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笑笑做着与以往不同的梦,梦里不在出现爸爸妈妈的面孔,也不在是黑白相间的房间空荡荡的重复着凄凉的哭声。
出现在笑笑梦里的,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悲伤。
向后看,后面一片空位。大片大片的空虚像蛇一样在身体内来回蠕动着。
像横亘在心脏里的针头,微微的四处游荡着,细细的滑动着禁足的悲伤区域,痛,又不痛,细细的折磨着。
02.现在是早上5:30,同学们都还在做着白羊梦,偶尔过来坐在前排的学生,还会小声的窃窃私语一下,谈论的无谓都是今天哪个明星出绯闻了明天哪个导演和女演员过夜了,毫无技术含量的谈话。
“你知道吗?听说白静最近住在邱哲家啊。”
“废话全世界人都知道了,不是还说他们俩要结婚吗,白静不是都已经不来上课了么。”
“啊,真的假的?不过最近的学校发生好多事儿啊。尤其是林美心啊,新闻更多。”
“不过我比较关心的还是那个大林美心一巴掌的帅哥啊,就是那个很帅的很帅的帅哥,,他不是叫那个什么,有点想不起来了,小杰,对小杰,他不就是那谁邱哲的哥哥吗?”
“什么哥哥啊,那是他爸爸妈妈不在了,在邱哲他们家的餐馆里打工呢,还挺可怜的,那么帅一小伙,那可是当明星的料啊,可惜了呀。”
没有感受到风的存在,可风就是那么真实的让人感觉不到的存在着,又在适当的时候,把这些人们用来浪费光阴的闲话复制到了笑笑的耳膜,一字不差的输入到大脑里。点击保存。
笑笑,没有缘由的十分开心,她笑着:“还像明星,呵。”语句像嘲笑,可语气,却显现出,一点带有幸福姿态的暧昧。
饭后的休息时间,笑笑独自一人坐在操场后面的斜坡上,阳光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笑笑脸上。笑容却是一直到在,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从心里荡漾着的微笑。
03.回头四处张望时,还能看到,被扶起的杨柳枝下,一对恋人正在甜蜜的依偎在一起。操场上的篮球框架下,一群年轻力壮的男学生在汗流湿了一件白T恤以后还在拼命的往篮筐里投球,也不清楚到底在拼什么,又拼不到NBA去。再仔细看看能看到操场边上零零落落做着几个穿校服的女生盯着这群流汗的男青年作出花痴的表情。
我们经常会看着这些和自己一样的少男少女,心里,刮过一阵风,皱在一块。
04.在房顶上的屋内。只能看的市中心,繁华的坐落在苍茫之中。
本来是阳光温暖屋子的时候,现在却被紧闭的窗帘隔绝的格外冰冷。屋内黑压压的一片,门窗紧闭的压抑感顺着呼吸灌输在体内,直到胸腔上下起伏的困难,肺部跟不上身体的节奏,喉咙开里像横亘着一块纱布一样,只能从针眼一样大的空隙里大大的呼吸出一口气。
“咳咳。”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白静穿着超短的睡衣裙起身走到窗前用力的拉开窗帘。一瞬间,阳光像被释放的空气一样,四下逃窜到屋内的每个角落。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在黑暗里沉睡了太久的白静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用手挡在眼睛前。片刻过后,阳光就到了白静的眼睛里,白静放下手,打开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现在不算是太清新的空气,当然除了没有味道的气体以外,白静还感觉到胃里的食物一阵排山倒海的翻涌而上,到了喉咙,恶心的感觉让胃里又涌起了一阵粘稠的液体,最后控制不住的,嘴巴被冲破,吐了一地的食物,水,在空气的传播下,阵阵的臭味,回荡在晌午的空气里。
白静,惊恐的看着面前这对粘稠的食物,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有无数条绳子穿过心脏带着无数种情感系成了一个结。
白静结结巴巴的说着:“我,不会是怀孕了吧。”
“您老终于是起来了啊,我上来好几次了呢?都不见......你,”邱哲看着地上不成形的粘稠液体:“这......你怎么了?”
白静首先确定邱哲没有听到刚刚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但看到,邱哲手里的端着的食物,肚子里又一阵恶心涌上喉咙,白静踏过地上一滩发臭的液体,急速跑向楼下的厕所。
邱哲看着白静握着嘴迅速的跑下去,也想要立刻追下去,可下一秒,大脑又不知接收到了什么样奇怪的消息停止了对脚的支配,改变了原先制定好的方案。
邱哲走到屋里,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把他呛了一下。放下饭盒后,认真的收拾了屋子。走出门外看着地上的这一摊看不清楚具体内容的,嗯,食物,邱哲皱了皱眉头,一副很麻烦的表情。但当邱哲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大脑传送下的不好预兆还是在心跳加速的时间内让邱哲真切的感受到了。
白静虚弱的走上楼,其实也不是很虚弱,只不过是被刚刚自己的那种想法有点吓到自己了而已。
------正好过去一个多月了,也正好也还没来月经,正好......
那么多的正好在白静的心里敲着锣打着鼓的庆祝。
“邱哲,我,我,好像。”
邱哲看着白静慌乱的表情,终于证实了自己并不想要的结果:“你怀孕了。”
现在回答我吃过饭了一样平淡的肯定句。
05.所有的事情永远都走在你的前面,在你做好准备接受你所预想的现实后,它又冲锋似的窜到你的前面。也许它会是好的,但也许它比你预想的还要,更恐怖,更让你无法接受。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中所存在的一切是怎样的,空气,风向,表情,心态,语言。一切都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包括我们最基本的表情,也不是我们所能支配的。
就像邱哲认为自己会想的开,也必须想得开,可还是在拥抱白静的一刻,眼泪没有划过脸庞的直线垂直下降到白静的皮肤上。
这是伤心吗?还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