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似乎闪过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种感觉快速地擒拿住她的心脏和思绪。
她焦灼着快速转动着灵动的眸子。几乎忘了肚子传来的疼痛地疾速转过身,继而她发出了几近惨绝人寰的喊声。啪的一声,屁股应声着地。脸颊因而又被粉饰了一层浓厚的绯红。
“没事吧?”头顶上回旋着一声急切问候着的男中音。
听到这一声音后,她那本大跌大落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没……没事……”
神色稍稍安定下来,并缓缓沿着墙壁站了起来之后。她拼命眨了眨双眼,这才看清了眼前的这位是穿着服务员制服、五官看着还过得去的517HK酒店的男员工。“刚才,你在我背后做什么?不知道,这很吓人的?”况且加上我有些醉醉的感觉。而这句话,她只在心里偷偷的想着。
一说到“吓人”,她突然很想桂嫂了。
“对不起小姐,刚才在您的背后看您的样子好像不舒服,本想着问一下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却没想到您会突然转过身来。”这下,倒是服务员慌了神色,急促的语气将这话快快地表达。连忙地道歉,似乎恐她会将自己告到经理那去。
可眼前的这活似天仙般的女子,实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还有一种在当代找不到的感觉,让人幻如置身于温柔乡里。淡淡的妆容很好的将她的清新一览无遗的展现了出来,丝毫的遮掩不住她那细致的肌肤,好似吹弹可破。
沐婧落本无责怪之意,但是又想到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赶着去做。便忙不迭的对服务员说:“没事,不过我找不到999号房间。你可以带我去吗?”
与其自己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鼠头鼠脑地摸索着,还不如找个轻车熟路的人带着。好节省下其中找房间用的时间。转眼发觉服务员似乎神由于九霄云外。
眼看着十一点的钟声就要敲起来了。沐婧落这便催促着服务员,“不可以吗?”
服务员再凝望下去,恐是要跌入她那泛起微微涟漪、引人无限遐想的瞳孔里了。忙回过神,又再连连道歉着以掩饰自己刚才的不礼貌和尴尬。九十度角地躬下身,伸出左手请沐婧落往走廊的尽头,他的背后走。
与此同时,一辆载着宵夜的餐车缓缓地被服务员推了过来,和他/她们擦肩而过后于666号房间停下。伸直了腰身地伸出手去按了下门铃。他的表情淡然无二样。
走廊上呈现着一派米黄色泽的暖色系光线,使人不免觉得宾至如归。精致雕砌的白色石膏像更是令人赏心悦目。
沐婧落扶着墙壁想要快快地跟上服务员的脚步,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脑袋像是被炸开了的蜂巢一样,嗡嗡的带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晕眩感、沉重感。眼看着自己就要疲惫地滑落到地面上了。服务员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并且彬彬有礼的转过身向自己说:
“小姐,您说的999号房间就是这里了。请问,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当眼前出现的是一位绝色天香的女子时,任何的男子都是按捺不住自己好人心的发作。偶尔的还会出现倒贴着屁股千方百计的想要绝色女子提出请求。就是有这么一些人,巴不得趴下去给女人们舔一舔鞋尖。可当甜言蜜语过后,便会是一场冷嘲热讽。
沐婧落抬眼看向紧闭着的房门的牌号,确是写明了“999”号的房间。心咚的一声,沉入谷底。
脸上闪过的一瞬恐慌和不安被随之而来的淡淡的微笑所掩盖,以至于服务员在猜疑着刚才看到她那脸上与之不符的悲哀究竟是幻觉还是……
“谢谢你。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她泰然的回答了一下。脸上的那一抹笑虽然很浅淡,却是深得人心。毫无需多言地擒获住了他的心。
“哦!那好,我先行离开,如果有什么事情请您再呼叫我一声。或者……您可以储存下我的手机号码,那我可以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服务员孜孜不倦的态度,实在堪为楷模。若是扬言到经理那里去,说不定还能得个什么“优秀奖”、“最佳楷模奖”。
她的思绪、心情却被那扇门里面的人狠狠的拽住。她觉得这一刻连呼吸都显得吝啬极了将近要窒息了。此刻的她,思路容不得多余的杂尘,耳膜里忍受不了多一种无法苟合的声音。甚而的,略显急促的声音乏了有些不耐烦的说:“我现在还有要事。你若没什么事情,能否请你先离开!”
仔细一回味,那并非是在请求,反倒像是一种命令。那一刻,那一语气,那一身影与某人有些相似。
服务员的脸上立即呈现出难以遮掩的惬意和无限的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因为收到部长的催促的消息才匆匆的离开的。
此时,十一点又零五分。
她呆呆然的站在999号房间的门前。空旷的走廊里只探得她一人孤伶伶看着令人心生怜悯的身影。抬头四十五度角被至于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毫不客气的将她的愁容拍摄了下来。坐在监控室里的员工眼尖地瞄到了此场景,不免唏嘘一场。
似乎丢失了三魂六魄的她缓缓地抬起了自己那被衣袖包裹着的手臂,纤细的手指机械式地将门铃按了下去。那一刻,她哀莫过于心死。
很快的,似乎只余有一秒反应的时间。门便自行打开了。没错,它是自行打开的,好似就是特意的在等待她的到来。
与此同时,666号房间也在这一刻被缓缓的打开了。推着餐车的服务员将车子缓缓地推入房间里。
迷离的双眼向房内投去。一盏灯都吝啬得没开。伴随着心脏的心跳声的戛然而止,她的后脚已踏了进来。瞬间,她整个人被这整团整团阴森寒冷、锋芒四射的黑暗给吞噬了。而她却连一声尖叫都发不出。所有的畏惧、害怕被被搁浅在了她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