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日平淡而过,而周末我也在父母的陪同帮助下,把简单的书、衣物搬到了老屋,并和邻居爷爷奶奶们打了招呼,拜托平时能够照顾我,并留下零花钱,周一至周五的早、晚餐自行解决,周末必须回家和父母一起。
我家老屋所在一片建筑都是建于20世纪初的老式石木日式结构矮房,每栋小楼下都有一片花园,独门独户非常幽静,真是干些私事的好地方,临走时父母还很不放心,反复交代着。
然后他们走后我就海阔天空,任遨游了。
周一,我如往常一样在学校外的BEF快餐店接受了二名同学的语文额外辅导,她们都是老师推荐的语文出众学生,其中一个就是陆雨,她在语言方面有着杰出的天赋。
送她们到车站告别后。我再独自往学校边的住处走去,虽然老屋外的马路与学校外的马路只是一街之隔,但人气却天壤之别,一条是熙熙攘攘的商业街,而另一条则是市民安身之所,寂静宁人。
走着走着,当我穿过长长的马路,拐进老屋外的弄堂时,不由停下了步伐,突然回头向四周仔仔细细地看了遍,却没见到一个人。
可刚才一路走来时,心中总有个后边缀着人的奇怪念头,背上仿佛被饿狼盯住般凉擞擞的,难道是我错了。
但心中总如被压了块石头,呼吸越来越沉重,每步都踏地异常小心。
路旁的树木皆已枯萎,光秃秃的树干在北风的吹袭下仍然挺拔,细小的树枝不停地摇曳着,墙壁阻隔形成的气流不时发出“呜,呜”的鸣叫。
一滴……滴细密的汗珠即使在冬天的寒冷下也无法被阻挡住,随着我的脚步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我感到一阵压力,一股力场把我和外界隔离了开去,从刚才胸口的项链就开始发热。
我知道,麻烦来了。
“出来吧!”抗住心头的压力,我低喝道。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没想到,你还能活到现在,运气不错啊。”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仍然是那个黑衣的异术士从我身边的一处墙后轻飘飘地闪了出来。
我盯着他,虽然胸口气闷,但嘴里同样冷笑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他看着我,脸上闪过一抹奇异的笑。
“是吗?”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便觉得小腹遭到了重击,身体不受控制的与地面保持着水平距离,在空气中挪移了数米,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剧痛,这时候我才通过神经中枢感受到火辣辣的痛楚,而那家伙则站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上不屑地看着我。
“这次你的运气只怕不会那么好了。”
他一步步地再次走来。
艰难地撑着地,我勉强才从地上爬起来。
嘴里向地面吐着不小心吃进去的尘土,仍然不服输地回道:“未必”。
这次,在我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我看到他的腿像道残影向我飞来,忙举二臂双双护胸。
“噗”
再此飞出一段距离,撞在弄堂边的墙壁上翻滚在角落里。
我觉得身上的每个零件全散了架,不听使唤,他那一脚虽然用双臂档住了,可胸口传来的巨力仍然让我吃不消,二个手臂颤抖着放不稳,左胸憋闷的不行,一股气上流,喉里一甜,便喷出口鲜血。
“该死的。”看和那个家伙又再次靠近,可我实在已经使不出任何劲道躲避,那张妖异英俊的脸此时让我更加厌恶,顺带着在心中连带着他妹妹也骂了数遍。
他没有再走近,看着地上躺着的我的眼神就与玩弄在掌心中的蚂蚁般没什么区别。
我也豁出去了,恨恨地道:“我和你一不认识,二无仇恨,只不过见你次面为何要屡次三番地杀我!”
他没直接回答我,嘴中念着什么,然后通过手势向周围施展起来,可能是阻断我们与周围的联系。
待一切结束,他才道:“那天早上,应该是你吧?”
我大惊失色,不禁道:“那天你已经认出我了?那你干嘛放过我?”
他撇过头,缓缓道:“你既然能看见我,为什么我不能在车上也看见你?我们确实无冤无仇,但一个人若是知道了太多,尤其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总不会活得太顺畅的。”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气流以某种方式流动着,身体再次不能动弹分毫,当下明白他又用上了所谓的气机术,本来我也就未想着能够逃跑,现在也就不再挣扎,反而坦然面对现实。
“我除了知道你这家伙厉害得能够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我,我还知道什么了我!”我一时大怒,对他这种乱杀无辜的心态痛恨不已,也或者可以说内心深处仍然是害怕到极点的,于是怒声质问。
他停顿了会儿,仔细地看着我眼睛,我也无惧地看着他,就这样对视着。
过了会儿,他脸色虽然不再冰冷,但依旧淡漠地道:“即使你没多大实力,也不知道任何事情,但能够注意窥视到我的存在,我就不能轻易放过你。”
说完他这次没朝我走过来,但却举起手,念动着什么,心底深处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我立刻明白这次不再是皮肉伤,他是要一招解决我了。
我死命的催动着身体内知道的各种气流流动,想冲破气场,心中大急,这该死的项链怎么到现在还没反应。
嘴里不知怎么就大嚷:“平时看你同伴娇娇柔柔的,怎么你就那么阴险狠毒!”
声音忽然中断了,气流也停滞不前,我再仔细一看,他俊美而苍白的脸上忽然浮现一阵淡淡的红晕,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
再是黑影连闪,原本麻痹的身体再次连受重击,飞了起来,摔在地上时,我已经疼得意识渐渐模糊。
耳中只听到最后一句话。
“小子,这次放过你,下一次最好学会怎么不要碰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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