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后,老张他们三个人一起回到小区。女教师在外面的园子除草见三人过来便说:“你们吃过饭了”
“恩吃过了。”老张回答。
老张问:“吕师电来了没?”
女教师:“电还没有来。”
哦!那我们再等等,电不来我们就开不了工干不了活老张给说。在一旁的女教师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屋里边有人喊电来了。老张往里边去看了说,终于来了,开始干活。阿斌和田小便把工具从包里面掏出来干着。
下午换了这台机子后,他们用了三个小时,用老张的话说这家的娘们太难缠不然早完了。收拾了工具,老张把所有的材料都检查了一遍又剩余的都带走。老张说一根塑料管子也要十块钱呢!不能浪费了。说着他让阿斌在后院找到了那根排水管子放在电动车上绑好带了回去。
文文从电梯里出来,很想对女孩要联系方式,或想告诉女孩有没有时间的话。到了口边的话似乎又说不上来,他深深地咽下了那句要说的话。
女孩说:“我也该下班了,再见哦!”看着女孩拉下电梯的门,文文欲言又止。
“好的!明天见,再见。”
女孩走了,文文默默地到了自己的宿舍,看见建成在床上躺着玩手机。“你问那女孩怎么样?”躺在床上的建成说。
文文有些吃惊起来!“怎么我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文文问。
“早看见了!你小子看起来没有那想法,办起事来让人想不到呀!我看有多出来个情敌了。”
文文瞅了一眼建成没有什么话要跟他计较便上床睡了。
“明天上班借钱吗?”建成问。
“借钱!当然要借钱。我来了有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借呢!就问你上次借的那一百元。”文文从床上爬起来说。
好的那咱就说好了,明天的钱我给你借。你要知道一般人借不到的,我和刘老板认识,这个你知道。我吗只有一个要求帮我把女孩追过来。工地里的人追求她的人太多早不下手就没有希望了,你看看他们都一个个像饿狼似的,兄弟只有你能帮我。从现在起你不能再想追求她而是要帮我把她联系给我。文文听了建成这样霸道地交换条件想一想来到这里大多数的帮忙都是他个帮得,自己有没有一个能依靠的人,帮忙就帮忙吧!他便不再有那种意念去追求女孩,女孩的清纯文静使文文更喜欢,他不得不告诉自己说服自己。
第二天早上上班,文文和建成专门在等女孩的电梯。来到电梯旁,没有见到女孩的影子!
“女孩没有来吧!”文文说。
建成说:“那就再等等,等女孩来了再上楼干活。”两人就在电梯那里等了一会儿,看见刘老板过来,便转头要躲。便看见刘老板来到电梯旁也没有上那一台,而是看了看有意要上这一台了。
女孩来了,背着个女用黑皮小包。她走进电梯门,是文文向前帮女孩推开了外门,后面的人是一个接一个地上来了。女孩打开电梯,进来了不少人,还有刘老板。在电梯的里面只能乘坐20个人已经上了23人。没有办法在后面的那几个人就下去了。里面的人拿着干活的工具,有人说八楼,有人说十三楼。还有人说二楼。有人说二楼还要坐电梯,真是的。女孩打开电源,电梯“咚”的一声开始向上开去。电梯里有点安静地无人说话。
刘老板挤在已近人满为患的电梯里对女孩说:“美女!开电梯累不累。一个月多钱?”
