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这次可真全靠您鼎力相助我才安全脱离险境啊!”张龙亲自登门言谢,并带了些价值连城的珠宝作礼品,供手敬道:“大人请收下小弟的这点微薄的诚意!”
“我身为地方父母官,如果说人民的安全都保障不了的我身披这身官服又有何意?你的礼物还是带回去吧!”赵天明一本正经道。
“如果大人连这点薄礼都不收下,那就是轻视小弟的诚意,我内心会感到很不安的。”张龙道。
“那好吧,我就收下你这片诚意了。”赵天明笑道,并叫人把珠宝抬进帐房。
“嗯对了,那些刺杀我的月花宫人大人可否查出了她们的来头?”张龙道。
道:“对此事我也作了些调查,我猜测她们并不是什么月花宫的人。”。
“什么,原来她们不是月花宫派来的?那么她们会是谁呢?”张龙惊讶的问道。赵天明道:“她们假借月花宫之名来打击你们的勇气,然后凭自己的实力向你进攻。月花宫已隐迹江湖多年,这次重现江湖,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失手。换言之,如果真的月花宫要来讨你命,我不仅救不了你,只怕天神也护不了。虽然你这次侥幸脱困,我想她们既然认定要杀你,也不会就此罢手,所以今后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恩,这个小弟会的。至于追查主凶一事还要靠大人您费心啊!”张龙愣道。赵天明道:“这个是我的责任!”不久张龙辞别而去,老夫人进了门。“老爷,这个张龙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你不能和他参合在一起啊!”老夫人道。赵天明沉默的片刻后道:“这个我心中自然有数。哦,对了。今天好像有没有看到光祖吧!”“哦,他去了集市。”“什么,我不是说了这些天都给我呆在家里的吗,怎么又跑出去了。这个逆子,真的是要把老子活活的气死不成啊!”青州的天空依然晴好,微风拂面依然是那么清爽。青州的街道依然是那么热闹,叫卖的和顾客们的笑脸依然是那么美好!梁若惜好久没有上街了,我看到这么多好看好玩的东西总是留恋忘返。一路走着走着,一不小心撞了个人,连忙向那人道歉道:“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说完又走去。
“老板,这块玉我好喜欢,请问要卖多少钱?”梁若惜指着摊中的一块玉微笑道。
“小姐,你可真有眼光,这可是玉中之极品啊!价钱麻,给你打个折,三百两!”老板道。
梁若惜自知身上带的钱不够,只好转身默默走开。没走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道:“老板这是三百两银子,这块玉我要了。”梁若惜转身一看,原来是刚才撞到的那人。他走过来,亮出碧玉,微笑道:“小姐,收下吧!”
“多谢公子的好意,但是不必了!”梁若惜微笑道。
“不要?”公子诧然道。忽然间他感到很无奈。
“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可是我们素不相识,这块好玉我实在是要不得。”梁若惜微笑道。说罢转身走去。
路上,忽然看到一个蒙面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吓的直往后退,只觉的后脑勺被人敲了一下,然后就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而舒适的床上,还被关在轩敞而华丽的房间里。门窗紧闭,没法出去,她只好大声叫嚷,喊着要出去。
她叫了很久,终于有人来开门。进来的人是两个丫头,她们送来丰盛的饭菜,摆在桌上,道:“小姐,请用餐!”
“这是哪里啊?”梁若惜赫然道。那两个丫头竟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梁若惜很是气愤,看着桌上的那些饭菜,哪里还有胃口啊,就想连桌一块给翻掉。又过了好久,没人来,她更是不耐烦了。她想骂,但是骂的在多也不会有人理会。她想哭,可是她知道哭就代表着认输。
她很烦躁,于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无意间,她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很吃惊的是画中美丽动人的女子正是她本人。
看到这幅画,内心的波澜也渐渐的平静。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陷入沉思…
雪花零落,梅花盛开。这是和啊良的最后一个午餐。用餐当中,梁若惜夹了块鱼给啊良,并说道“良,这多吃点!你要进京赴考,等下就要出发了。一路上自己要照顾好自己,还有要记的写信回来!”
