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二人看上去都已经上了些年纪,穿着也非常普通,如果与刚刚的经理放在一起,没有人会认为他们的地位会高过餐厅负责人。
可我并不那么看,即使没有听见刚才语气的威势,我也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围绕着那个角落,使我不敢妄动,把意念过于靠近了。
其中一位已满头白发,由于我不敢过分靠近,只看到他侧着脸透过玻璃窗正在瞧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行人发愣,身上的一件夹克衫被洗得浆白。
好奇心的使然下,我万分小心的催动自己的意念再次靠近寸许,想瞧得更仔细。
“郑辉!你跑出来那么久干什么!”
突然,一声大喊在我耳边如雷般响起,意识一阵松动,原来那种空明的感觉顿时失手,像潮水一样退向本体,但可怕的是,那二个老者瞬间感受到了什么,惊疑地突然站了起来。
我大呼糟糕,脑海中那个青年异术士攻击我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自己不会那么倒霉,连着二次被发觉吧。
首先睁开眼,看到的是怒睁着双瞳,近在咫尺的许邵琳姐姐。
“你掉进茅坑了啊!上个厕所那么久!”
估摸着,这位许大姐是被大人们打发出来找我,结果在男厕所门口闻了半天异味,最后竟发现我在这里乐逍遥,于是才大光其火吧。
不好……忽然我背后的脊梁凉凉的,如同被野兽的目光锁定了一样,所有的肌肉一下绷得紧紧,冷汗一滴滴从额头滚落下来,顺着眉眶流向鼻狭。
汗水如同也在我的心湖中滴落了,产生阵阵潋漪,顿时有了主意。
“哇,姐姐你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能感到了生命的威胁,上初中后就停止运转的泪腺大量分泌出了液体,流了个稀里哗啦,可到是把许邵琳吓坏了。
一时间慌了手脚的她,想来从没料到我会哭,一边慌乱的转动着头像是个做错事了的小大人看着四周是否有人听见,还不停地安慰我,向我道歉。
一边借着哭闹的样子,我缓缓朝我们的包间走过去,可这回许邵琳死活不愿意了,就我现在一副红眼睛的样子,她可是怕得要命,就怕我把她给供出去说她欺负了我,于是软硬兼施的把我拖进洗手间。
于是在男WC里磨了些时候再出来,我终于松了口气,没再感受到那股逼人的气息说明自己暂时安全了,不过连着二次陷入困境也让我决定以后窥视别人时要加倍小心,尤其是摸不清他人实力时。
我神色古怪地看看身边不安的许邵琳,心里打着龌龊的主意,不知道偷看美女洗澡是不是比这个容易?!
当推开门进房间时,父母二人脸色不善,尤其在经过二人的位置的时候,就听见妈质问我:“跑哪去了?”
还没等我狡辩,陪我一块回来的许邵琳就替我挡了灾,“郑辉刚刚看到一个找不到父母的孩子,就在那陪着那孩子等家长,所以晚回来了。”
够绝,刚听完我就忍不住叫好,不愧是才女,连吹个牛都不一样,够假。
不怀好意的回过头,我朝许邵琳做了只有她才能看到的鬼脸,她脸一黑,就朝自己位置上坐下。
时间过得很快,而老同学相见却总有说不完的话,一小时就那么过了,大部分的菜都已吃完撤了下去,桌子上空空如也只剩下茶。
这时,门打开,一名服务生走进房间来到这次同学会的召集人许伯伯身旁,小声说了几句,许伯伯显得有点不怎么高兴,那名服务生见了赶忙又说了些话,他才脸色稍霁,起身跟随那人出去。
心中一动,我运起感应术。
“怎么回事,我们是订好了房间的。”许伯伯一走出房间就说道,不过声音不大。
“许先生,实在是抱歉,这间房间有一点质量隐患,请来的专家正好是今天有空,劳烦您移到另一个房间,实在是抱歉,为了表示歉意,今天的消费给打半价。真的是麻烦您了。”而早已在门口等候的那人,正是前面受到差遣的餐厅负责人,这时候他满脸大汗,不停的道歉。
我立刻想到了他们的谈话,但许伯伯却误以为经理对这件事太过于歉意,见他那副样子,也不好发脾气,就答应换一个房间。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们换个房间?这件房子会有什么古怪吗?趁这个时候,我自己瞧了一遍所处的海棠苑,这是间大标准包房,中间除了我们的饭桌外,靠内侧有一排沙法与电视机供客人休息娱乐,而靠门一边则有一张长桌,上面放着各种餐饮需要的工具,除此之外就只有墙上的壁画了。
许伯可能是跟着经理去看另外间换给我们的包房,许久没有进来,但好奇心又促使我对这间包房产生了一股神秘感。
感应术!汗,我差点忘了它可以不受实体阻碍的,因为主观的思维一直以为它和人一样要受到诸如墙壁等限制,到是忘了。
这一次,我假装低头喝着碗里的汤,心再次沉静把心灵术发挥到最大,以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心神,但越扩散我就越觉得不对,事情非常蹊跷。
因为除了靠近包房门口的那处地方我的心灵成功渗透了过去,其他房间的部位我几乎无法把心灵术渗透,当然是几乎。
除了右上角那里有个凹槽,隐蔽地藏着个摄像头,这是唯一一处我的心神能够穿透经过的所在,依附着电子管道,那里通向二楼的一个小房间,应该是这家餐厅的监控中心。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的心灵术竟然会受到限制。
这时,许伯和那个经理已经回来,我急忙收回感应术,生怕那个不知所谓的经理也和那二个老头一样厉害,那我就惨了。
既然召集人许伯伯都同意了,其余人众就更没意见,纷纷随行走出包房。
我有意放慢脚步,走在最后,暗暗留意那个经理,经理服务的很殷勤,还不时向众位道歉,看得出是个成功的商人,但眼睛中泄露的喜悦和轻松却被我适时地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