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脑子嗡地一声就大了,顾不上多问,拽了丹妮一把,“在哪儿?你快带我过去!”
刚冲到大厦大门外,迎面正好碰见公司的一个男同事。我想到丹妮刚才说对方是个疯子,万一雪儿真受伤了,最好能多几个人手帮忙,便三言两语地向他说明了情况。他一听,二话没说便跟着我们向外跑去。
等我们跑到了雪儿和丹妮遇袭的地点,就见雪儿倒在地上,一个身穿连帽衫的人蹲在她跟前,一只手里握着跟棍子,另一只手抓起她后脑勺上的头发,嘴里似乎还振振有词。
“住手!”我大喝一声。那人抬起头,见到我们几个人跑过来,立刻松手丢掉棍子,站起身就逃。由于他的帽檐拉得很低,我没看清他的长相,可是感觉对方挺机灵,并不像是无知无畏的疯子,心中不禁一怔。
“雪儿!”丹妮叫了一声,扑倒在她面前。
雪儿双眼紧闭,眉头微蹙,整个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雪儿,你怎么样?”
那名男同事试图扶起她,可雪儿突然浑身一抖,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我,我的胳膊……”
我赶紧跑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和那同事一起把雪儿架到车上,又对丹妮说:“我送雪儿去医院,你赶紧回公司把这件事告诉宝姐……”
宝姐是培训部的负责人,平常都是由她负责管理全公司的练习生,感觉就和学校的班主任差不多。丹妮点头,看上去惊魂未定,一直哭丧着脸。
至于那名男同事,想到他手头肯定还有其他工作,我便向他道了声谢,表示自己一人送雪儿去医院就行。
在出租车上,雪儿一直情绪低落,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问她:“雪儿,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人为什么突然攻击你?”
雪儿摇摇头,声音有些发抖:“我不知道……我们正在好好的说话,那个人突然走过来攻击我们……”
“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没有,发生的太快了……”
雪儿说不下去,突然把头一歪,靠在我的肩上,抽泣了起来。
“罗捷,我好怕啊……”
出租车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们一眼,眼神里有好奇也有不解。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搂住了雪儿颤抖的肩膀,轻轻拍着她说:“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
毕竟是才十七岁的女孩子,我心想,刚刚莫名其妙地遭受了一通袭击,连没有受伤的丹妮都吓成那样,此刻雪儿的心里一定更加惊恐混乱,即使我心里有疑问,现在也不是强迫她回忆受袭细节的时候。
不管怎样,我不太信世上真有那种无缘无故就出手伤人的人存在。况且那人见势不妙,还知道转身逃跑,似乎也不像精神有问题的。
一想到4EVER他们还在练习室排练,我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号之前却又犹豫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先不要告诉昭寒比较好。要不,以他那性子,非急疯了不可,哪还有心思继续留在那儿排练?可是就算他现在赶过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医院急诊室的病人相当多,我正等着给雪儿挂号,宝姐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我把大概情况简单地跟她一说,宝姐听上去倒还镇定:“我明白了,那现在就先麻烦你照顾她一下,我稍后就去医院找你们。”
“好的,”我想了想,忍不住又说,“宝姐,还有件事……雪儿她最近的身体状态不太好,有点低烧,是不是让医生检查一下比较好?”
“哦……行。”
挂完号之后,我便陪着她又是拍片子又是验血,做了一大堆检查。
医生拿到X光片,往背光板上一贴,看了看便对雪儿说:“你的小臂骨折了,要打石膏。”
我们一下子都愣住了。我猜肯定是那个袭击她的人拿着棍子劈头打下来,雪儿抬手一挡才造成了骨折,心里不禁都为她感到疼痛。
“不,我不打石膏!”
雪儿一口拒绝,几乎是吼了出来。
医生皱了皱眉头,指着X光片问:“这不是给你拍的片子吗?”
“不是!”
医生一愣。我知道雪儿在生闷气,赶紧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向医生道歉:“对不起,医生,这孩子最近压力大,心情不好,您别介意。她的胳膊哪个地方骨折了?除了打石膏,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其实我心里清楚,如果雪儿真的手臂骨折了,那不管她打不打石膏,这次4EVER的全国巡演恐怕都无法参加了。这个结果,对于一直努力撑到现在的她,恐怕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医生指着X光片上小臂上的某个位置说:“看到这个小裂缝了吗?这里就是骨折的位置。打石膏、上夹板都是为了让骨头愈合的更快,你要是坚持不配合,我也没法强迫你,不过什么时候能长好就很难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雪儿一声不吭地看着医生,眼睛一眨,一串眼泪便扑簌簌地从眼眶滚落。
“我不……我不能……不想打石膏……好不容易才……我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呢?!”
她越哭越大声,连诊室外面候诊的病人、医护人员都好奇地向屋内张望。我和那名医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医生,想不通自己几句话为何会引起雪儿这么大反应,一脸困惑和郁闷的表情。
“为什么……我就怕,就怕这次巡演前自己会出什么意外……结果还是……”
雪儿像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涕泪横流,完全不顾忌自己的形象。那医生看不下去了,诚惶诚恐地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细语相劝。
“小姑娘,别哭了……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只要你好好休养,过一两个月就会好的。”
我却明白了:原来雪儿刚才在车上说害怕,并不是对自己被袭击感到恐惧,而是怕自己无法参加巡演!也许那时她就感觉到自己胳膊不对劲,所以才一直情绪低落,沉默不语。没想到现在被医生证实了,虽说内心早有预料,还是受了很大打击。
雪儿正伤心欲绝,医生劝她的话哪里听得进去。半晌,那医生只好停下来,又把目光转向我,无可奈何地说:“你能不能劝劝她啊?这样都让我没法继续工作了。”
我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原来是宝姐打来的。
“我们已经到医院了,你和雪儿现在在哪儿?”
我一愣,不知宝姐这个“我们”是指谁,难道说昭寒也来了?不过还是赶紧把具体位置告诉了她。
“宝姐来了哦。”我低声在雪儿耳畔说了一句,她便一下止住了哭声。公司的练习生们都对宝姐敬畏有加,雪儿也不例外,再说从刚才哭到现在,她的沮丧情绪已有所宣泄,现在更重要的,当然是想想之后的事情该如何安排。
那医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看上去似乎对我到底说了一句什么话,就让这个女孩这么听话地安静了下来,感到相当好奇。
不一会儿,宝姐急匆匆地身影便出现在了诊室门口,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戴墨镜的陌生女人。
雪儿抬头看见她们,先是叫了一声“宝姐”,可再一看到后面那个女人,神情却有些不自在了,皱了皱眉头,问:“妈,你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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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最爱的龙宝的生日,祝他生日快乐!天天开心……要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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