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旅馆,可娟又找那个,又找这个。
我对她说:“你先忙着吧!我上趟厕所。”
她连摆着手急急忙忙的说道:“去吧!去吧!这不用回报!”
她们这楼,说是公寓楼,到不如说是贫民窟。这里原本是六七十年代,老式的职工家属楼。现在,在四五十年光阴的摧残下,已变的满身疮痍。时不时的会看到,这掉了一块墙皮,那鼓起一块墙皮,摇摇欲坠。
当时的职工也已领到新的房子,把这些房子全租给了在这打工的打工仔们。现在他们只等着政府拆迁,领补偿款了。
厕所,是一个男女共用的。一次只能进一个人,脏乱不堪,令人作呕。我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接着就看到可娟趴在厕所门墙边上对我说:
“钥匙放在门口的纸壳下啊!我得上班了,都晚点。”还没等说上句话,她已经下了楼。
闲来无事,我把可娟换下的袜子,衣服全洗了,给她们把昨晚没刷的碗筷,也刷了,又把房间打扫了一遍。虽说是小破房子,经过我这一番化妆,也变得温馨起来,有了家的感觉。
可娟晚上六点回来了:“哇!是你打扫的吗?真好!那我就不用忙活了,直接上床睡会觉。”
“你不陪我玩会吗?”我问。本以为她会高兴的抱着我,亲我的。
“昨晚你没让我睡好觉,我今天上班差一点睡着了。我睡会,你给我同事做饭。”说完,就脱了鞋子,上床上盖被子就眯上了。
我想跟她亲热的,她却不理我了。我不甘心也上了床,并没给他同事去做饭。
“你干嘛?让我睡会吧!”她哀求我说。
“来亲会嘛!”我说。
“我真的好困,现在不要碰我好吗?昨晚都弄疼我了。”
“不嘛!再亲亲!”我说。
“你去做饭去,我真的很困,你不能体谅我啊?”她不耐烦地说。
我并没有下床做饭,仍在抱着她,阻挠她的梦乡。
宁惹醉汉,不惹睡汉——这是永不变的真理。她生气的说道:“在我困的时候,还不让我睡觉。还说什么对我好,你这样我还敢嫁给你吗?”
她把我说的不知所措,我乖乖的不情愿的下了床给她跟她的同事做饭。
可娟也许真的困了,直到冬梅回来,九点半,没醒过。
“怎么就你自己在屋里吗?可娟呢?”冬梅问。
“在睡觉呢!”我说。
冬梅走进卧室,来到床边推搡着可娟说道:“可娟!起来,别睡了。”
“冬梅!求求你,让我再睡会!”
“睡什么睡?属猪的啊。人家云鹤从老家来看你,你不陪人家,倒睡起觉来了。”
可娟被冬梅强拉着胳膊,拖这慵懒的身躯在床上坐了起来,仍旧拉耷着头,闭着眼睛。不一会嫣然回来了。她才下了床洗了把脸,却一直没搭理我,好像还在生我的气。一起吃完晚饭,我们回到旅馆,上床躺在被窝里。
我对可娟说:“你上班那么累!早点睡吧!”
“嗯。”过了会她说:“我怎么睡不着了?”
“你都睡两三个小时了!”我说。
“我下班回来的时候,很困的。对你发脾气,不要怪我?”
“不会的!”我亲了亲她的额头接着说:“放心吧!嫁给我,你不会受任何委屈的。”
“嗯!你这样说,我就敢嫁给你了。来咱俩亲热亲热?”她说。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疑问道。
“那你不会温柔点?来嘛。”她撒娇着说完,一下把灯给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