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最近越来越忙了,更文越来越不稳定了,抱歉。还有就是我尽量稳定一章一天。谢谢支持,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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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直到了黎明时分,孙云才打了个盹,就再也睡不着了。于是干脆起床,站在窗边发呆,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大街,偶尔有起早卖早点的商贩走过,踩着三轮车,后面放着刚出笼的热腾腾的包子,白面馒头。
天已大亮,寂静的街被打破,各种叫卖声,谈笑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即使孙云所在的三楼,也能够清楚的听到。
小镇的空气较之大城市可好得太多,孙云贪婪的吸了几大口,几日来闷闷的心情也好了大半。
拉上窗帘,孙云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顿时房间就显得尤为亮堂,竟如同白昼一般,孙云将昨天买来的黑色毛衫展开摊在床上,看着它,好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珍品,又突然觉得不妥似的,将所有的灯都灭了,只剩下床头灯发出幽暗的红色的光芒,一切变得朦胧。孙云将自己脱光,走进了浴室,打开了淋浴,水温有点烫,孙云一个激灵,透过雾气,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桐体,镜子缠上了一层水气,一切更显得朦胧,不真实,但还是可以看出,那是一具多么完美的身体。
有时候,生活就应该朦朦胧胧的过,太真往往太累。
披着浴袍坐在床上,孙云决定放纵自己一次,一辈子就这一次。
如果有太多太多的情绪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憋在心里,是会崩溃的。
所以,才需要发泄。孙云需要的,就是发泄。
当裴琪敲响孙云的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与昨天截然相反的孙云。
如果说昨天的孙云是清纯的,安静的,如水,那么眼前的孙云,则是叛逆的,张扬的,足可以称之为“妖”。
没错,就是妖,孙云全身仿佛散发着一股妖的气质。
裴琪阅人无数,还从没有尝试过这样彻底的去改变一个人。
一个人,竟可以拥有两种完全相反的气质。
“裴琪,你来了。”孙云笑着和裴琪打招呼,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一定会来。
“我今天的这身打扮怎么样?”在裴琪面前转了一圈。
裴琪刚才完全被孙云的整体第一印象震住了,竟没有好好得看看孙云得打扮。
细看时,才发现孙云的确是一个非常懂得打扮的人,至少,裴琪自叹不如。可她那里知道,孙云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好好的打扮过自己一次,也没有人教她要如何打扮,如何搭配,如果林华凤那样也算是教的话。
一件黑色得加长版羊毛衫配深棕色长筒袜,黑色筒靴上坠着琉苏,脖子上戴一条加长版得项链,下面坠着一个十字架,上面嵌着的蓝色晶体闪闪发光,头发盘起,却留出发尾并制造出一种凌乱得感觉,浏海儿整齐得撇向右边。
头发上出了一条用来固定用的皮筋,其它的什么装饰品都没有,给裴琪的感觉却是她本该这样,任何装饰品用在孙云的头发上都是多余,都会让孙云的妖的气质大打折扣。
孙云没有化妆,其实,孙云精致得脸庞不上妆比上妆更漂亮。
裴琪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她可不会相信有人能够把妆画得连她也看不出来。
回想昨天的孙云的行头,蓝色稍显宽大的牛仔裤,半旧板鞋,上身是外着一件普通外套,内着白色短袖,如果不是孙云那出色的容貌,裴琪又怎么敢认孙云。
大概,丢在人群里都找不出来吧。
“漂亮。”半天,裴琪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心里的嫉妒又加深了一层。
原本想用妖精来形容,裴琪确忍住没有开口。
在裴琪的心里,她孙云就是一个妖精,一个勾引肖强的妖精。
裴琪苦追肖强三年,肖强以一句不喜欢比自己大的女生就打发了她。
裴琪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除了肖强。
当然,孙云想不到这一层,也不可能想到这一层。
孙云认识肖强还没到半年,又怎么会猜到肖强和裴琪曾经是邻居,从小就认识,而且还是差点就上演姐弟恋的青梅竹马呢。
“今天,你能陪我逛逛小镇吗?”孙云锁好房间的门,一边和裴琪一起下楼一边对她做出邀请。
就是不想一个人而已,一个人久了,就会特别的害怕孤单。
“恐怕不行了,我待会儿就要回去了,九点的车。”裴琪的语气里有一股叫人怀疑的遗憾的感觉,孙云摸不清裴琪的态度。
“我去送送你吧。”孙云说。
孙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送裴琪,只是感觉,应该去送送。送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种幸福,无论是去送人的还是被送的。
至少说明,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送完了裴琪,孙云又一个人慢慢的在街上走着,她在想一些事情,想要理清由于裴琪的出现而突然混乱的关系,理清自己的感情。
就像是一团纠结的线团,只有理顺了,才能成为一根有用的线。
“无痛穿耳”四个字吸引了孙云的视线,孙云手伸进口袋里,碰到那两枚无缘的蓝色耳钉,毅然走进了这家小店。
小店是一家精品店,虽然要比昨天孙云逛的那家要小得多,也要简陋得多,但有什么关系呢?
老板是一个中年女士,看见孙云进门,头抬了一下,又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了。
“老板,这里有穿耳吗?”孙云有点惊讶,果然应了那句“店小脾气大”的话。
“有的,你要打哪里?耳垂上还是软骨上?几个?”老板见孙云要穿耳,才停下手中的事情,起来招呼孙云,顺便找出穿耳的工具,是一把类似手枪一样的东西。
“左耳,耳垂上,两个。”孙云说,按老板的指示在椅子上坐下。
椅子也是稍显破败的椅子。
老板用酒精给孙云的耳垂消毒,趁孙云不备,啪就是一枪,孙云漂亮的耳朵上就多了一个洞。
回到旅馆的房间,孙云将耳针取下来,将耳钉戴上,虽然老板再三叮嘱孙云要两天后才可以取下来,不然发炎了不好办,可孙云就是很想看看自己戴耳钉是的样子。
传说,打耳洞时,心里想着最爱的那个人,下辈子就可以做夫妻。
“裴峰,如果,还有来生,我们就做夫妻吧。”孙云摸着完好的右耳,囔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