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碰巧的是,爷爷并没有把龙珠的事情告诉我,所以我是个毫不知情的局外人,我只是单纯的为了王玲,才去的西安。到了西安汉墓之后,吴兵第一次见到了我,当他看到我和张教授见面的表情之后,就做出了判断,我应该还不知道这座汉墓的蹊跷,只是个深陷迷局中的人,所以他没向我下手。
后来吴兵一直潜伏在我们的身边,随着事情的发展,他发现不仅张教授有问题,就连牙子也有问题。为了不打草惊蛇,吴兵一直努力的扮成大副的性格,以免作为战友的牙子产生怀疑。
而吴兵杀死那名叫小郑的考古队员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看到小郑并不是真的抓住牙子的脚,而是把一张小纸条偷偷的塞进了牙子的鞋子中,并在身上还藏有抢。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小郑是用恶毒的眼神看着我们,大副说了,其实之前他在说谎,小郑根本就是看着我和吴兵,并把手偷偷伸向藏枪的地方。
看样子,在那里的时候,小郑是想杀了我和吴兵。但吴兵却摇了摇头,他解释道:“准确的来说,他是想杀了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我十分不解。吴兵回答道:“可能我的一些行为,让对方产生了怀疑,应该是牙子发现了我有问题,之后趁我们不背,偷偷的告诉了小郑,叫其除掉我。”
“可是牙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他是怎么报信的?”我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吴兵道:“是我们进入机关掉下去的时候。当时的场面十分混乱,而且只有你和张教授有手电,牙子很容易就躲过了我们的视线,和小郑取得联系。”
吴兵的心思十分缜密,很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他却以一个局外人的思维,把事情分析的十分透彻。这时候吴晓说话了,她的声音很温柔,听起来像在唱歌,她道:“张教授的去处我已经查到了,不过人已经到了长沙。”她看向吴兵,又道:“哥,我们要不要截住他?”
吴兵听到这个消息,险些从床上跳下来,他脸色一变,大声说道:“一定要截住他,他去长沙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肯定是去天子山。我怀疑张教授是被黑衣人挟持了,我们得马上出发。”看了看我,就问道:“刘杰,你身体还很虚弱,这事你还是别管了,如果我真在那座墓中找到上古灵药,我一定带回来给你。”
我显得有些憋屈,吴兵的伤明明比我重得多,他却还担心起我,这不是讽刺吗?更何况墓中有许多机关,我这个专家不去,一切都是白搭。还有上古灵药,如果真的有那东西,我当然要亲自拿回来,不然我怎么放对得起王玲。
再三考虑之后,我就道:“你是吴老鼠的后人,寻龙点穴你最在行,而张教授是张鬼手的后人,开棺摸金无人能比。而我,我是刘三爷的后人,机括销器,不在话下。没有我,你们都不会成功的,你好好想想。”
吴兵考虑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但他让我答应他一个要求,如果他发生了意外,必定要照顾好他的妹妹,他会尽所有的能力保护我们二人。说来惭愧,虽然我学到了爷爷的绝技,可是身手却不如其他二人,在异常凶险的古墓中,有很多次,都是吴兵和张教授救了我,比起他们,我简直就是个累赘。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就准备下午办出院手续。可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十分尽责,说没有周教授的许可,他们不会让我们办出院手续。我们本想偷偷溜走,可一想到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王玲,我就狠不下心来,就算我要走,也要先把她安顿好,这样我才会走的放心。
医院的周教授是我们几个的主治医师,我打算走之前跟他把话说清楚,希望他能好好的照顾王玲。可是周教授很忙,上午刚接了三个要动手术的患者,等他忙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听说我们几个要出院,张教授连手术服都没脱下,就急急忙忙的赶往我们这里。这让我们三个觉得无地自容,他实在太敬业了,这样的好医生已经不多。
主治医师周教授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头,一见面就叫我们先躺回病床上,不然一切事情免谈。我们几个不好抵触他,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快,老老实实的躺了回去,几名护士马上就帮我们重新扎针打点滴。
等一切都弄好了,我实在等不及了,就对周教授说道:“教授。”拍了拍自己故意挺得老高的胸膛,接着说道:“你看,我们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我觉得没有必要住院了,你就让我们几个离开吧!”
周教授看了看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考虑了很久,他才对我说道:“我说小伙子,你可太不厚道了,你就这么走了,那么你的那位女同志呢?她可是一直昏迷不醒,如果你们都走了,有了最新的消息,我们上哪里找人去。还有,你也别瞒我,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我们发现你和那位女同志的身体里都有一种特别的病毒基因,而那位女同志的病情比你还要严重些。这种病毒我们从未见过,似乎有传染的危险,不知道你们自己有没有感觉到,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我要怎么回答呢?难道跟人家说,我们在古墓中遇到了僵尸,然后被传染上了尸毒?那人家还不当我们是神经病才怪。我想了想,就编出一套谎话,就道:“其实是这样的,我和那位女同志,也就是我的爱人,一同去山上探险,之后被一群不知名的昆虫袭击了,后来我们就觉得全身其痒无比,没多久就昏迷了过去,是我朋友发现了我。”说完我指着吴晓。
周教授听完后,眉头一下子扬起老高,沉思了半会儿才说道:“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咬伤你们的毒虫,它的牙齿上带有极为厉害的病毒,那种病毒是医书上从来没记载过的,我甚至向国外的专家请教过,可也是一问三不知。不仅如此,这种病毒带有极强的腐蚀性效果,它的性质和艾滋病毒是一样的,但比艾滋病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