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脸色一沉,“谁跟你说笑呢!”招手将杨明叫过来,杨明手中垫着一块不大不小的银锭子走了过来,待走到玉娘面前,手上轻轻一握,手中的银锭子已变成了粉尘洒落在玉娘脚下,玉娘吓得面色大变,那位南宫公子更是吓得脸色大变,瑾瑜又换上一副笑脸:“如果老板娘愿意成全,我们便在次多谢,否则——”瑾瑜又靠近玉娘脸上的笑容依旧小声说:“就让我的兄弟们拆了你的万花楼!”
玉娘一听,浑身又是一颤,只是一开始是惊得,现在是吓得,“当——当然,当然成全!”玉娘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她深吸一口气,稍稍镇定,说道:“这位爷稍坐,玉娘去去就回!”
瑾瑜转身回到座位。
这是玉娘从后面走上台站在乌若兰的身边,笑着对在座的众人说:“小女之事已有着落,诸位爷如有愿意继续在这儿享乐的,就楼上请,大家散了吧!”说完领着乌若兰走到瑾瑜等人面前,玉娘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一会儿功夫便一改刚才那般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看出,穿黑衣的楚晧瑄才是正主,便笑着对他说:“公子,人我已经给您带来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楚晧瑄笑笑的看着瑾瑜,瑾瑜也冲他笑笑,上前拉着他的胳膊说:“就当行善积德了,反正你有那么多钱,要不我那十万两提前预支了,先救救急,好不好?”
楚晧瑄嘴角含笑:“好像不只是替她赎身这么简单吧,以后还得好吃好喝养着她吧!”“公子您真是英明睿智!一下就说道了正点上!”瑾瑜扬手拍了一下楚晧瑄的肩膀,接着说:“不过是多个人吃饭而已,而且我带上这位美女姐姐一起去西齐,也好吸引一下嘉铭哥哥的视线,让他无暇顾及我,既能救人于水火,又能解除珈铭哥哥给你造成的威胁,一举两得,多好的事啊!”
楚晧瑄听了轻哼一声,面含微笑眼神犀利的看着瑾瑜:“叶珈铭会给我造成威胁?”瑾瑜一见这家伙脸色有变,立即笑脸迎上:“不会,怎么会?但凡事都要防患于未然嘛!”说完干笑两声,心道:“叶珈铭是不是给他造成威胁,还不全在自己,说这话这不是明摆着找搓吗?真是一点也不经过大脑。”
楚晧瑄虽然面上硬气,可是心里对这件事还真是有点担心,于是不置可否的算是默认了瑾瑜的决定,从怀中取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放到桌子上,对玉娘说:“卖身契拿来!”玉娘将卖身契交到楚晧瑄的手中,回身对伍若兰说:“若兰真是好福气,刚入我们娼门,就有人愿意花这样大的价钱赎你。”
乌若兰对自己的得救如梦初醒,震惊与感激同时浮现在那张娇美的脸上了,两行清泪滚滚而下,这个表情显然是此时应有的,但显然比应出现的时机慢了一瞬,这一瞬几不可见,楚晧瑄等人都没有发现,可是却被杨兰、柳芯看在眼里。
乌若兰热泪留下之后,“扑通”一声跪在瑾瑜的面前,“若兰多谢小公子的救命之恩!”瑾瑜赶紧的将她扶起,想想自己当日的情景,此时竟感同身受,眼圈一红,赶紧的一笑掩过。
楚晧瑄见瑾瑜伤心,知道她是想到了自己当日之事,上前将她搂进怀里:“好了,我们不宜久留,走吧!”瑾瑜回头冲乌若兰笑笑:“姐姐别难过了,我们走吧。”说完上前牵了乌若兰的手便往前走,乌若兰冲瑾瑜笑笑,态度极尽谦卑。
这一切都被杨兰、柳芯看在眼里,她们不动声色,只是相互看看,将疑惑藏在了心里,她们知道瑾瑜是最心软的,这件事只能以后有机会对楚晧瑄说。
楚晧瑄与瑾瑜等人刚走出没多远,梅鑫炎已经安顿好,寻着“万花楼”找他们来了,“公子,该备的东西都备齐了,我们今天是歇下还是继续赶路!”
楚晧瑄看看瑾瑜说:“吃过午饭再赶路吧!”瑾瑜回他一笑。乌若兰看楚晧瑄虽然带着面具,可是一举一动都透着洒脱飘逸,可是见他竟与瑾瑜举止亲昵,态度暧昧,心里便很不舒服,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一行人到了客栈,苏嫂等人赶紧的出来迎着,见多了一个容颜较好的姑娘,都不禁纳闷,瑾瑜笑笑冲她们说:“这是我刚认的姐姐——乌若兰,以后你们要像待我一样待她才行。”
苏嫂将瑾瑜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这傻孩子,你还嫌殿下身边的女人不够多啊,怎么又弄这么一个放在殿下身边,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瑾瑜被苏嫂说的“扑哧”一下笑喷了,“苏嫂你真会想,好像大尾巴狼见女人就爱似的,若他真是那样的人,纵然我每天防着又有什么用,所以还是顺其自然的好!”瑾瑜说完便不再理会苏嫂,转身去找乌若兰说话。
画萍、书香与杨明、李万他们按照往日出来的规矩安排了午饭,瑾瑜不顾楚晧瑄的眼色特意嘱咐将乌若兰安排在自己一桌上,乌若兰见将自己安排与楚晧瑄与瑾瑜一桌,心里惶恐不安,连忙推辞,楚晧瑄淡淡的说:“不过是吃个饭而已,就与我和瑾瑜一桌吧!”
乌若兰只好点头听从,不过她一落座便很自觉的为瑾瑜和楚晧瑄布菜,自己却不怎么吃,瑾瑜笑道:“姐姐只管自己吃饭就好,不必管我,我自己吃着香甜,他就更不用管啦,自己有手有脚的,这么大人了,自己还不会吃吗?”
楚晧瑄见状面无表情的对乌若兰说:“乌姑娘,不必客气,我自己来就行!”说完转头冲瑾瑜暖暖的一笑:“你这个小东西,就知道挤兑我!”乌若兰见楚晧瑄冷若冰霜的脸只有面对瑾瑜时才会露出笑容,心里不禁黯然,低头吃饭不再他们布菜。
瑾瑜忽然觉得气氛有点闷闷的,她开口问道:“姐姐家还有什么人吗?”瑾瑜不问还好一问,乌若兰的眼泪便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从白皙的脸颊上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