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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情,犹如黑夜里的两盏灯

整个村庄的喧嚣,也伴随着大强与小凤婚宴的落幕而冷清下来。虽说计划是大吃三天三夜,可这一闹一折腾,也没少了一个多星期。计划里的一牛一猪,没到两天的功夫,就全部吃尽,最后不得不多加了三头大肥猪,五十只鸭子,一百只壮鸡,凑合着也算把这事情给风风光光的弄结束了。

但人生只有这么一次,所以大强觉得值得。为了心爱小凤,值得;为了善良淳朴的村民,也值得;为了自己家可以光宗耀祖,更是值得。虽然前前后后,花光了大强家这些年所有的积蓄,但大强认为这钱花得值得,一点也不冤枉。

整个村庄冷下来了,有一个地方,却是火了。而且是非常着火,火得不得了。

那就是,村长家。

自大强风风光光娶了小凤后,村长家里每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犹如逛菜市场一样热闹。来往的人群里,有单身的汉子,有年迈的老父,老母,也有不知事的小青年,各式各样的人群参差不齐。

他们到村长家的目的跟意图,都大同小异。无外乎,不是叫村长帮自己也像大强这么安排一庄美事,就是叫村长帮自己留意着,看看有没有第二个,第三个像小凤的姑娘出现。

这下,可把村长难为得够呛的。答应下来吧,这一时半会的去哪里找那么多新娘子;不答应下来吧,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碍不下这个情面。这次可真是,骑虎容易,下虎就难了。

这不,阿昌母亲刚为儿子的终身大事找过村长,前脚都还没踏出门村长家大门,陈富后脚就跟了进来。

陈福一看到村长,马上掏出刚买的一包烟,撕了开,送了一根到村长眼前,献殷情的说道:“来村长,抽跟烟,放松哈。这久为了村里,瞧把你累得,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你老真是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当官不为民着想,不如回家去养猪。这些都是我作为村长应该做的分内之事,不辛苦,不辛苦”。村长一边接过陈富手里的烟,一边微笑着说道。

“当年选村长的时候,我就坚决投你的票。这还不光是我,我们全家,我爸爸妈妈,我爷爷奶奶哥哥弟弟,从老到小,一致选择了投你的票,让你做我们的村长,带领着我们干。今天看来,我们可是选对人了。这些年来,你对这个村可没少操心,为了整个村子,你是又当爹,又当妈的。这些,你对我们的恩情,我们是一点都不会忘记,点点滴滴我们是全记在了心里”。陈富帮村长点上了烟,对着村长拍着马屁。

这马屁,可真是拍对了地方,村长听了,满脸露出了喜色。

“你小子少拍我马屁,当心把我吹高了,摔着腰,有啥事就直说吧。能帮的,我定当竭尽全力。你看你这烟都是新买的,也够难为你的了”。村长一边微笑,一边对陈富说道。

“村长,我叔,我亲叔,你看我……”。陈富有点害羞,开不了口,说话吞吞吐吐的。

“没什么变化啊!很好啊貌相”。村长明白陈富话里的意思,却顺着陈富的话,装起了憨。

听村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陈富急得满脸通红。

“村长,我亲叔,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也老大不小了,早该找个媳妇,成家立业过日子了是吧。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也给我安排一个。我也想像大强一样,风风光光一回”。陈富鼓足了勇气,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这事可有点难办了,一时半会的,我也没办法给你找到个合适的姑娘啊”!村长为难的说道。

“我看大壮的媳妇就不错,我喜欢。如果不行,二壮的老婆也可以,就是稍微胖了一点点,不过配给我也行”。陈富抓了抓脑袋,傻笑着说道。

“亏你小子敢想啊,人家可是正经夫妻,以后不准再提这扯蛋的事”。村长一个巴掌,拍在陈富的头上。

陈富说出了这久憋在心里的话,又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害羞的跑出了村长家。

“这家,我看是没法清静下来了。走儿子,陪爹出去地里走走”。看着陈富急急忙忙跑走的身影,村长感叹道。

我想也是,这家一时半会,是清静不下了来,这几天光是听结婚求婚安排对像的事,都给我头听大了。于是跟了父亲,出去地里走走。

由于持续干旱,今年又干旱上遇到干旱。一个月前就种下去的包谷,如今还没有发芽。

“看这天年,今年怕是又要减产了”。看着这一块块荒芜的土地,父亲显得有点无奈。“三年了,连续干旱了三年了,还叫不叫我们这些百姓活啊”。

“这是天年,怨不得人,也由不得人。所谓人在种,天在管,也就是这个道理”,我看着父亲伤感的面孔,安慰着说道。

“对了儿子,你跟上次那姑娘谈得杂样了,啥时候能结婚啊”。父亲突然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关怀的问道。“这可是个好姑娘,你别亏待了人家”。

