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园似乎不怕死,竟在重伤面前说这种话。君汐为之一惊,一直认为青园是那种怕死的小人,难道自己看错青园了?
君汐稍稍皱眉,怒火也稍稍熄灭,问:“你不怕死?”谁会不怕死呢?青园自然是怕的,只是此事不管认不认罪,都会被惩治。若认罪,就是毒蝎之罪和冒犯郡主之罪,若不认罪,还可以少一个罪名。
僵持了一会儿,君汐还是要救青园,万一青园死了,豫轩定会得一个随意杀害房妻的骂名,她不能让豫轩得这种骂名。
青园从君汐眼中看出了犹豫,猜到君汐不会见死不救,于是坚定自己的立场。果然不出所料,君汐二话不说便开始施针,针针扎入神经,让青园痛不欲生,并不是君汐故意的,而是青园之伤太严重,必须针针刺骨。
良久,第一轮施针完成,青园全身的穴道都被封住,感受到剧痛也无法叫喊挣扎。君汐举起手掌,给青园输送内力。
终于,疗伤完成,青园被送回西苑调理。
君汐来到隔壁房间,替容儿拔出银针,解开穴道,温柔可人的笑容又出现在君汐脸上,“容儿姐,今日可有准时吃糖?”君汐口中的糖就是秘制的镇定剂,味甜,入口即化,是用来稳定孩童情绪的。
容儿见君汐来了,开心地抓住君汐的手,“汐儿妹妹,那个糖,为什么不让我多吃呢?很好吃。”容儿露出天真的笑容,眼中却是一片无辜。
君汐轻轻地抚摸着容儿的头发,“那个糖是我特地给容儿姐吃的,我怕姐姐你吃多了会厌烦,所以命下人给你日服一粒。”
容儿撒娇地摇着头,“我不会厌倦的,让我多吃一点嘛!”君汐也摇摇头,“容儿姐听话,那个糖难以制作,一日一粒就够我忙的了,不能再加了。”
说着,拿起容儿的手,开始把脉,才发现今日容儿过多摄入镇定剂,君汐皱起眉头,心想:“竟多吃了两粒!”
容儿似乎猜到了君汐的心思,心虚地抽回手,一语不发。君汐恢复笑容,“容儿姐,你稍等一会儿,我出去一下。雪依,不要让昭训乱跑。”
君汐走出房间,晓东正好经过,见君汐在,立马恭敬地走过去,行礼,“郡主来了。”君汐皱起好看的眉,问道:“你可知今日给昭训喂药的是什么人?”
晓东对君汐是惟命是从的,自然不会说不知道:“属下立马去查,半个时辰后给您答复。”君汐点了点头,转身回到房间。
突然,容儿被一道白影捕去,何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君汐与雪依一起追了上去追至京城外,不见人影.君汐与雪依警惕着四周,君汐使用千里传音,回声不断,“是不是兰心?”
出乎意料,是恒寅,不过这也在清理之中,恒寅一直想与君汐比医,赢来那“天下第一医”的称号。
君汐冷笑一声,“原来是你,好久不见。”恒寅像是好几夜没睡一样,眼下出现一条条黑黑的弧线,但脸上并无困意,眼中充满了绝望,大概是因为萧尚书的病,“我要与你比赛。”
突然,周围刮起一阵寒风,君汐刚刚传输了打量内力给青园,体内已是虚寒,再加上京城外的寒冷,加快了阴毒的爆发。
君汐、雪依、恒寅立于竹林中,怕动起手来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劝君汐不要动手。君汐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病的,于是说:“堂堂萧公子,竟绑架一个患有痴病的女子,非光明磊落之士!”
恒寅似乎不为所动,“只要你与我比赛,赛后我自会放了她!家父的病非但没有痊愈,反而更加眼中,现已不能再拖,就算是背一个伪君子之名,我也不能置家父于不顾。”
君汐只觉阴病开始肆虐,立马点住心脏部位的穴道,使内力暂时全失,以免阴毒至死。雪依细心地扶住君汐,“主子……咱们先回府吧,他不敢拿林昭训怎么样的。”
恒寅听罢此话,立马接上一句:“敢不敢你自己权衡!为了家父,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恒寅似乎没有看出君汐的病,毫无怜惜的一丝。
君汐推开雪依,“你先回去,我来对付他!”恒寅益辉袖子,说道:“正合我意!”雪依忍不住大斥恒寅:“你没看见郡主毒发了吗?郡主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她若有任何闪失,太后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恒寅怪道:“什么?你说什么毒?”终于,君汐的内力抵挡不住阴毒,手上开始积雪,恒寅大吃一惊,上前抓住君汐的手臂,把脉,“阴病!这可是世上罕有的绝症,你怎么患之?”
阴毒几乎流遍君汐的全身,开始侵蚀君汐的血管,君汐咬住下嘴唇,剧痛感极为明显,“啊!”君汐忍不住叫了一声,雪依手足无措,“这该如何是好?何先生若在就好了。”
君汐冷得发抖,积雪布满她的上身,恒寅搂抱住君汐,“我练的是至阳的内功,只要与我结合,你就没事了。”君汐立马推开恒寅,“我断然不能失贞的!”
恒寅又抱住君汐,“如若不然,是无法根治的。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滚!”君汐无力反抗,雪依使劲给了恒寅一巴掌,“禽兽!郡主千金之躯,岂容你践踏?”
恒寅捂着发红的脸颊,意识到自己刚才莽撞了,惭愧地低下头,“可是,我没有带药箱出门。况且她的阴毒已经噬入血管,不能接受至阳内力了。”
雪依别无他法,只能回去找冥风,但又怕恒寅趁火打劫,于是说:“我去去就回,你若敢懂郡主,我定要杀了你全家!”
此时的雪依满腹霸气,与君汐心中傻傻的雪依形成明显对比,很显然,雪依的心计是很重的。
雪依匆匆离去。君汐支撑不住身体,倒在地上,柔声念叨着:“不要管我……我要睡了。”
亲们,圣诞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