忙转过头看着悠闲的黑子,黑子转过脸来突然一脸的愧疚道:“晴子,我没钱了你是知道的,所以你是理解我的,只能买这件,你凑合穿吧……”
晴子瞬间疯了……失心疯
这就是差距,那些挎着lv,蹬着Versace,身着定制套装的女人是大多数望尘莫及的,更别说在校女生了,晴子觉得自己是望的资格都没有。而这种极品女人恰恰在自己身边,她抱着裙子两手颤抖的像是刚被政府发放恤金的低保户幽怨地叹了一口气:幸好这个女人脑子是坏的。
而那个被认为脑子是坏了得女人此刻正把一毛一毛钱收集起来,每个十个叠成一个小圆柱,用胶带捆绑起来……
“你在做什么?”晴子不解。
“这钱待会要用啊,坐车什么的。”黑子认真回答。
“……”
黑子出来和朋友玩耍从来不坐私车,很是兴奋滴挤公交,挤地铁,这是让晴子匪夷所思的。
车来了,司机很不耐烦催促人们赶快上车:“快点啊,车门要关了。”
“滴”
“滴”
“学生票”
“老人卡”
“滴”
“咚!咣当”司机浑身抖了一下,凶巴巴地转过脸来,看到一个身穿学院制服装得少女和一个几乎看不见眼睛的蕾丝(晴子:为什么每次形容我都不堪入目),他大声道:“你刚才是不是把石头扔进去了?”
晴子装作不认识她想开溜,黑子一脸理所应当道:“不是石子,是十个一毛。”车上传来了嗤嗤的笑声,司机愤怒:“你没看是投一块硬币么!”
黑子没有理睬,转头头问晴子:“十个一毛是不是一块?”
晴子左右看看,勉强道:“是的。”
“那我刚才投得是不是硬币?”
晴子咧了咧嘴唇:“是—是的。”
黑子转过脸来,看着司机道:“大伯,你听到了,所以您不要诬陷好人。”
那个开车的约摸三十出头,听到那声清脆的大伯差点冲动。
黑子若无其事地找了个背光的座位坐了下来,嘴里地里咕噜道:“真搞不懂现在人都怎么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晴子身子一震,也未做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pinkmarry。
黑子和晴子到了,在司机的二分之一眼白下下了车,一下车就看到了站在站台等着她们的帅哥—倚凡。
“黑子!”他扯开蹭白的牙齿冲着她们招手,黑子亦回了手。晴子怕露腋毛,没敢抬……
“晴子,你今天真漂亮。”倚凡笑着,那叫一个迷人,晴子突然感觉脚步都轻了,“真的么?”晴子也笑的像见了客的招牌花。
“恩,大老远就看到你了!只是,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落枕了么?”他满眼关切问道。
晴子不懂是什么意思,看了看黑子。黑子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我让你抬头挺胸,不是让你45度遥望天空,像是被突然打了麻醉针的长颈鹿……”
晴子后悔了,她不应该看黑子,让她来解释。
“我定了个包间,我们先去唱歌怎样?”他笑的像朵花,黑子向四周望了望,似乎在寻找什么,听到包间,立刻眉开眼笑:“我说姑娘们怎么不在,原来在包间等着爷呐!”
“……”
“……”
站台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就这样,三绕五绕终于到了包间,一进门,晴子就叫出了声:“少锦!”
黑子不知所以,顺着晴子的视线瞟过去,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衬衫,扣子开到锁骨之下,一条牛仔裤,再仔细瞧能看到牛仔的头像,凭着经验她知道是个猩猩,向上看去,精致的脸,慵懒的眼神,他斜倚在沙发上有些,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昭然若是。
“你认识他?”黑子转过脸看着抽风的晴子,她点了点头,道:“这就是我本来要个你介绍的帅哥,少锦,不过是个花心大少。”
黑子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少锦并不在意来了谁,依旧很懒散。
“黑子,这是少锦,我的朋友,少锦这是黑子和晴子,”倚凡例行公事地介绍了一遍,少锦没有转头正视他们,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黑子额上升起了朵朵白云,道:“喂,那个身穿CK,腿上绑着BAPE,蹄子安着ASICS的,请把你面前的话筒递给我。”
那男人听了一抖,转过头来,颇有深意道:“你这么叫什么意思?”
黑子白了一眼道:“没什么,我能看到你身上有价值的东西就这些了。”
那男人没听明白,以为她在夸自己有品味,有些得意,其余的都听懂了,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晴子对着一旁无奈的倚凡道:“你怎么把这个爷请来了,明摆着挑起战火嘛。”
倚凡委屈道:“他平时不是这样的,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