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可娟去了青岛,我们仍旧经常联系。时间一长,思念愈加强烈,我盼望着她能在歇假时回家里来。
一天晚上刚吃了晚饭,接到了可娟的电话:
“吃食儿了吗?想没想我啊?”她拐弯抹角地骂着我说笑道。
“你喂猪呢?还吃食儿了吗。”我装着发怒的样子。
“干嘛那么凶?我明天还准备回家看你呢!”
一听她要回来,心里只有想早点见到她的爱意,天崩地裂的事,也不挂心上了:“真的吗?我上车站接你!”
第二天上午接她回家后,她说想吃新鲜的玉米粥,于是她就带我到玉米地去掰玉米。我们肩并着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她突然间拉起了我的手,仍旧谈笑风生很自然地走着。我却不知所措,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我故作镇定地拘谨得走着,真想驻住脚步,把她抱在怀里,亲吻一下,然而我又没那胆量。
“别走了!到了,就这块地。”她左手拉着我的右手,右手指了指路边的玉米地。然后拉着我就钻进了进去,我们的无礼闯入好像惹怒了玉米秸,但凡我们经过的地方,玉米桔头上干燥了的花蕊在我们身边缱绻飞扬,让每一寸皮肤都搔痒难耐;玉米叶子像锯条一样锯着我们的脸和衣服盖不着的胳膊。而可娟却心无旁骛,满不在乎的挑选更加适合午饭做粥的玉米,全然没有察觉。
“这颗好不好?”我把还在玉米秸上的玉米,刨开一点皮,露出金黄色的大玉米粒给她看。
“不好!你只管撑着书包就行了,我来掰。”咔!咔!咔!随着一声声的玉米折断声过后,可娟的怀里已抱满了玉米,一股脑的倒在了我撑好的书包里,然后就拉着我的手“快跑!别让人看见”。
“这不是你们家的玉米地吗?”我不解的问。
“我们家的咱跑什么?”她边笑着边拉着我的手边往外跑。我也做贼心虚地害怕起来,跟在她的后面,刚出了玉米地,她又对我说:
“好了!不用跑了。”她"嘿嘿"得一直在笑,一种成功偷窃的胜利喜悦跃然脸上。
“真不是你家的?”我问。
“不是!我五婶家的。”
“咳!那跑什么?吓坏我了。”
“逗你玩呢!我提前跟五婶打过招呼了。”说完,自己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回家之后她开始做饭。我第一次看到她做的饭,让人一看就没了胃口,她也许根本就不会做饭,只是在实习而已。我看着锅里还没熟的饭菜说:
“这饭做的......”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抢了过去。
“怎么,不好吗?”她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这饭的确让人看着胃口大开,一定堪比满汉全席。”见情况不妙,我只得违背自己的意愿阿谀奉承地回道。然后我又叹了口气,接着说:
“的确做得很好,唉!可惜我今天不饿,没福享受了喽。”我笑着说。
“讨厌,做好之后第一碗先给你,这是我们家的待客之道。”说完自己又偷笑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可娟就迫不及待的把她亲手做的玉米粥给我盛了一碗“很好吃的,我亲手做的”,递给我的同时还心灾乐祸的看着我。我硬着头皮吃了一碗,她又忙不迭给我盛了第二碗,递了过来。“我真的吃饱了!”我说着并不接她的那碗粥,老杨笑着接了过去“我吃吧!”。可娟失望地笑了笑。晚上我刚回到家,就收到了可娟的一条短信“明天过来接我,我们上县城的公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