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没看见,我站在最外面,和黄浩翔间隔着陆雨,反正路上还有段路,于是脑海里又开始想起了作晚的命案。
一想到那个女孩,那个抱着洋娃娃的女孩,亮晶晶的眼瞳全身就不由自主地颤抖。
“郑辉……”可能是想得太入神,陆雨叫我的声音再被汽车震动声干扰后,我便没听到。
“你说什么?”我回头问道。
“你脸色怎么那么差?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陆雨担心地问我。
下意识的,我用手摸摸脸,看来自己最近麻烦事真不少。
“我们楼里昨天晚上发生了命案,警察半夜了解情况,所以没睡好。”反正这也不算秘密,正好用来做个话题打发下时间。
“啊”陆雨很吃惊,用小手捂住嘴吧,那样子很可爱也很迷人,起码比平时那种遇见什么事都矜持温和的态度好多了。
“怎么回事。”人的好奇心总是很大的,尤其是这种发生在身边的事。
于是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复述了遍,当然那种没人相信的事情就略过不提了,听完陆雨也很后怕,让我小心点,顺便又问东问西,浑然不像以前那样淡然。
我们俩说话声音本来就低,再加上四周车水马龙的,黄浩翔就只看到我们在交头接耳嘀咕什么,几次三番想凑过来问,不是空间有限靠近不了,就是陆雨礼貌地回答他是在讨论今天我们班的预习问题。
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总如此,越是不知道的,越以为重要想了解,一双眼老盯着我,不过他那点水平太差,实在犹如隔靴搔痒。我诚心刺激他,还有意往陆雨身边凑。
就这样,公车终于到达了终点站,随着人流,人群纷乱地下了车。
“阿哟”下车时,次序太过混乱,走在我后面正要下阶梯的陆雨被后面推了把,没踩稳摔了下来,我忙用侧面挡一下,然后迅速转过身扶住她肩膀。
“那个家伙……”就在我忙转身的时候,视野里晃过了个眼熟的身影,正好从车后门下来往车站边的一条小弄堂穿进去。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我默默冷笑了数声。
“郑辉,可以……可以放我下来了。”忽然从怀里传来陆雨的声音。
我才发觉,她摔下来后,我就一直用很暖昧的动作抱着她肩膀,她又整个人重心全靠在我身上,只能借我的力,柔美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晕,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待我采摘,身上的那股体香配着她上身纤弱的身体对我这时有着刹那致命的杀伤力。
对她的话我置若罔闻。
“喂,前面的小朋友是不是该下车了?”司机看到我堵着,还算客气,在那大声提醒我。
我脸皮再厚,看着后面那么多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我们,也觉得全身不自然,而且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走下车,我把陆雨放开。
“谢谢”她看看我,在离开我手扶的时候,用蚊子般声音的轻声道。
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我连忙把背后的书包脱下,塞到她手上,道:“帮个忙,替我放进教室里,谢谢啊。”
然后转身就朝那个小弄堂冲去。
陆雨站在原地高喊:“你去哪啊,快上课了!”
我朝后挥挥手,示意不要紧,“我有急事,马上就去学校。”也不管他们是否有听到。
那是处非常小的弄堂,通着一些老式建筑,还有就是一家叫做新桥面包房的后门,不过平时很僻静,因为那里除了被那家面包店堆放些杂物外就没人去了,尤其是早上。
刚才转身时,我看见了那个屡次找我麻烦的黑衣异术士,打定主意跟着他后面,虽然这几天老出洋像,但自己身体上的进步还是深有体会的,大着胆子跟着。
小弄堂很深很窄,冬天的早晨灰蒙蒙的,弄堂内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尽头,四周果然堆放着许多废气的家具和面包店器物。
我放慢脚步,闭上眼,平心静气地运起感应术代替自己的耳目。
意识穿过杂物,直到尽头都没有一个人影,这个巷子深入有一百多米,感应术探测太远距离对我来说非常吃力,而且会使声音什么的失真,于是我一边轻轻地往里面走,一面不敢把感应术放太远,怕自己控制不好容易让别人发觉。
走到离弄堂尽头还剩五十米距离,我停下来,才让感应术转过巷子向左边的一个小弯道深入。
这次没多远就看见那个黑衣青年站在那里,在他面前还站着个外国人,穿着休闲装,棕色的头发,鼻粱高高的,头有点秃,但人看上很精神。
只不过二个人像在争论什么,声音虽然都刻意压低了,但神态上并不轻松。
驱赶着意识又缓缓靠近了几分。
“我不会把我妹妹交给你们的。”黑衣青年的话让我一愣,难道刘老师是他妹妹?本来我还龌鹾地想着会不会是他情人。
“为什么不哪,只有我们能够帮助你妹妹治好,以你妹妹现在的状况,拖不了多久了,这点你应该很清楚。”那个外国人操着非常古怪的声调回道。
“上次我们已经说好了,我帮你们一次,但你们一定要治好我妹妹的病,现在你们竟然食言!”青年的语气很愤慨。
“刘先生,您搞错了,我们当然不会食言,您帮助了我们就是我们的朋友,但这边并没有我们所需的材料,如何帮助你妹妹治疗哪,当然要你妹妹去我们那里。”
“哼,为什么你们当时没有说?而且难道你们不可以把材料带过来吗?!”
“刘先生,这只是个误会,我们日耳曼民族是不会欺骗朋友的,当初我们急于寻找您的合作,所以没有解释清楚,这当然是我们的错,但现在我们即将给予您的亲人以帮助,您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我倒是非常惊异于这个自称日尔曼民族的家伙汉语意思表达的极为完整。
“哼”姓刘的青年只是不答,但显然对外国人的话并不怎么信任。
“郑辉,你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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