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报名!”
“哦,你几岁了?”
“八岁。”
“叫什么名字?”
“林木生。”
“好,林木生,你会数数吗?”
“会。”
“数来听听。”
“一、二、三…..十七、十八、十八、十八….老师我记不得了!”
“好,记不得就算了,到那边交个学杂费,你明天就来上课吧!”
…..
“爸——”
“咋了孩儿?”
“我没人玩了,像割蛋狗一样!”
“哦?”
“他们都去上学了!”
“那你也上学吧!”
“我没有书包。”
“让恁妈给你做一个。”
“我没有笔。”
“给你买铅笔圆珠笔。”
“我没有本子。”
“给你买本子。”
“我没有书!”
“交钱老师会发书。”
“我不会数数。”
“这还不简单,我教你数,来罢!”
……
“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
“同学们,你们看,这是昨天下午才学的课文,今天一早林木生就会背诵了,你们想不想学一学他的学习方法呢?”
“想!”
“林木生同学,你不要保密,与同学们分享一下吧,大家一起进步!”
“也没有什么啦,我就晚上临睡之前,把课文是心里默诵几遍,背不通的地方就再看几眼书罢了。”
……
“林木生,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
“这是你写的吧!”
“什么啊?”
“给,你自己看!”
“这不是我,我什么时候写的啊!”
“你的笔迹我还不认识,你再不说,我告诉老师,让学校开除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你自己长的太可人了!”
“我呸!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看不起你!”
“真的不是我写的。”
“猪,比猪还笨。”
“你别跑啊,说清楚,谁是猪啊。”
……
“木生,这是我的笔记本,你给我写几句摆!”
“好,写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
……
“老师—,我报名!”
“哦,你几岁?”
“八岁。”
“叫什么名字?”
“林木生。”
“好,林木生,你会数数吗?”
“会。”
“数来听听。”
“一、二、三…..十七、十八、十八、十八….老师我记不得了!”
“好,记不得就算了,到那边交个学杂费,你明天就来上课吧!”
……
“妈——,你看,河里有只鹅,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妈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啊。”
……
“林木生同学,你看你,一门高,一门课低,你不能偏课啊,知道吗,偏课高考就很麻烦啊,平均一下子就拉下来了。”
“嗯。”
“多花点时间学英语,啊。”
“嗯。”
……
“木生,你报什么?”
“当然是高中了,你呢?”
“我报师范。”
“为什么啊,你的成绩这么好?”
“哦,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家里负担太重了,师范毕业就分配了,能帮一下父母啊。”
“你真孝顺。”
“这也不会是孝顺的问题,我听说,女生在初中成绩好过男生,但在高中男生要好过女生的,我怕到时跟不上,还不如现在考个师范好。”
“当老师挺好。”
“我家里也是这么说的,当老师稳定。”
“哦,那放假来找我玩吧。”
“找你玩什么啊,你是女生,我是男生。”
“白痴。”
“整天骂我白痴,猪头,你自个玩去吧。”
“林木生,回来啊,别走啊。”
“你让我不走,我就不走,那多没有面子。”
“去死吧,你!”
……
“妈——,爸——,你们在哪里!狗,狗,啊,你别咬我,你别咬我,啊,我踢,我踢,啊。”
“啊,救命啊,地震了,房子倒了,妈啊,压住我的腿了,流血了,啊——”
“啊——”林木生用力的一挣,觉得麻痹的胳膊腿能动了,一声长呼,就醒了过来,摸摸,一脑门子的汗,摸到床头的线绳,叭,拉一下,电灯亮了,林木生坐起来,看一下房间,风扇在呼呼的吹,课本还在桌子上散乱地放着,衣服丢在一边的衣架上,表针卡卡的一秒一分的走。
“嗯,三点。”林木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闹钟,自言自语,回想一下,刚才似乎做了一个恶梦,梦厣了,梦里的东西,依晰还记得点点滴滴。
“老师,李春丽,狗,地震,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啊。”林木生拍拍脑门子,想回忆一下梦里的事,连不成线,计一下时间,离天明还有几个小时,睡还是想睡,只怕是难再睡着了。
难睡着的脑子此时活跃起来,“呵,这个李春丽,小时候,像个破小子一样,赤着脚,跟男孩子一块在河里扑腾,都在未济河里钓鱼摸黄鳝,上了初中,文静多了,人也出落得漂亮,。一班时的男生都喜欢,给塞过纸条的人还真不少。是啊,那些家伙一点颗红心两手准备,想着能往上考就考,考不上捞一个回家结婚也不错。与‘奶罩’玩得也不错啊!”
“呵,呵,‘奶罩’,怕是结婚了吧,她那么早熟,初三时,个子比全班高出一头,胸前也突起两个包,男生们都在争论,说不定比馒头大,率先带上了那个东西,私底下就赢得了一个“奶罩”的雅号,这可是集全班男生的智慧,不久,这绰号就叫响了全校,引来低年级的男生常常找借口来见识一下。”
“‘奶罩’,她不知道后来,又没有知道这个雅号呢,怕是她自己也知道了吧,可是,她也一样那样啊,还喜欢穿紧身的衣服,轮廓都一清二楚的,呵呵,还有一两个年青的男老师,还时不时的热心的要帮她补课呢,一有空就叫到房里。”
“相比其他的女生,与男同学差不多了,真是羊群里跑个骆驼,呵,也真是,其实,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少见多怪!”林木生对自己说。
“不知道,李春丽怎么样了,要毕业了吧!”林木生叭一声关了灯,黑灯瞎火,瞪着眼半卧在床上,“对了,还有正事,要把工辞了,刘经理不会不准吧,肯定会准,身体没有了,挣再多的钱也是没有用的。”
“睡吧。”林木生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