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我的手机响了。我刚拿起来又挂了,是恶作剧?原来是可娟在打忽悠电话。在我刚要放下手机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我以迅雷不及掩之势接了电话。
“你接的够快的,哈?”可娟笑着说。
“叫你忽悠我,不知道公安部这几天严打忽悠电话,好不容易把你给逮住了。”我一本正经的说。
“够坏的!没听葛优在电视上说,21世纪什么最贵?属电话费最贵。下次忽悠你的时候,选择晚上十二点,省得你浪费我电话费。”说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在家干什么呢,要不你上俺家来玩?”我没有让可娟来我家玩的打算,不然我也不会在“你”字之前加“要不”两个字,只是作为中国人的语言艺术随便说说而已,让听者觉得悦耳罢了。
“好,你过来接我,快点啊!我在家等你。”可娟好像没听懂我话的含义,也许是太深奥了。她反而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去也不行。快到她村子的时候,我给她打了个电话。
“你到村口吧!我快到了!我就不进去了”
“为什么?”
“我进去干嘛?你出来,我们直接走吧!”
“噢,这样啊,来接我,还不进我们家门,瞧不起我们家,那你别来了!”她幽默中带有生气的味道。
我一听语气不对,就立马转航驶舵“别,我进去”。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挂断了。其实我是没带礼品,不好意思进去而已。
刚开车到门口,老杨正往门口拴牛,正看着我,我下车后再没管他叫老杨,取而代之的是:
“叔叔。”
“嗯,过来了,进屋去吧!”边说着,便把我让进屋来。他依旧还是那样,没太多的话。刚进院子,可娟正在洗脸,我们并没有打话。第一次约会,父母又在身边,也不好意思说,也不知该说什么。我在她卧室里看电视,她就在镜子前描眉画眼。
过惯了庄稼人生活的母亲,对着城市里的这种新兴产物——描得跟“蓝色妖姬”似的,感到跟家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相称。
“行了!还描,拿过来!”母亲边说着边向可娟手里夺。
但可娟认定那是在适应社会潮流,也是女孩对天生丽质的追求,更是美丽的一种绽放。边笑着边说:
“别动,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手还在跟母亲争着眼影,直到被母亲抢夺过去之后,她才去恋恋不舍的换了衣服。一件粉红色的体恤,不过这件体恤不大,并没把她穿的绿色短裤包住,又背跨上了她的那个女孩用的小包,把小镜子,跟化妆品还有我送她的那把梳子全放在里面。然后,对我说:
“走吧!”说着。头也不回往门外的车上走去,也没跟爸妈打声招呼。
“叔叔阿姨,今天叫可娟上俺家玩,下午把她送回来。”但可娟父母好像没给我任何回应,只是笑着。也许他们并不愿意可娟上我家,处于礼节也没好意思拒绝,只是目送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