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跟阿霞一早就起了床,收拾打扮了一翻,提上昨天精心购买的礼物,就往阿霞家赶去。
“你这个小死姑娘,早就跟你说,叫你分掉分掉,你就是不会听话。早就跟你说,分了分了,你怎么就不会好好听话尼。现在你到好,还把人都给领到家里来了”。还没进门,就被阿霞的母亲拦在了门外,一顿臭骂。
我想,今天我这是有求而来,无论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都要忍受着。无论听到了什么,都要假装没听见。无论看到了什么,我都要假装没看见。
“妈,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去再说,你这样在外面大吵大闹的,也不怕隔壁邻居们听了笑话”。阿霞见母亲又在无理取闹,赶紧上前劝阻着说道。
“笑话,你今天也怕笑话了。当初我就叫你分掉分掉,不要再跟这个男人鬼混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会听话。今天你还怕被街坊邻居们笑话了,我还故意要大声的说话,好让街坊邻居都知道你这个小不要脸的,我是怎么白养你的了”。阿霞的母亲见阿霞来劝阻自己,提高了嗓音,说道。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哪里给你丢脸了。我可是你女儿,你说话也得为自己的脸面考虑一下吧”,阿霞听到母亲这样说自己,显得很激动。
“少说几句吧”。我怕阿霞控制不住情绪,坏了今天而来的计划,于是上前拉住阿霞,说道。
“都说了,你们两个太远了,这门亲事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答应的。养个姑娘嫁到那么远,跟死了有什么区别”。阿霞的母亲,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降低了声音,缓慢的说道。
“阿姨,也不算太远,就三百来公里,现在都是全程高速公路,坐车两三个小时就到了。以后结了婚,我们会经常回来看望你们的”。我看到阿霞的母亲态度缓和了下来,赶紧陪着笑脸,说道。
“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趁我还没有发脾气,从哪里来,就赶紧回那里去吧”,阿霞母亲见我开口说话,没有好脸色的对我说道。
“是啊,妈,永成说得对,我们会经常回家看望你们的,如今交通这样发达,也就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到家了,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而且我们结了婚都留在城里工作,这年头有几个结了婚还往老家跑的。这样想想,距离也就不是问题了”。阿霞把目光移到她母亲身上说道。
阿霞那眼神,多希望得自己母亲的理解。
“你们说得倒是很轻松,想在城里居住?你们也不看看现在城里那房价高成什么样子?你们想卖房子,钱尼,钱在哪里?也不看看你们两现在的都叫什么工作,一年才挣多大点钱,不被饿死就阿弥陀佛了,你们还想买房子”。阿霞的母亲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不屑一顾的说道。
“阿姨,现在我们的工作是不怎么理想,经济状况也确实不是太好,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努力改善的,绝对不会让阿霞有饿着的那么一天,请你放心”。为了表示我对阿霞的决心,我赶紧说道。
“是啊妈,永成说得对,我们都还年轻,还有时间跟机会去奋斗,我想只要我们努力了,生活上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困难的”,阿霞也跟着我说道。
“反正今天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你们还年轻?你看你们年纪相差那么大,在一起不合适”。阿霞的母亲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年纪也不是问题,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妈妈。你没听说吗?男大女十岁,正般配吗?何况永成也没大我那么多,这岁数大点的男人成熟,稳重,懂得体贴关心人。你不就希望女儿今后幸福吗?我跟永成在一起,就很幸福”。阿霞看着母亲,说道。
“你懂什么是幸福,你知道什么叫幸福?你怕是脑袋被门给夹坏掉了,才会跟这样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分掉,今天无论说什么都给我分掉”。阿霞母亲听了阿霞的话,又显得很兴奋的说道。
“妈妈,你这样说永成就有点过分了,我是你养的,你想怎么说我就怎么说,爱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没有意见。但是你这样说永成,就不应该了,永成这么好的人,怎么到你眼里,就变成不三不四的人了”。阿霞听了母亲的话,也显得非常激动。
我见阿霞又跟母亲争吵了起来,忙上前阻止,说道,“没关系,没关系,说说而已,别往心里去,别当真就好”。
