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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青春万岁

如果说友谊是万岁的,爱情是万岁的,自由是万岁的,倒不如说我们的青春是万岁的,因为这些所谓的万岁都是出自于青春之口的。很多年前,在我们的记忆中,总是有着太多的万岁,在我们的心里几乎一切都是万岁的,爱情,友谊,自由......这些无法用现实解释的无实物的东西在当年是那么的珍贵,可是如今的我们,即使认为他们都是万岁的,也不会轻易地说出口了,况且有些他并不是真的万岁的。但是此刻的我们不明白,夏谦不明白,柳璇也不会明白,尤其对于爱情。夏谦不想让他们去送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尽管方向执意要去,但是夏谦还是拒绝了,就连柳璇也没有去,夏谦觉得没有必要,后来他才明白自己的懦弱,自己居然见不得那种离别的场景,尤其是自己,他突然想起自己来的时候是那么的激动。

所有的事情在你准备做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富有激情,就像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旅行,但是回来的时候或许那份坦然和雅致会荡然无存了,夏谦觉得自己多少是明白了一点点人生的道理,或许就是这一点点的道理可以让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觉得自己的青春是万岁的。几个大人早就走了,他们没有任何理由陪着这四个孩子闹,夏谦是看着方向带着江颖和柳璇离开的,当车驶进川流不息的车群时夏谦才转身离开,他不想现在就打车去车站,他知道自己回去的车什么时候走,夏谦背着自己的书包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上,或许他觉得这样走过去刚好赶得上长途汽车,现在最起码不怕自己没有座位的,因为车票上很明显的标着他的座位。

一阵风吹来的时候夏谦觉得很惬意的感觉,抬起头夏谦看见街边的咖啡厅,自己曾经来过的一家咖啡厅,夏谦笑了笑走了进去,他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缘分,来了就应该进去坐坐,只是这次是一个人,上次来这里是吴晗带他来的,然后他就迷路了,夏谦突然想起吴晗,自己为自己的表哥去相亲,可是现在表哥或许已经在飞机上了,夏谦自己甚至觉得自己好荒唐。

“服务员,来一杯咖啡,谢谢。”夏谦选了一个比较敞亮的角落做了下来,尽管不怎么冷,但是夏待谦觉待在阳光下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坐下后拍了拍自己的书包,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书包里装了什么东西。

“一个人啊!”夏谦转过脸后觉得有点吃惊,因为吴晗端着一杯咖啡正在看着他,夏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好,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服务员,再来一杯咖啡。”夏谦觉得自己只能说这句话了。

“谢谢。”吴晗把手里的咖啡放到桌子上推给夏谦,然后才坐了下来。

“你先等等,不是,你是不是又跟踪我。”

“为什么这么说?”

“正常人都这么说。”

“可我觉得你不正常。”

“Why”

“你又是一个人。”

“一个人就不正常么?”夏谦觉得和吴晗谈话总是那么有趣。

“我们好像见的次数不少了,你们总是一堆人。”

“一堆人,你是说他们?”

“还有别人吗?”

“生活,懂吗?我们似乎都需要生活,你去过机场么?”夏谦对着吴晗说。

“这个问题的内在含义是什么呢?”

“悲欢离合的缩影。”夏谦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很有道理。”

“我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巧呢?”

“巧吗?缘份吧!”

“我不怎么相信缘份。”

“但是我相信。”

“可是你还是失恋了,这算缘份么?”

“或许只是目送幸福的末班车远去,不是我没有赶上,而是压根就挤不进去。”吴晗看着夏谦说。

“您的咖啡。”一个服务员对着吴晗说,吴晗冲着姑娘笑了笑接过自己的咖啡,夏谦觉得那姑娘看吴晗的眼神有点奇怪,但是却不知道那里奇怪,于是转过头去看那位服务员,但是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是柜台边的两个服务员似乎在看他,这倒是让他立马回过头来。

“你刚才的那句话怎么说?”夏谦问。

“你喜欢这里的服务生,我可以介绍,我和她们很熟。”

“你经常来这里。”

“不,偶尔吧!”吴晗似乎极力的掩饰着,其实她本身就是在掩饰。

“你对于你的失恋很坦然,如果是我,或许不行,我有个哥哥和姐姐都没有你这么坦然。”

“那他们现在呢?”

“他们两一见钟情。”

“你哥哥和你姐姐,一见钟情。”吴晗觉得自己有点晕。

“哦!你误会了吧!我只是习惯这样叫,我们不谈他们。”夏谦笑着端起桌上的咖啡杯。

“失恋,当你手中抓住一件东西不放时你仅仅拥有一件东西,或许你放手后会有更多的选择。”

“你是哲大毕业的么?”

“我不是说我在这里读大二吗?”吴晗对着夏谦严肃的说。

“哲大,是哲学的哲,OK?”

“你这是拐着弯儿的讽刺我啊!”

“我可没有这么说。”

“你背着包去哪里。”吴晗看了看夏谦的书包说。

“回家。”

“回家?”

