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下着小雨,林溪儿独自穿行在一条古老的街道上,街道很窄,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街道两旁是一幢幢旧上海风格的破旧房子,墙皮在岁月的痕迹下略显斑驳,这些建筑物整齐有序地排列在街道两侧,给人一种庄重肃穆的感觉。当林溪儿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些房子的时候,一束明亮的光芒突然照进她的双眼,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眼睛,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时,看见那条笔直的街道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迷宫似的道路,曲折迂回,每条道路的出口都有很多个分支,奇怪的是那些建筑物还是以前的样子,丝毫没变。她焦急地穿行于这个迷宫似的街道,渴望找到一个出口,或是下一个入口,就在这时,她看到旁边一所楼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又是一束光辉射入眼球,这次她没有逃避,而是迎着光辉向楼房中看去,她隐约的看到一个背影,那是一个女孩的背影,但她看不清是谁,于是她从门外迈了进去,伸出手拍了那个女孩一下,那个女孩缓缓的扭过头来,可在林溪儿仅仅看到那个女孩侧脸的五分之一时,突然响起了一阵音乐,她感到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当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宿舍的床上,身边还不停地响着那首《burning》的手机铃声。
她好像有点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干嘛了,于是她勉强使自己清醒了,然后拿起手机:“喂!”“喂!林溪儿!你搞什么啊?这么长时间都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从世界上消失了呢!?”一听这口气她就知道是谁了,虽然她并没有看来电显示:“程轩羽,你大早上的有毛病啊?给我打什么骚扰电话啊?我马上就要看到那女孩是谁了!都是因为你!”“你才有毛病,一会儿大早上,一会儿这个女孩那个女孩,你没事吧你?现在都快十点了你还好意思说大早上!”林溪儿好像也觉得时候不早了,没继续跟他争执这个问题,赶紧切入正题:“切!你有什么事啊?”“我回学校了!赶紧下来迎接一下!”“我都上好几天课了你才到学校,还好意思让我去迎接?对了,你带什么好吃的了没?”“你要是下来迎接我就有好吃的,要是不下来就没有,你自己看着办吧!”林溪儿听完这句话,二话不说,直接挂掉电话,刚才做的梦也暂时放下不管了,赶紧冲到了宿舍楼下面。
她找到程轩羽后才发现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也是背着一个大书包,林溪儿看到后不知为什么居然没了刚才因为好吃的而引起的兴奋,她慢慢地走过去,然后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程轩羽说:“你的速度真是可以与乌龟相媲美了!害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林溪儿听完这句话不知为什么火气特别大:“我就是慢怎么着了!?谁逼着你等我了?你不会不要等啊?”程轩羽还想反驳,旁边那个女孩就一把把他给拉住:“哎呀!你们两个别吵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吧?我叫吴思,这个学期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刚从A大转学过来的,我跟程轩羽是在长途汽车上认识的,我刚来,什么地方也找不到,正好让他给我做个导游,呵呵!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她一脸温柔地看着林溪儿。林溪儿虽然莫名地对她没什么好感,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她:“我叫林溪儿!”接着他们又随便聊了几句,林溪儿才知道原来她家跟程轩羽是一个市的,刚从A大转学到她们学校的外语系,大学中转学的人很少,林溪儿虽然奇怪但是也没有问。
程轩羽把吃的递给林溪儿以后就去当导游了,他也问林溪儿要不要一起来,林溪儿却白了他一眼:“没睡醒!没心情!”然后转身就走了,程轩羽也莫名其妙的,没睡醒跟这个有关系吗?
林溪儿一个人在走回宿舍的路上,心里乱七八糟的不知想的什么东西:“什么啊!起个名字还叫吴思,你有那么无私吗?看起来一副娇滴滴又可怜楚楚的样子,哼!”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似的,弄得路上的人都不敢看她了。
她回宿舍之后给韩雨晴打了个电话,把刚才的梦告诉了她,韩雨晴最近正在研究什么星座占星什么的,她一开口就给林溪儿来了一大串专业术语,她还说林溪儿做这个梦说明她最近生活的某些方面会发生变化,会变得比较混乱,同时还可能会有一个女孩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林溪儿听了半天被弄得晕晕乎乎的,她赶紧就找了个理由挂断电话,心想韩雨晴太有想象力了,这种东西都能想到。虽然科学研究表明有的时候梦确实可以预知一些将要发生的事,但大多数情况下梦里的东西还是根据自己的某种思维臆想出来的,是不可信的,林溪儿对这个奇怪的梦也没有过多追究,反正她从小到大这种奇奇怪怪的梦她已经做了无数个了,每个人都会这样,也没什么值得深究的。
程轩羽的导游工作做的差不多时,他本来以为可以撤退了,谁知吴思居然跟他要了手机号码,说是在这不认识别人,万一以后有事情找他也方便,程轩羽当然没办法拒绝了,虽然他已经有点看出了吴思的意思,但还是把自己手机号给了她,本来吴思还想请程轩羽吃饭的,但程轩羽以已经约了“女朋友”吃饭为由推掉了,当然,这个“女朋友”就是林溪儿,他想,反正自己在肖逸天的问题是帮了林溪儿很大的忙,现在也是林溪儿还债的时候了,正好可以两不相欠。当然,他并没有真的请林溪儿出来吃饭,他还有一大堆行李需要收拾呢,况且,林溪儿今天上午出来时不知道哪根筋儿不对了,就跟别人欠她钱似的,他暂时也不敢招惹她,于是就自己一个人回宿舍收拾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