“恩,我会的!若惜,等下我给你画幅画让我带走,把你带在身上,想你的时候就能看看!”啊良微笑道。
梁若惜很高兴的答应了,啊良就在这种情景下给梁若惜画了这幅画。
这时候门开了,走进两个人。梁若惜回过头来只见一人正是昨日在街上撞到的公子,另一人是他手下王鹏。
“怎么是你?这里是哪里啊?”梁若惜赫然道。
“这是我家,将来也是你家!”公子笑道。
“恶心!你到底是谁,把关在这里干吗?”梁若惜厉声道。
“站在你面前的就是赵府的大少爷,梁小姐请你来作客,彼此认识下,培养感情。”王鹏道。
“赵天明是你爹?”梁若惜道。
“哦,你还认得他老人家?”赵光祖冷笑道。
梁若惜转身背对,不言不语。赵光祖走过去,看了眼那幅画,又笑着对她说:“梁若惜,画中的你真的好美,但眼前的你更美!”说着脚步便走到了她的面前,抬起手去摸她的脸。梁若惜身子往后一退,冷眼直视,道:“没想到赵天明的儿子也是这副德性!
“少爷,让我来替你教训她一下,这女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王鹏夺步上前,提手朝梁若惜的脸挥去。
“住手!”一声叫住了王鹏的手。赵光祖又呵道:“这没你事,退下!”
王鹏没敢再说话,只好退下。
“只要是我喜欢的,还没什么女人是本少爷碰不到的!”赵光祖如狼似虎,面目可怕,大步向梁若惜逼近。
“别过来,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梁若惜忽然摸出一把剪刀,对着自己的胸前,大声而严肃的说道。
“好,好!你千万别乱来,先放下剪刀,有话好好说!”赵光祖愣住了。
“滚出去!”梁若惜厉声道。
“好,你行,我走!”赵光祖说道,然后气冲冲的走了。没想到一个平日温文尔雅的女子,逼急了竟然会拿自己的性命捍卫自己的贞洁。
待赵光祖走后,梁若惜坐在床头痛哭了起来。怅然道:“爹,女儿真的好后悔,没有听您的劝告。您说外面的世界很险恶,不要随便出来,可是我还是要跑出来,现在被困在这里,我该怎么办啊?”
“少爷,你对这姑娘有什么打算?”王鹏站在门口,见赵光祖出门来,便问道。
“我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顽固的女人。对她还能用什么办法呢?”赵光祖道。
“少爷,对付特别的女人,就要用特别的方法!小的倒是有一计。”王鹏说着就向前对赵光祖喃喃细语。
“不行,梁若惜她才不吃你这一套呢!更何况得到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你在这好好看着她,我会有办法征服她的!”赵光祖道。
夕阳斜照,院子里很温暖,也很安静。赵光祖亲自端来饭菜,走到门前却停了下来。这已是第三天了,每当他走过来就会听到里面的叫骂声,可是这次屋里却很安静。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开门就冲了进去。只见屋内乱成一片,梁若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赵光祖惊吓的扔掉饭菜,跑去叫她的名字。脸色惨白,还有呼吸,他赶忙叫来孙医师。
孙医师是赵府的私家专聘的,曾经在皇宫里作过太医,医术高明,曾救治好许多病危者。孙太医给梁若惜看了病后却愣住了。
“孙太医,她到底怎么样啊?”赵光祖急切的问道。
“这是种罕见的怪病,病患者每到响午时就会作,发作时病者会感到有如烈火焚身,万剑穿心。从脉相来看,梁姑娘的病原本将被克制住,可是由于这几天没有继续吃药医疗,加三天肠胃没有入食,才导致梁姑娘她的旧病复发,昏迷不醒。”
“那怎么办啊?”赵光祖问。
“少爷,我待会开幅药,你给她服下。但这药只能缓缓病情,并不能根除。至于今后会怎样,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孙太医说罢便起身要走,赵光祖道:“孙太医,若要根除她的病,你有办法没?”
“天下无人可医救,就算华陀在世只怕也无能为力!但凡患此病者,通常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死!”孙太医道。
孙太医走后,赵光祖独自坐着发呆,一会焦虑的埋怨,一会又是莫名的苦笑。
这时王鹏来了,他站在门口,报道:“少爷,老爷叫你过去!”
“什么事?”
“小的不知道啊!”
“不去!”
