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汐不由得舞了几下,剑气逼人,冥风惊奇地发现,浣沁剑可以加深君汐的内力。君汐停止舞剑,对冥风说:“现在它叫浣沁剑,已经认我为主人了。”君汐并无任何炫耀之意,反而担心这把神剑会不会带来灾难。
冥风隐居前听说过此剑,也曾在画上见过此剑,因此一眼辨出。冥风叙述着此剑与前朝和当朝的关联:“南家的天下统治了两代,先帝和现帝。你知道吗?先帝就是用这把剑,单枪匹马攻入皇宫,刺杀前朝大帝,才夺得了南家的天下。这个事我也只是听说,或许被夸大了,但这把剑确实拥有改朝换帝、易江山的本事。如今它认了你做主子,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一则你要做女皇,二则你要助身边的某个人改朝换帝。总之,南家的江山大概是坐不稳了。”
君汐立马扔下剑,她这一生只想报仇,报完仇就安逸地做她的浣花郡主,若是遇到她的真命天子,就嫁了去,幸福快乐地过完这一世,可老天偏偏不让她安逸,非要整一个什么神剑出来吓她,万一这件事被贤轩知道,她一定活不长久了。君汐恐惧地抓住冥风的手,“先生……”
冥风轻抚君汐的头发,让君汐不要害怕,“我明白你的恐惧,你放心,这把剑只有前朝人和先帝认得,前朝人基本上都隐居了,至于民间那些关于柔银剑的传图,你也不用担心,那些画者都是按自己的意愿画的,前朝灭亡都已经二十多年了,传图一定都被扭曲化了,没人会认出来的。”
二十年前,冥风才二十不到的岁数,先帝带领他的兵马,从临江一路杀进京城,用柔银剑成功地取下了前朝末帝的项上人头,并下令五年之内,所有前朝人士全部隐居,否则杀无赦。
因此,冥风二十五岁就上了离阳山,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先帝并不是那些所谓谋朝篡位的乱臣,而是前朝之景太过虚假,一切太平之样全部都是官员造出来的,实质上早已动荡不安,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
冥风本是官家的公子,所以才不知道民间的动荡,在他的印象中,前朝就是太平盛世。先帝还是诸侯时,石相、林相是先帝的臣下,先帝登基,所以封石相为中书令,林相为门下侍中,李相是在石二嫁给石相后,借着石相的名号,才坐上了尚书令的位置的。
先帝十分满意在这三位谋臣,因此在临死前,给他们留下了三件遗物,石相-藏宝阁,林相-聚药舍,李相-迷宫殿。先帝留下遗嘱,一定要保护好这三件遗物,等待一位可以破解其中奥秘的人来完成使命。
先帝也是得阴病之人,所以有资格驾驭此剑,再加上机缘巧合,便成了此剑的主人。君汐这才敢拿起浣沁剑,她突然有了一丝敬畏,这剑竟是皇帝的预兆。
冥风安慰道:“你也不必害怕它,它只是一把剑,只要勤加练习,一定可以驯服它。”
中午,君汐正打算去看寿王府,豫轩突然来了,“你来,我跟你说一件事。”豫轩将除掉李相的计划告诉君汐,君汐满意地点点头,又加问了一句:“你不是要替我报仇吗?什么时候?”
“早就开始了……你等着,千万不要自己动手。”豫轩又闻到了那股很浓、很特别的血腥味,并非出自君汐之身,好像在附近,若即若离。
君汐从腰间拿出一包毒药,“那你把这包毒药下在石三的食物里,石三没有什么势力,先杀她。”
豫轩将毒药往河里一扔,河上的杂草全部枯萎。“你!”
显然,君汐有些生气,伸手想打豫轩,但她冷静的性格又让她镇定下来,“你为何要扔掉它?我配了好久的。”
豫轩反问:“你不觉得这样而死,太舒服了吗?”君汐大笑,“没想到你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君汐认识到了豫轩的手段,不仅没有讨厌他,反而更加喜欢,只有城府比她深的人,才可以征服她。
豫轩主动携起君汐的手,君汐呼吸一紧,这次牵手的感觉完全不同于之前,好像带了什么特别的感觉,她明白,这是喜欢。
只是她不知道豫轩对她是什么感觉。大街上,两人携手步行去寿王府,周围的人皆投来异样的眼光。
君汐甜蜜的笑脸又为她增添了不少美丽和清纯,路上的男人,不管是书生还是武生、已婚还是未婚、年长还是年轻,都会看君汐一眼。
同样的,路上的夫人也是一样,经过豫轩时会故意凑近去看豫轩。
更有甚者,甲无视豫轩的存在,大胆上前调戏君汐,君汐下意识地伸手,想折断甲的骨头,但意识到豫轩在一旁看着,因此不好意思去碰其他男人,于是缩了回来,后退一步,躲开甲的调戏。
豫轩见了此状,心中猛地燃气一股怒火,但在君汐面前,他不能表现得太鲁莽,于是满附威严地说道:“滚开!”
甲成了第一人,紧接着,乙也上前调戏君汐,君汐闪躲在豫轩身后,青纱轻抚过乙那长满黑斑、粗糙难堪的脸,给乙带来一片芳香。
豫轩再也不能忍受,抓起两个色胚的手臂,将两人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然后头对头一碰撞,二人鼻血涌现。豫轩单手将乙抬了起来,抛上天空在空中盘旋着降落。
甲见事情不妙,正想逃走,却被豫轩举了起来,乙从空中落下,正好砸在甲的身上。豫轩使劲一扔,把两人丢在了不远处的垃圾堆中。
两人全身剧痛,生不如死,场面简直不堪入目。君汐听说过京城中最近出现了几个色胚,害死过好多良家妇女,料想这两个应该是其中之一。
君汐自然是不会轻饶了他们的,于是拿出银针,趁豫轩不注意,向二人的要害扎去,二人当场毙命。豫轩与君汐携手,往寿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