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可娟挺合得来,她像个幼儿园的孩子,只知道笑要翻天覆地,哭要死去活来,其余的事情她一概不知,无忧无虑,那样的单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可爱。每每想起这些,我就会顺便联想起,我们结婚后。我们的孩子,也会像她那样,漂亮可人,让人爱不释手,不免又让自己偷笑了回。
虽然此后她再没上我家玩,但我还是经常上她家的。在她家也很是无聊,她父母都在家,好像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生怕我会有什么不良企图,换言之,不放心她女儿单独跟我在一起。我们也不能甜言蜜语,只能做些无聊的事情,说些无聊的废话。久了便无话可说,只是有时会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用眼神来交流着对彼此的爱慕之情。
可娟把头靠过来小声地对我说:“咱俩上县城玩吧?”
我也小声地问道:“你父母能让你去吗?”
“我有办法,你去不去啊?”可娟有点不耐烦的问道。我知道她是想让我直接说“去”。
“去!你有办法就行。”我说。
可娟扯着嗓子大喊:“妈!我今天得上趟县城。”生怕在厨房的母亲听不到。母亲听到后,走了过来说:
“上县城干嘛!在家还没玩的地方了?”
“我同学叫我去玩,冬梅今天回县城。”可娟撒谎一点也不脸红,跟真事儿似的!我只是静观其变。
“哦,你自己去?”母亲问道。
“让云鹤陪我去!”
“那早去早回啊!”
“OK!一定早去早回!”可娟高兴地回答道。
当我们踏上开往县城的客车,可娟感慨地说:“终于逃出来了!”好似重获了自由。在车上我们又没太多的话要说,因为太多的废话,太多的无聊话,都在她家,在她父母的监视下,絮叨的千遍万遍了,把嘴唇都磨出了茧子。我们坐在一起,我眼睛连眨也不眨的总是盯着她看。
可娟不解的问:“你怎么光看着我啊?”
我笑着又很认真地回道:“我想看你,仔细的看看你,在你家又不能这样看。”
她的脸一下子绯红了,像熟透了的苹果,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撒娇说:“别看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笑着说:“你还害羞啊!”
“讨厌,不理你了!我得玩游戏。”说着拿出手机,玩起了《连连看》。
七八月份的天气正值烈日炎炎,每一个行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汗珠。在车站,卖饮料的小贩在火烧般得烈日下扯着嗓子,可劲的叫卖,生怕放过每一个路人。
“你在这等会,我去给你买瓶水喝。”她只是“嗯”应了一声,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去买水的背影,真的乖得像个孩子,那么听话。她在烈日下寸步不挪,旁边有棵大梧桐树,却不知走过去乘凉。我回来后,打开一瓶水递给她。
“喝吧!看你热的,怎么也不知树下凉快?”说着我用手轻轻的给她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她喝了两口水笑着说:“我害怕你回来找不到我,别把你急哭了。”
我只是笑了笑,接着说:“上哪玩?市里吗?”
“不去!上同和开发区。我以前在那打过工,上广场玩。咱也学着葛优梁笑笑故地重游。”
“还葛优梁笑笑,是秦奋梁笑笑好不好?”我给她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