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大可尽情的说。”沁韵虽觉得这样欺骗她,道义上有点过意不去。但真相是必须要还原的。如果连真相都被掩盖,不止是死了的人,死不心安,活着的人终也会陷入死循环,走不出来。
“一个月前,主子给我一包药,命我偷偷的放入右福晋的汤药中,还特意嘱咐我不准让任何人看到。我当时也有很好奇的问过主子,这是什么药。但她说,能保佑右福晋顺利产孩子的药,说先不要让人知道,等孩子生下来再邀功。还特意嘱咐我,千万别自己误食,给孕妇的要,正常人碰了,很伤元气的。”小红想着以前的她的所作所为,如果早知道,她是不会这么干的。
“那你后来是怎么知道,那是毒药?”既然她以前不知道,那么中间肯定有个知道的过程。
“我真的一直以为,这是为右福晋保平安的药,所以也一直很小心谨慎的在做。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一直被主子蒙在鼓里。但是试问我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小红说着说着内疚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流。
“你是怎么知道真相的?”沁韵相信她本性还是善良的。
“就是右福晋难产那会儿,主子和大夫说的话我无意间听到了。”小红歇了会说。“主子给大夫一包银子,让她隐满右福晋中毒的事。但许是那个大夫,怕受良心谴责,没有那包银子,只是告诫夫人,即便他帮忙隐瞒,只要懂医诉的人稍微一查,都能辨别出中毒的状况。但主子说,这个无需他担心,只要这次帮她瞒过去就行。否则他全家的结局都会像右福晋一样。”
“然后,那个大夫还是同意了。”沁韵接着她的话说。
“是啊,但我听到那对话后,一直抖个不停,主子看我那个样子,就威胁我说,我以前让你放在汤药里的药,要有人问起,就说是你自作主张的,万一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会护着我的,真要是护不了,她也会好好的善待我家人的。但是如果我把抖出来的话,到是全家人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所以你甘愿做个替死鬼?”这就是古代的悲哀,穷人永远斗不过富人。而这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主子是个说的出做的到的人,以前一个丫鬟做错了事,就差点被打死,何况现在是这样的局面。其实,我今天偷偷的回家了一趟,本来想去见她们最后一面的,但是我母亲生病了,很想我,如果这个时候我再出事的话,她一定会受不了打击的。所以我必须违心的说话。我知道即使我逃过了这劫,我的一辈子都无法安心。是我亲手断送了两条人命。可是福晋,我真的无心的。”说到激动处,小红拉着沁韵的手,抽泣的很厉害。
站在外面的司徒音。脸色一片苍白,整个人很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机关算尽,到底还是沁韵技高一筹。她还是走到了尽头,但是她不甘心啊,她付出了那么多,凭什么到头来的结局是这样的。
“司徒音,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女儿和你无冤无仇,你为和要怎么加害于她,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啊,你何至于狠毒至此!”欧阳钦再也忍不住怒吼道。
“好一句无冤无仇!你知不知道,她只不过为王夜生下了一个孩子,就能被王爷扶正为正福晋。我为王爷做了那么多,但我得到了什么?”司徒音嘶声裂肺的说。
“你知道拥有他的爱,比兰姐姐的要多。”沁韵从里厅走出来说。
“你怎么知道,王爷是真心爱我,怎么知道他对她的爱会比我多。只是一个孩子,她就能做上正福晋,那我的努力,我的付出有算什么?”司徒音恶狠狠的问。
“她早嫁你在先,又早你生下孩子,即便她没你为王爷在某些方面设想的那么多,但她已经很好的做到了一个贤妻良母的本分,给她名分,是理所当然的。”沁韵虽不想这么说,但在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样的现状。
“哈哈哈,多可笑啊,女人只要有孩子,不吵不闹就是贤妻良母?现在是福晋,以后也许地位会更高,你让我怎么心服口服。”司徒音看着玄暝悲戚的问。
“音儿,难道你真的感受不到我的真心?”虽然他攻于名利,但自问,对她的爱绝对在司徒月和欧阳兰之上。他口上虽然从来没说过,但他从心理喜欢她的聪明,足智多谋,还有女人的温然妩媚。
“王爷的真心,何其难测,我只是个女人,我会嫉妒,我会醋,我会某明奇妙的陷入恐慌中,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做的不好,才让王爷,夜夜留居别处。”司徒音厉声的质问。
“我不止你一个女人,我当然也要顾虑到别人,你自问,我在你那里的时间是不是远远超过在月儿和兰儿那里的时间。你怎么如此的不懂事?”玄暝第一次流露出又心痛又无奈的表情。相必司徒音对她来说真的比司徒月和欧阳兰要特殊。
司徒月静静的听着她们的谈话,这一刻,她的心竟然是如此的刺痛。有了他的人又怎么样,他的心根本不在这里,一句毫无意义的躯壳,真的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