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凡从地上站了起来,保持着那个姿势太久了,身体难免显得很麻木。保杰明眼的上前扶住了他,让他免处于尴尬的境地。
心虚的他就由保杰这样的扶着,并且开口坦言说:“你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不敢这样说的,或许我已经忘了我目前该做的事情了。所以——赦你无罪。”
保杰闻言激动万分。他激动的是少爷终于认清了自己该走的道路了。
“对了,我那天让你去查冰室摄像头的录像,查得怎么样了?”郝凡虽说认清了,只是对沐婧落还是无法忘怀,她的与众不同在她睡着的时候就极为体现,静谧得如同尤物般让人怜惜。
保杰觉得不好开口,也难以言辞。可是无论查看了几遍,结果还是如此。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只是让你看个录像,有那么难说吗?这不像你。”郝凡停下了脚步,仔细的端详着保杰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不是想隐瞒什么,而是真的说不出吗?
“少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情况实在……实在是太梦幻了。”保杰的脑海里此刻不断的涌现着屏幕上播放出来的画面。实为不可思议。实为震惊。
“是吗?那我自己去看看。待会你把那个录像带放到我的办公室的办公桌上。”郝凡有些不相信这样的措词。就算是梦幻又能梦幻得哪种程度?
“这个……好的,我知道了。”保杰似乎不太赞同,只是上头竟然吩咐了,就不得不做。
郝凡巡视了冰室那么几遍,每一眼都写满了留恋。然而再留恋都没有了她的影子的冰室实在少了那么些意义了。深沉的哀叹了一声之后,郝凡不忍的命令到:“将冰室锁起来吧,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是。”
就让再多或过多的留恋停留在你还在这里的那一刻吧。沐婧落,如果你还在,就请回来,也请你记得,我还在这里等待着你的到来。只是,我现在还有使命。我的血海深仇还未报。原谅我还不能够一心一意的去找你。
言语,往往有时并不能代表什么。行动,常常是最直接简洁的体现。
也就是,不能光说不做。但也不能只做不说。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保杰就将那卷录像带送过来了。
郝凡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将录像带放进电脑。操作着一系列的步骤。屏幕上立即出现了播放窗口。而站在一旁的保杰却是在冒着冷汗。
“怎么回事?”死死地盯着屏幕看了一遍又一遍的郝凡,呆若木鸡的冒出了那么一句话。结果真如同保杰猜想的那样。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保杰如实的报到。
郝凡暴怒的拍了桌子一下。因为屏幕上显示的只有梅花的花瓣在半空旋转着,旋转着。然后化成一股股的气流。当欲想要看下去的时候,录像却被截断了。
“那你有见过梅花花瓣这样漂浮在半空中吗?”郝凡转过转椅,看着一脸茫然的保杰。有些质疑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依照您的吩咐,把花送进去,就出来了。”
保杰凭着自己的记忆没有半点作假的回答。
“我让你送的花,又去哪了?就算枯萎了,那至少有那么些痕迹吧?而且,梅花又怎么会凋谢的?只剩下梅花的枯枝啊。”郝凡有点自言自语的疑问着,却是丝毫没有半点头绪。
顺着他说的话,保杰沉重的想了起来,可是越是认真的去猜想,脑袋那些缠绕住了的敏感神经就愈发的疼痛。甚至超过了人类所能承受的负荷。
“你怎么了?”他注意到了他捂着头的动作,神情也显得那么痛苦。还时不时的发出疼痛难耐的声音。
“属下……属下只是回忆着……当天的事情就……就不知不觉的头痛起来……”脑袋传来的疼痛感加剧,亦也迫使得双眼迷蒙了晕眩了。
“那就别想了。先下去吧。”郝凡捂着额头,几天几夜的在冰室里呆着,实在是有点超过身体的承受度。
保杰一下子有点颓废的俯首应到:“是。”
然后,便颇有些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郝凡的办公室了。
安静的办公室,只剩得他那烦闷的喘息声。透支的身体却是未能阻挠他那想复仇的心理。恩恩怨怨缠绕而成的漩涡实在是太巨大,以至于让人一脚踏进去之后就再也抽不出身来。
再多的想法,怎么都要实际的做出来。想着也便做着。郝凡掏出了手机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嘟声之后,另一边的链接端便很快的接了起来了。
“我要见代号007。就让我……亲自审问。”他此刻的语气那么富含王者风范。与之前的有太多的差异。不知者则会认为他是双重人格亦或是有双胞胎。
而到底哪个才是他?或许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沐婧落醒来的第二天,江凌寒已早早的离开了家去了公司了。她穿了保姆拿给她的衬衫,发鬓也被解了下来。(虽然在接发鬓的时候,沐婧落十分不愿意,但是还是因为那句二十一世纪的话而让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而后便是一个人没有顾忌的品尝着保姆为她精心准备的早餐。可最能让她今早吃得津津有味的是保姆说的那句:
少爷吩咐我说,您昨天失血过多,得要好好补充营养,所以啊,特意的让我准备了那么多的补品。小姐,您今天的任务可是要吃完这些东西。
在刚听完保姆的那些话的时候,沐婧落的心里想着的是,应该又会有很多自己从未见过的好吃的食物吧。可是在看到四米长一米宽的餐桌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碟子之后,她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记得她念叨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婧落啊,这可以吃好几天了吧?
“你说的少爷?”少爷是什么?他的名字吗?以前似乎没有这种称呼的。
沐婧落一边用着早餐,一边好奇的询问着保姆那些不懂的生名词。
“就是我们的凌寒少爷。他叫江凌寒,少爷是我们这些下人对他的称呼。”保姆一一的向沐婧落解释着,如若江凌寒临走之前没有向保姆提个醒的话,大概她会认为这是从哪个古代穿越回来的女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