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想右想,忽的,她的眼里一亮,拍手道,“有了!”
不知道为何,看着她眼里的邪恶之光,紫墨也忍不住的打了一个颤。
这么些天的接触告诉他,花荫现在又该使坏招了!
花荫看着紫墨眼里的防备,她一脸无辜的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看我,我只不过是在给你想一个出路罢了,难不成,你还不喜欢我这般对你好吗?”
“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紫墨憋不住了,终是开了口。
花荫耸了耸肩肩膀,不曾回答她,兀自的走向门处。
紫墨不能动弹,只得继续躺着地上,恍惚中,他听见花荫在和一个叫做阿九的人说话。
很快的,花荫又是返回来了,她蹲他的身旁,嬉笑道,“我已经想好了你的去处了,既然你那么想要玩儿,那我就让别的女人陪你玩儿,请我们楼子里长得好看的姑娘陪你玩儿如何,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绝对不用顾忌其他的,就算是你嫌一个女人不够你玩儿你还可以喝叫两个,叫三个,甚至是无数个,但是,前提是,钱我会照应是收,你别以为我们是熟稔了,就吃混糖馍馍,刚才就和你说了,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女人也没有白睡的。”
紫墨瞪大了眼睛,被花荫说的哑口无言了。
花荫笑着浮手,示意阿九过来将紫墨从地上抬起来。
花荫做回了床边上,看着紫墨被阿九带到了门处,忽的嬉笑道,“阿九,关门之前要记得,明日收双倍的钱,这个公子可是尤国的国师,肥样呢,不宰白不宰!还有,要是他嫌姑娘不够了,就再给他弄几个姑娘去。”
紫墨听着,整个人瞬间石化。
他的觉察不错,这个女人,却是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当门被阿九关上的时候,花荫笑着躺在了床上。
这整人的感觉还真是舒服啊!
花荫开始担心了,那紫墨,往后要是走了,他还找谁去整啊。
不过,这话又是说回来,紫墨身上的药效要是过了,她得怎么对付他。
这还是一个深奥的问题,她得好好的想想,对,好好的想想。
愣神之间,有人纵身一跳,跳到了他的面前。
花荫一愣,整个人警觉的从床上坐起来,当看到眼前伸着黑色锦服的男子之时,她愣住了。
竟然是延陵王!
他这么会在这里,很明显,他不是从门处进来的。
那就是从屋顶?
花荫抬眸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屋顶,一个想法瞬间的窜过了她的脑海:难道,他早就在着屋子里了的?
也就是说,延陵王根本就没有走,他将放才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看得完完整整了的?
远处的延陵王,静静的站在,也不说话。
花荫支支吾吾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延陵王笑,可是,他的眼里根本没有燃上一层笑意。
他给她的感觉一如初见之时的那般冷酷。
“你不会早就在这屋子里躲着了吧?”他让她说来着,那她就说说。
延陵王不置可否,慢慢的踱着步子向着她走了过来。
花荫警惕的看着他,但面上还是强装淡定道,“你,你要做什么!”
“没想到,你竟把堂堂尤国国师弄成那般摸样,我还真是不得不重新打量你了!”
他的声音冷冷的,慢慢的向着她靠近。
花荫的心里产生了一股子的怯懦,此番,若不是身后就上床榻,她想,她定然会选择后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怕他,她只知道,这好似是出于一种本能的。
延陵王瞧着她不断变化着的目光,嘴边带上了一层冷笑,“我本想看看阿离喜欢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不曾想,还是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可,再有趣又如何,终归不过是一个妓女。”
“你!”花荫瞪着延陵王,脸被他的话语涨的通红。
这花要是戎离,或者是紫墨来说,他倒是一点儿都不会介意,可是眼前的人,说的话确实带着侮辱性,让她气得咬牙。
他靠近她,抵在她的身旁,脸微微的垂了下来,道,“我告诉你,既然是阿离的人,就得守本分,过不久,阿离来了,我自然是会告诉他,让他来这里替你赎身。”
花荫的脑子一空,这人还真会告诉戎离那个变态。
下意识的,花荫急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延陵王看着花荫,神色是变了又变,花荫知道此番和多说也是没有意思,忙住了口,静静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还有,我腿的事儿,不能和任何人提,若不是你是阿离好不容易动心的女子,我真的不会让你活下去!”
花荫愣愣的看着他,心里的怒火在不断的沸腾着!
“还有,告诉我,你怎么认识紫墨的?”
花荫愣住,这延陵王的声音听着还真是让人惧怕。
可是,他为何要那般的对。
花荫不喜欢延陵王这般的对她,正欲翻白眼儿,门外已然响起了脚步声。
延陵侧耳倾听了一阵,最后看了她一眼,疾速从窗台上撤离。
花荫看着延陵王,嘀咕着这人是有多么的敏感。
还对外宣称行动不是很方便,那啥,腿瘸了是吧,她就愣是没看出来他哪儿瘸了。
方才在紫陌的面前,他倒是装的很像的嘛,这会儿子,只有她了,他也是装也懒得装了,索性让她见识到了他堪比兔子还要灵活的身影。
在花荫迥然的目光中,门已经被顶着一张黑脸进来的安炀给推开了。
花荫看着安炀,嗤笑出声来,“你这脸色是作甚?难不成,还是谁得罪了你不成?”
安炀向着屋子巡看了一圈,皱眉道,“我来晚了?又让那小子给跑了?”
“你在说什么?”她跟着他四处张望,心里则是在想着,难不成,她已然是看出了方才延陵王来过她屋子里的?
可延陵王那样的人,若是安炀也敢叫他那小子,那她还真是有些叹服起安炀的胆子了。
安炀确定确是没人,倒是愣了一愣。
想他下午那会儿子落荒而逃,此番,想着花荫可能正在在陪着紫陌,他倒是一刻也待不住了,饭也没顾着用,直接就寻来了。
这话要是讲出来,那得多奇怪。
他笃定,花荫若是听了这些,一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所以,他定然不会将这样的话给说出来的。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花荫看着他不停转动的眼睛,终是问了出来。
“哪儿,哪儿有,你早点休息,我也回安侯府。”他也不待她回答,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花荫莫名其妙的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是好生的奇怪,这番,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