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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回程

我们都会习惯,

一个人前行,一个人思索,

一个人烦躁,一个人沉醉。

一个人忙,一个人累,一个人慢慢的体会。

晚上吃了顿散伙饭,各回各家。白歌打包了一些骨头捎给小怪,小怪在家吃的正欢,她看着画板,心里有个想法,接着摇摇头。心里又冒出来,还是摇摇头。最后,她还是穿着大衣,带着画夹跑到了楼顶,自家的楼顶上看夜景也不错嘛。她看着灯火阑珊的城市,心里升起一种苍凉感。也许是自己太无力了,所以看到这么美好的景色才会感伤。如果自己是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现在肯定没功夫在这里感慨。好吧,自己还是个待业大学生。

不去想这些,她看着路灯下的情侣一对对,又想起了某个人。他们也曾一起度过了好几个圣诞节,也曾在路灯下相拥取暖。只是这些已如过眼云烟,被时间无情的丢进历史之中。她要学会前行。好不容易静下心,不多想,只是全心全意的画一幅2012年的最后一幅作品吧,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那该多好。早知浮生若梦,恨不能一夜白头。

手中的画笔不停,偶尔对着夜空愣愣神,已经十点半了,她的画也画完了。天空飘下细细的雪花,一片一片慢悠悠的落在白歌的肩上、画板上。她仰起头,忽然又大喊的冲动。楼里的住户大部分都在前几日回老家了,自己就放纵一次吧!

“啊!!!————”大吼过后,她发现自己的脸上有雪花化成的水,用手一摸,是温热的。原来是哭了。

“什么嘛~”她抹去泪水,收拾好画夹回到家里,坐在床头上开始整理明天要带走的东西。

“小怪啊,我要回老家了,又要把你托付给赵帆和袁萍,你不会有意见吧?那里肯定有很多漂亮的MM哦,乖乖等我回来。”白歌摸摸它的头,明天就把小怪送到赵帆那里。都十一点了,自己还是毫无困意,明明白天逛了一天,很疲乏的。现在也不知怎么了,像打了兴奋剂。

坐在床头,呆呆盯着窗外发呆。莫非自己是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这座城市?怎么可能呢?上次去了趟济南,都不想回来了,这次怎么就又不舍得走了?白歌对自己也很无奈。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了,今天的夜色格外好看,飘飘洒洒的雪在路灯下一点点累积,人越来越少,白雪越来越多。是不是我们的人生也是如此,总有一段时间,像现在一样,无人经过,任美丽自由来去。

也许是吧,像现在,自己一个人孤单的在城市里漂泊。终有一天,会像父母一样没事跟邻居拉拉呱,忙碌的时候两个人互相扶持。

白歌看着雪越来越大,它们就像落进了自己的心里,堆积起高高的积雪,又在瞬间融化。就这样不停的反复,她脱掉衣服,进了被窝,集体供暖就是有点热。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是闹钟嗡嗡不停。

九点了,她得抓紧时间把小怪送到医院,整理下行囊。“小怪,不可以挑食哦,要听赵帆的话。”她对小怪叮嘱了一路,到了医院,袁萍果然还在。“你今天就走?”她把小怪接过来,看着白歌。

“嗯,早点回去,早点回来。”

“呵呵,不进去跟他打个招呼?”“不用了。你也不回家了吗?”白歌虽然看出来袁萍不打算回家,还是问了一句。

“对,我不回去了,赵帆一个人在这里要照顾很多宠物,根本忙不过来。我陪他一起。”袁萍的爱意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白歌羡慕的看看她“辛苦了,不过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也很幸福。那我走了。”

“好的,小怪在这里,你就放心吧。”袁萍在门口对她摆摆手,白歌拖着行李箱慢慢走在街道上。这种感觉恨奇特,就像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单纯又善良。她想到这里,不禁笑笑,现在的自己难道不善良了吗?只能说不那么傻了。

来到火车站,这里人山人海。别说找个空位置坐下,连站的地方都觉得挤。白歌掏出手机,打给段蓉“喂,小蓉吗?”

“嗯。怎么啦?”段蓉在男友家,正准备出来去火车站。

“这边人很多。你不用来了,我和习习自己行的。”“哦,习习去了吗?”

“还不知道,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她。你不用过来了,太挤了。”

“好吧,那你们两个路上小心,春运期间扒手什么的最多了。”

“知道了,挂了啊。拜~”“拜~”挂了电话,她又打给习习,“习习,到火车站了吗?”

“到了,我在第三候车大厅,你呢?”习习这边也是人挤人,两个人拿着手机互相张望。“我在第一候车大厅,人太多,行动不便,就不过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习习笑笑“你也一样啊。”

“哈哈,那是肯定的啦。替我向你父母问好哦。”“嗯嗯,下次有机会到我家玩。”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这个时候,喧闹的人群,彼此感觉更加孤单,只有不停的说这话,才能感受到自己不是一个人。“习习,咱俩的火车好像是一个点进站,这不快了。挂了,准备准备?”“好啊。”两个人都在等对方先挂,白歌笑笑,先挂了。

检过票,随着人潮走进车厢,白歌的位置靠窗,晚上肯定很冷,她把包都放在窗边堵住,看着窗外。不一会儿,火车就开动了,咣当咣当的,一下下就快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上大学的时候。来的时候,孤单一人,父母在车外挥手,回的时候,依旧是自己一个人。不管做什么都难逃习惯二字,不想再画,还是画了。一个人来,真的要一个人走了么……

飞速掠过的光影,她给家里打个电话“喂,爸,我明天就回家了。”“哦,我们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了。”“哦,路上注意安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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