“还有你们俩属相根本就不合适,两个属相相冲的人怎么可以在一起。以后就算勉强在一起,这事业也会不顺,工作也会不顺,这叫你们以后怎么生活?这还是小事,如果再有什么不测,小则生病残废,大则人员伤亡,钱财两空,你说发展到这一步怎么办?我不能让你们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所以你们两今天无论说什么,我也是不会同意你们两在一起的”。阿霞的母亲说道。
“那些只是迷信,现在这社会,谁还信这些,你看我们都在一起两年了,不是过得挺好的吗?也没见出什么状况啊!再说现实生活里,不是也有那么多属相不合的人走到了一起吗?不是也有那么多属相相冲的人结婚了吗?他们不是也一样过得很好吗”?阿霞听到母亲又拿这两人的生肖属相来说事,忙说道。
“你这叫混得好吗?你大学毕业到现在几年了,还没有成为一名正式的老师,你这叫混得不错吗?你也不想想这些是为什么,我看全部是被他这个扫把星给克制住了,所以才一直没有翻身的机会”。阿霞母亲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妈,成不了正式老师,这是你女儿没本事,你怎么可以赖别人身上,怎么可以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拜托你留点口德好不好,这以后都是一家人,说话也得为以后留一点退路”。阿霞看着母亲,说道。
“谁跟他是一家人?谁会跟这种人成一家人?这门婚事,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同意的。今天就趁着大伙都在,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除非我死了,要不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你们两在一起的。分了,现在就给我分了,以后不要再来往了”。阿霞的母亲指着阿霞说道。
“我不,我就要跟永成在一起。这辈子我只爱永成一个人,别的我谁也不嫁,谁也不爱,我就爱永成,我就要嫁给永成”,阿霞牵着我的手,说道。
“今天你要是还不听我的话,我就当你死了,以后不要再回这个家了”。阿霞的母亲严肃的说道。
“不回就不回,这样的家庭,我早就不想回来了,你也不看看,整天只会吵吵闹闹,哪里还有一点点家的样子”。阿霞说完,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回走。
“以其让你死在别人身上,还不如今天我就打死你,你个小不要脸的”。阿霞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冲上前来,揪住阿霞就往死里打。
“大家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没有什么事情非要弄得大打出手,有话好好说”。我见阿霞的母亲对阿霞又是大打出手,忙上前将他们拉开,阻止道。
“你也看到了吧永成,这个地方能叫家吗?这个地方我是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我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呆下去了,整天不是争吵就是打架,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有什么意思,我这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阿霞伤心的说道,眼角留下了眼泪。
“走吧永成,我们回去吧,这地方我是一秒钟也不想呆下去了”,阿霞说完,硬是要拉着我手往回走。
“你走,走了今天就别回来”。阿霞母亲看着阿霞,冷冷的说道。
“我也是人,我也有我的思想,我也有我追求幸福的权利。就因为我是你们生的,你们养的,我就得处处听你们的安排吗?我就得天天被你们打被你们骂吗?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个孩子了,我有追求属于自己幸福的权利”。阿霞看着母亲,无奈的说道。
“你个不孝子,今天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教训起你妈来。好,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给我滚,想滚那里去就滚那里去”。阿霞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着阿霞。
“怎么了妈,谁欺负你了,看你哭得这么伤心”。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抗着锄头,从远处走了过来。
一看该男子就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鞋子上裤子上,全沾满了泥土。
“还能又谁,这个男人要抢走你妹妹,我出来劝说几句,他还想动手打人”。阿霞的母亲见自己的儿子来了,哭得更伤心,哭得更大声。
只见该男子听了母亲的话后,不问青红皂白,抬起手里的锄头,就向着我迎面打了过来。我一时躲闪不急,被锄头重重的打在了身上,当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