看着父亲,我只能一脸无奈的苦笑。

“你别傻笑啊儿子!你也得抓紧时间,让咱们家也风风光光一回。快说说谈得杂样了,上次姑娘来家,看把你妈妈乐得,就连多年的老毛病,也一下全乐好了。姑娘刚走,你妈妈就一直跟我谈着你们的婚事。你可得好好把握儿子,这个媳妇,可是我们家认定的了”。父亲这话,很像是命令的口吻。

“人家姑娘,肯定是好得没话说,要不你儿子的魂,也不会落在了她身上”。我看着父亲,无奈的说道。

“那这事就好办了,我看人家姑娘,对你也有那么一层意思,回头我跟你妈妈商量商量,挑个好日子,就把这事情给办了吧。也免得我们再为你操心”。父亲在一旁,乐得露出了牙齿。

“这事要是能办我早办了爸,人家姑娘是好,好得没话说那是,看是你看看你的儿子,那一点点配得上人家姑娘”。我一边说,一边露出了伤感的神情。

“我儿子这人才,这相貌,这情况,也没怎么差啊”,父亲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说道。“那个环节掉链子了”。

“人家姑娘对你的儿子,肯定是没有怨言的了。要不,也不会跟了你儿子这么久。关键是姑娘那边的家人不高兴了,死活不同意这事,死活在中间插着,时不时还把你儿子跟儿媳痛骂一顿。这是什么事情啊你说说,我一颗赤热的心,就这样每天被冷水浇灌着,现在这颗心都快结冰了,你还想结婚”。想起每次她家人酸溜溜的话,我就伤感。

“别灰心儿子,对人家姑娘好点,你以后是要娶人家姑娘,又不娶人家的家人。你是要跟人家姑娘在一起一辈子的日子,又不是跟姑娘的家人过一辈子。姑娘都同意了,你还慌个啥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做父母的,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可以幸福?对人家姑娘好点,做父母的以后会理解的”。父亲态度坚硬的说道,“你爹我是过来人,我最清楚这事了,千万不可以灰心,千万不可以泄气,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我也希望如此,谁会希望轰轰烈烈的爱恋,中途而废尼。我只是不知道,在如此大的压力下,我还能坚持多久?人家姑娘还能坚持多久?人心都是肉长的,要面对整个家庭的压力与挑战,跟一个认识才一两年的人共度一生,确实需要很大勇气。而你的儿子前途又一片茫然,现在我就感觉自己是大海里的一叶孤舟,说不定啥时候就沉没了”。我看着父亲,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儿子,对自己要有信心。爱情,贵在坚持。尤其在面对苦难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有信心,要信心倍出。如果自己都没有信心,别人又怎么会对你有信心,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信心,又怎么能给与别人信心。我觉得,这恋爱里的两个人,就应该活得像黑夜里的两盏灯。幸福的时候,一起亮着,一起鼓舞着;如果有一天,其实一盏灯熄灭了,另一盏亮着的灯还是要一如既往的为另一掌灯照亮着,指引着前进的方向。让彼此都在黑夜中看到光明,看到希望”。父亲突然停了下来,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爱情。我们得学会怎么去关爱自己的爱人,怎样去珍惜我们的爱人,怎样去帮助困难里的爱人,使她跟自己一起走出困境。让自己的爱人在无助的时候看到希望,看到光明,这就是那盏没熄灭的灯,应该为熄灭了的灯所做的。明白吗?儿子”。父亲说完,目光迟迟在我身上没有离去。

我感觉父亲这话,意思太深刻了。

“放轻松点,总是要去面对的。该为别人照亮的时候,千万别吝惜”。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给你说个笑话吧儿子,也好缓解缓解这沉闷的气氛:“话说,有个妇人嫁女,女儿非常漂亮。这天,来了三个提亲的,一个是富二代,一个是官二代,一个是穷小子。你猜猜这三个人里面,最后谁被相中了”。父亲用异样的眼光,等着我的回答。

“不是官二代肯定就是富二代,那个穷小子反正是没戏了”。我几乎不经过思考,就说出了答案。

“看吧,又落入了俗套里去了。这也不能怪你,在外面呆了那么多年,难免势力了。今天我还就告诉你,最后相中的,还就是这个穷小子”。父亲对我的回答显得有点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是穷小子”?我似乎不相信,这年头还有人会不要钱,不要权势。于是迫切的想知道父亲的答案。

“为什么”?父亲说道,“富二代跟官二代也不解为什么,凭自己这么好的条件,没理由落选!他们两都很不服气,为什么没选中自己。于是一起去问穷小子。喂,穷小子,你是不是耍赖,你是怎么被选上的?你猜这傻小子怎么说”?父亲望着我,问道。

这次,我不敢轻易回答了。于是愣着,等父亲继续说下去。

“这穷小子笑着说道,你们一个有钱,一个有权,可是我也不赖啊!我有的是人,在她的肚子里,我早安插好人在里面站岗了”。

“哈哈哈哈”,听父亲说出这样的结局,我差点晕了过去。

“你这不是耍流氓嘛!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开怀大笑道。

“当然,这只是一个笑话,仅供娱乐娱乐。不到迫不得已,不能乱用哦。再说了,***说的是,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才是耍流氓。难道你不想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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