“对,不过我还会来的,N大,很快就开学了。”

“N大,倒是离我们不太远啊!”

“那我到时候找你去,你们学校美女什么情况?”

“姐算吗?”

“勉强算吧!”

“那你就别来了。”

“我得走了,还要赶车呢?”夏谦站起来。

“我送你吧!”

“怎么送?”夏谦便往出走边说。

“用那个。”吴晗对着夏谦指着外面的一辆车说。

“自行车。”

“哦!是。”吴晗看见自己的车旁边正好有一辆自行车。

“我好久没有骑自行车了,我载你吧!”夏谦站在柜台边。

“好啊!”吴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服务员,多少钱?”

“一百一十六。”一个服务员看着吴晗说。

“两杯咖啡?”夏谦顿了一下拿出钱包,要不是吴晗在或许他不会这么容易为一杯咖啡掏这么多的钱。

“我去趟洗手间。”吴晗并没有看得车夏谦在为一百块钱纠结,她在想那辆自行车是谁的。

“好,我在外面等你。”夏谦把书包拎起来走了出去,吴晗看着夏谦走了出去,她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看着那几个服务员。

“怎么了小吴姐。”

“那辆自行车是谁的?”吴晗看着咖啡厅外面的自行车问,夏谦已经在外面了。

“我的。”一个服务员急忙说。

“可以借我吗?”

“嗯。”女孩急忙拿出钥匙。

“谢谢了,对了,刚才他给的钱呢?”

“在这。”女孩急忙递给夏谦。吴晗接着钱后立刻走了出去。

“走吧!我载你。”夏谦高兴的说。

“给你。”吴晗把钥匙扔给夏谦,夏谦接着钥匙后把书包给吴晗。夏谦从来没有想到过骑着自行车在繁华的街市走过,他觉得很舒服,那种消失了的感觉又一次变得熟悉起来,吴晗坐在车子后面,她远远没有想到自己会坐在一辆自行车的后面,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在她的心里飘过,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靠在这个男孩的背上,事实上她已经靠在了夏谦的背上。吴晗极力的呼吸着一种气味,一种她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气味,她知道着气味是夏谦身上散发的,男人特有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姐姐,你没有睡着吧!”夏谦对着后面的吴晗说,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个仅仅见过几面的女孩靠在自己背上。

“你以为我会睡着吗?颠死了。”吴晗跳下自行车后虚伪的说。

“就是这样啊!自行车往往都是骑着的人舒服。”在立交桥上,夏谦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踩着脚踏说。

“怪不得你要载着我。”

“你想说点什么吗?”夏谦说。

“什么?”吴晗疑惑的问。

“青春回来,青春万岁。”夏谦扬起自己的胳膊喊着,周围的人都朝他看来,但是夏谦一点都不在乎,吴晗也不在乎,他就喜欢夏谦这样。

“青春万岁。”吴晗跟着喊着。

夏谦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后点燃,他觉得很舒服,夏谦从自行车上下来撑起自行车走到边上,他又一次看着桥下川流不息的车队,一辆接一辆的驶向远方,夏谦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生活,最起码此刻他不会去怀疑生活,他不知道那些车辆驶向何处,但是他知道他们会驶向了一个共同的地方:生活。生活到底算不算是一个地方呢?他也不知道,也许目前的他还不明白这个词语真正的含义。也许有一天当他也开着车驶向远方的时候他才会真真的理解,但那个时候会不会也有几个如他这样的孩子站在这里大喊着“青春万岁”呢!夏谦觉得会有的,所以他决定自己必须在他明白这些道理之前喊出青春万岁的口号,吴晗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确确实实是一个意外,但是这个意外让自己尽然如此的意外。她也开始怀疑青春,青春到底是不是万岁的呢?当然此刻的她不会去问夏谦,或许她觉得自己就不想知道答案,有一天她也会明白的。

“夏谦,你有姐姐吗?”吴晗站在车站广场上问。

“姐姐?好像没有听说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这是我妈告诉我的,我爷爷兄弟两,我爸爸兄妹两,我也只有一个弟弟,要不是我还有一个姑妈,我就怀疑我们家男的只有Y染色体了。”夏谦笑着说。

“这也算是秘密吗?我做你姐姐吧!”

“你已经是了啊!我走了,车要开了,青春万岁。”夏谦笑着转身走去。

“夏谦。”吴晗看着夏谦要上车的时候突然喊着,她本来想着将那一百块钱还给夏谦,但是似乎又不太合适。

“怎么了姐姐?”

“青春万岁。”吴晗笑着说。

“青春万岁。”夏谦笑着说。

“来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好。”最后一个字是从车里飘出来的,但是吴晗还是听见了。

长途汽车使出车站的时候吴晗推着自行车走出车站,她看着自行车笑了笑,然后骑了上去,她有点不相信夏谦说的话,汽车的人难道会比坐车的舒服吗?吴晗的身影消失在街头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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