“不行啊少爷,这次老爷看似很气愤的样子,老爷说一定要你去!”王鹏道。话刚说完,只见赵光祖已经走了出来。
走进大厅,只见赵天明正襟危坐在中椅上,板着脸,瞪着眼。赵夫人也坐在一旁,却很不安,眼神也不定。两旁都站有家丁。严肃而寂静的场合,总是让人的内心感到沉重的。赵光祖托着沉重的步子迈了进去。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逆子,跪下!”赵天明厉声道。
赵光祖从来就没有给谁下过跪,甚至父母。就算老天要他跪,或许他宁死不也不会跪。但现在好象由不的他了,身走来两个持棍的大汉,大汉苦着脸道:“少爷,你还是自己跪下吧!”
大汉的话说出来似乎对赵光祖无动于衷。他仍着不动,却直视着他爹。
“给我打!”赵老爷一声令下,只见两跟粗棍高空挥下,打在赵光祖的下脚。
这两棍打下来,赵光祖没有跪下,也没有说话。老夫人却开始忍不住了,正要起身却被赵天明拦住。老夫人很伤心,喊道:“祖儿,你就快跪下吧!对你爹认个错,他会宽恕你的!”
赵光祖仍没低头,没下跪。
又是双棍齐下,正打膝后,眼看双膝将着地,赵光祖却又吃力的站了起来。两眼仍直视这面前的老爹赵天明,赵天明也在怒视着他。父子两人谁也不让谁。
让人意外的是挨了十几大棍,脚下鲜血满地,赵光祖竟然笔直的挺立着。赵天明终于叫停手了。
“赵光祖我看你拿什么光宗耀祖!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父为官,儿作贼,你让我为父的脸往哪搁啊!你平日在外头都做了些什么我不想追究,但这次你竟然把梁家梁聪的女儿给抢回来。现在她还出了种事,看你怎么处理。”赵天明又怒又怨道。全场肃静,没人说话。只听到赵光祖血珠落地声和老夫人的落泪声。
这时找天明又说了一句话:唐管家,等梁小姐醒后通知我。我要设宴款待,并亲自送她回去。
夜色凄迷,月光凄凉。
赵光祖反身躺在床上,双脚已上药,白色的布条依稀可见深红的血迹。
“祖儿,你干吗要这么傻啊!疼不疼啊!娘看得心痛啊!”老夫人坐在床头,声泪俱下。
“我可能是真的喜欢上了她!”赵光祖沉默许久,终于开了口。
“少爷,这好办嘛!过段时间咱们就上梁家提亲。再说她家穷困的那般,能嫁给少爷是她福气!”王朋笑道。
赵光祖突然转身坐起,审视着,思考着。此时老夫人道:“只怕这也行不通啊!”
“为什么?”
“你可能还不知道梁赵两家的恩怨啊!梁聪原是本县的父母官,曾经因为福建闹荒灾,朝廷发配下来的千百两巨款押送福建,路上被人劫持,导致福建上百户人家活活饿死。梁聪被削去官职,后来这官职就由你爹来担任。两人虽和不来。但互不侵犯!其实他们的恩怨我也说不清,所以娘还是劝你趁早把这个念头给打消掉,娘给你找个更好的!”老夫人一本正经道。
“我也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凡是我认准的事就决不会放弃!我喜欢她,那么我就一定要得到他!”赵光祖斩钉截铁的说。
“你总是这么倔,娘是帮不了你了!”老夫人嗟叹道。
“王鹏,梁小姐那事怎么样了?”
“少爷,下午我跟老爷把梁小姐已经送到了她的老家。老爷亲自提了礼品进门,并向梁聪道歉。梁聪的态度也还可以,没太追究。”王鹏道。
“祖儿啊,听娘的话!把伤养好,不会念书不要紧,但是一定要会做人。不要常惹你爹生气,也不要让娘伤心了。”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过一会儿她又长叹一声,道:“你妹诗画已出走六个月了,一次都没有回家过,一个人在外头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
“要不是爹太过残忍,妹妹她也不会离家出走的!”赵光祖道。
“老夫人也不用太担心,大小姐她性格刚强,无所畏惧,她在外面肯定是过的好好的!哦对了,上次我的兄弟在北街还撞见过她呢!”
“哦,是真的嘛?干吗不早点说,我真的好想她啊!”老夫人急切的问道。
“老夫人,中秋快到了,要不把大小姐找回来啊?”王鹏嫣然笑道。老夫人站起身,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怅然道:“诗画,你现在在哪呢,过的还好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