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走着搭公车去电影院,他说“今年股票不好。”又说“这才开春就这样,要是一直这样,哪能赚钱?当然也不亏本,做生意不亏本就是万幸。”
她头一次听他说股票,有几分好奇“你也炒?”
“不。”他又做了更正“现在不。”
炒股票的向来没什么好果子,这是她的印象,是十分不靠谱的行径“太贪即更容易失去。”
“你和我真像。”他显然是赞同他们的性格相似这件事“想法像。”
她头昏昏沉沉,是困了,大致看见他,使她有些安心,心一定就开始犯困。
走道没有人,该走的都走了,还有一些加班,走不成的,依旧埋头苦干,他们走到电梯口,他又说“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你急?”她知道股票就是他展翅的一种途径,但显然不容易,尤其像他账户内的那一点点钱。
“股票是成本越高,就越得利的,穷人就越穷。”
“急不得这段时间。”
他沉了一会儿“我是有耐心的。”
他要真是有心等,也不会提出来,显然是等不及了,开始焦急。
电梯门这是打开,林书海经理笔直的站着,黄帝锦和他打招呼“林经理,您也这样晚。”
若茹沉着脸,规规矩矩的走到林书海的身后,黄帝锦和林书海说着话,已经无视了她,这样她就越困,她又退了一点点,靠着扶栏,发呆。
他们说什么,她也没听进去,林书海经理这种黄金单身的男人,是吸引女人注意的,但她只看到了黄帝锦。
宣传部的小黄和设计部的小龙,电梯门上印着他们三人的身影,林书海只见她小小的身影静静的发呆,别人说什么,好像与她无关,自顾自生息。
电影院内的气氛昏黑,龙若茹呆坐着,拇指把玩着他的手,慢慢划来又慢慢划去,周而复始,仿佛是钟摆,大致是太晕了,她倒是不知道上方正在上演什么电影。
“几时,也在家装个大荧幕。”他说。
“喔。”她应声,她的心理突然就冒出他和其它女人正在家里看电影的情景,她自嘲“像是中毒了。”
他愣住“怎么这一说。看个电影也不至于会那样吧。”
他当然不能明白她正在想什么,牛头不对马嘴,也很难接话,但他已然坚持“我说真的。”
“我也没说不信。”她悠悠的继续说“只是觉得不像在说我。”她一愣,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她也极力的想听他怎么说。
“当然要装上的。”
继续追着他问‘那个和你一起观看电影的人会不会是我’这种话,她是无法说服自己说出口的,不说是自己憋屈,要是说了极有可能破坏他们之间的这层沙。
电影院一下就寂静了,跟着她的心往下沉…
整体而言,这场电影看不出他的用心,看不出任何结果,也看不出任何未来,仿佛他们的一切都是那么遥远。
电影院这昏黑的世界,倒是把她带入了睡眠的世界。她靠着椅子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电影散场,他送她回来,她还有少许不解“怎么想到看电影?”像他这样小气的男人,恨不得把能省下的钱都省下来。
“偶尔看看不好吗?”
“什么话都是你说的。”也是他自己提议在家看电影,方便他动手动脚的。
“你喜欢就好。”他笑“见你不高兴。也不晓得整日乱想些什么。”
他是意有所指,但又一点儿悔歉的意思也没有,反而觉得只是她发生了什么事,不高兴摆出来让他瞧,让他安慰。
她本来就有一肚子的委屈,再听这些话,更是不合心意“谁像你。”
深夜十点街道已经没什么行人,最热闹的也就是街角景色,沿街的商铺却十分亮堂,橱窗摆着各式各样的商品,供人观赏。马路上车比人多,市区内不许鸣喇叭,这是交通法规定,即使没有喇叭生,也有车轮过路的移动声。
她的头发被疯吹起,粘着脸,她也懒得去整理,任由头发转进嘴巴…
广场上的妇女们已经消退,远处还有几个远走的嬉笑声。
不远处就是电影院。
他说“有一个女人,到商场挑选男人,一楼的男人一无所有,于是女人走上了二楼,二楼的男人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她还是不满意,继续往上走,三楼的男人有一份高薪的工作,但她依然不满意,继续走上四楼,四楼的男人十分优秀,事业有成,帅气,女人有些犹豫,但心理想,第五层的男人一定比这个好,于是她走上了五楼。五楼却空空如也,什么男人都没有。”
她眨眨眼“你到有这份闲情讲故事。”转过脸,整理凌乱的发丝“男人不也喜欢年轻美貌的?”十分敏感。
“只是给你讲个故事。”他依然只是笑。
他也不是那种会无端讲故事的人,是意有所指,但他这样拐弯抹角,也更令她生气:“你心知肚明。”她大抵是气坏了,不想再打理他“回去了。”
“我送你罢。”他拉住她“生什么气?只是讲故事,你要不喜欢,以后再也不说就是。”
她的脾气算是好的,被他这样一哄,就真的不生气了,但她又不肯就轻易饶恕他“反正你是故意的。”
他笑咪咪的将若茹拉入怀中“冷,取取暖。”又道“逗你开开心,别放进心理去。”
他呵呵的笑。
他要是不这样说,她是不会在意,偏偏他这样一说,她就不得不在意,这一下连脸面也服了他的意思,她就是这样没骨气。
“变态。”她想想就觉得委屈“你几时在意过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