女孩说:“还可以!钱不多,肯定没有你们挣得多了。”
“哦!是吗?这样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开电梯的活一个月比这个工资高,怎么样!?”刘老板站在女孩身边说。
哦!是吗!不用了。谢谢!听见女孩这样回绝了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建成在电梯的里面角落看着刘老板他心里有点不平起来。有钱人你去晚上逛舞厅窑子还不够,还要来玩弄清纯小女孩,真他妈的够色的什么样的他都想吃。有钱人还是好呀!晚上要女人有女人哪像我们!一个月的钱都被你们榨光了。吃喝玩乐还不是靠我们这样的苦力给你挣钱。想想建成看见刘老板就有点讥讽。
到了十三楼,电梯停了,电梯的人要下光了。建成和文文出了电梯看见刘老板还站在电梯里和女孩说话。建成朝顶楼钢筋的铁丝上狠狠踹了一脚干活去了。
老张的电动车就要没有电,他把阿斌放在路旁的公交站牌下,等游9过来。明天你一定要赶8点半过来,不然外门就走了没有人接你,自己去宾县。阿斌“恩”了一声,老张觉得并不可信便还说了一遍,因为早上阿斌来迟了。前天晚上还是他自己打电话告诉他的时间。这样不守时的人老张觉得有必要再说几遍。车来了。阿斌乘上车,老张和田小骑着电动车朝已经夜幕的暮色中驶去。
阿斌坐在游9车上,自己的衣服干活的时候没有换。在车上显得有点与众不同,还有就是给人的感觉有点小偷小摸的那些人。他觉得有一些不自然,还好自己还带了一个袋子这起码可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不法分子”了。因为在车上经常有自己这样打扮的以偷手机为业的生活来源。再看一看车上穿的干净的男男女女时尚的打扮,自己就更显得有些土气土色。近看一民工,远看就一不法分子了。有一女孩要下车,阿斌挤了过去占得一席之地之后长舒了一口气。他这时才觉得要比站在那里好得多,起码不那么耀眼,自己能感觉到舒服些。他打开靠窗前的那块玻璃,因为人多空气的不流通。从窗户透过的凉风,给了他说不上来的舒适感。
坐在车上的阿斌向窗外望去,只见窗外的灯红酒绿闪过的景像。使他浮想到很多自己的那些已过的往事。
阿斌当过兵,在部队里面是个秀才。说起秀才这个绰号还真有一段光辉的历史。那时连队里在搞武器装备换季工作,这项工作在部队里面是非常重要的。枪与士兵的关系是枪在人在,可见武器装备在部队的作用之重要。在搞宣传这块没有人能写广播稿的,阿斌字写得好就被推荐给连里面写广播稿。这样一来,一项头痛与文字很少打交道的阿斌成了连队的文人,经过老兵的指导,阿斌的好些广播稿被报读在部队的广播里,头一天的宣传工作评比里,阿斌的连队就排名第一。这功劳自然就要落在阿斌和这位老兵的身上。从此以后连长看见阿斌就直呼起秀才了。秀才当然不是白当的,连里的黑板报新闻宣传报道等等,都要阿斌和带他的老兵完成。在这样复杂的任务面前阿斌跟着老兵熟悉业务真当走上行的时候。这位老兵便要复员了,剩下的只有阿斌一个人来做。连里觉得一个人还不行,就配了同年兵罗爱将和自己。这一年里阿斌和罗爱将办板报就给连里拿了两个奖状,在全团23个编制单位里评比中得了一个一等奖,一个二等奖的好成绩。阿斌因为有这样好的成绩被团里团嘉奖两次,同年被吸收为预备党员。阿斌因为有些文字基础被推荐参加了团里的新闻报道员培训。而后来面临去留的问题上,连长问阿斌。阿斌坚定要复员,连指导员觉得给阿斌给点什么才对。指导员就推荐阿斌并说服阿斌留在了建设兵团工作。刚进兵团阿斌就开始在武装部担任文书,还有团里的宣传工作。因为是刚进去很多原因都在初始阶段,没有正式授予担任什么职务,加上枯燥的新疆环境阿斌没有坚持下来就返回了一别快三年的故乡。再想一想自己现在的工作和奔波,难免要抱怨起自己曾经的轻率鲁莽了。不然在新疆他现在是有正当的工作保障,应该有些钱积蓄了。回到家呢不但没有解决工作问题就来父亲责备自己的过错。尤其是父亲的那句:“你就是不在武装部挣钱,呆着也是给家里面挣足了面子,我再苦是值得的。”阿斌每想起父亲这句话来很是痛心自己,不懂得那种方式的孝道。不然自己今天还要来下这个苦力。再说现在自己已经为人之父,有了一岁的孩子还有老婆要照顾。他还有的理想抱负暂且是难以实现的了。在无奈和彷徨中阿斌越来越看不清自己前进的道路。写作还能否衬托出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呢!该放弃还是该继续追寻,在阿斌的生活中似乎有时很明确,有时却很含糊起来。生活中没有了目标就像无头的苍蝇。他自己也知道,没有办法要为了钱他不得不选择与自己兴趣不相符的工作来维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