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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次看海

第一次看海(章末附有章节预告,敬请关注。)

日子一天一天过,平静得感觉不到异样。经常忘记今天星期几或者是几号。常常被问得哑口无言。前几日一个小屁孩高兴地蹦蹦跳跳,我上前找他搭话,才知道他放暑假了,他的爸爸妈妈要带他去海边捡贝壳。

我也好想去海边啊。在我跟唐子淇念叨第十遍的时候,她终于有反应了:“行啦行啦,御姐原来也有这么烦人的时候。我过几天要去海边拍一组艺术照。你也一起来吧。”

“哇,真的啊,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我凑到唐子淇跟前,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于是,她顺手往我脸上拧了一下,痛得我差点掉眼泪,这家伙,下手总是不知道轻重。

“喂,你还真拧啊。痛呀。”我觉得我的脸一定变成包子了。

她好像才反应过来:“真痛啊?来,我帮你看看。呀,真的红了,好像还有点肿。”

我白了她一眼。

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怯怯地问我:“要不要用热毛巾敷敷?”

“我真是服了你了,力气这么大,不去举重真是可惜了。不然中国就会出一个最美举重世界冠军,多奇迹的事情。”

“你还有心思说笑,切。要不我帮你把另外一边也拧平衡了吧。”

“你试试,你试试。”我边说边挠她痒痒。这可是我的杀手锏,她最怕这个,在沙发上边滚边求饶。这场景感觉像是回到了大学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地笑过了。

玩累了,我们两个不顾形象地瘫在沙发上。子淇突然又自己咯咯笑起来。

我问她:“你干嘛,自摸啊?”

她笑得更夸张了:“哈哈……哈哈,我就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而已。哈哈……我跟你说,真的很……很好笑……哈哈”

我无语:“我看是你比较好笑吧。”

她像是被点中了笑穴:“不是,你听我说,真的很好笑。哈哈……”她坐起来,拍了一下我的大腿,“你还记得不,当初我们同班的那个王晓琴啊。”

“王晓琴?”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瞧你这记性。就是那个“拉拉”(女同性恋)”子淇说那两个字的时候口型很夸张。

“哦,我想起来了。她怎么了?”

“她结婚了。”

“啊?跟谁啊?男的女的?”

“哈哈,男的,你想不到吧。更想不到还在后面,那男的以前是老巫婆的对象。”

“噗……不会吧。哈哈哈……”老巫婆是我们当时的辅导员,严重的更年期综合症患者。四十多岁的老处女,还是黄花闺女。

那时候我们几个被她整得够呛,也就经常拿她来开玩笑。出了校门回想起来,现在就是想被人家管着,也不可能了。有时候,被唠叨也是一种幸福啊。

掰着手指在算日子,比人家生小孩还夸张。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看海的日子了。一向淡定的我,第一次兴奋到失眠,明天,明天,我就能看到梦寐以求的大海了。

唐子淇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慢悠悠得走出房门,看到我穿得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还以为我一宿没睡。。。不过我也确实可以说是一宿没睡。。。

我几乎是把她推到卫生间,恨不得帮她刷牙洗脸换衣服。她嘟囔着埋怨说,平时看你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还真以为啥都没能让你情绪有起伏呢。不就看个海,至于吗你?付一辰,我都不懂你了。就为了看个海,你把我的闹钟提前了一个小时。我的美容觉啊!OMG!苍天啊,大地啊……

“别鬼吼鬼叫,你给我快点。”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

“不叫就不叫嘛,凶死了。”还不服气地冲我做鬼脸。

从可以看到海的轮廓开始,我就忍不住,额,用唐子淇的话来说,就是“聒噪”起来。她竟然说我像一群苍蝇在她耳边乱转。到达目的下车,我一路狂奔。

唐子淇在后面喊着:“付一辰,你慢点,丢死人了你。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去跳海呢。”

在我眼前的是一片蔚蓝的世界,耳边充盈海的歌声。大小不一的波浪离我时远时近,我仿佛置身于一片纯净的世界中,洗净了所有的负面情绪,只留下最干净最鲜活的纯真和最愉悦的记忆。这一刻的我,是如此地快乐。

我真的忘乎所以,以至于李牧翰拿着单反不知拍了我多少照片,我还浑然未觉。

他故意拍了我的左肩膀又马上绕到我右边。每次都来这招,然后我每次都会中招。他一如既往地得瑟自己得逞了。我是真的太开心了,所以连跟他抬杠都顾不上了。

我惊喜地挽上他的手臂:“李牧翰,你怎么来啦?”

他有些受宠若惊,我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主动接近他。

我也顾不上他还没回答我,拉着他跑到离海更近的地方。

我脱了衣服,鞋子跟袜子,穿着不算十分暴露的泳装,踩着沙子走直线。热热的,柔柔的,痒痒的,有点扎脚,但是却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海风吹乱了我的长发,四处飞舞,正如我此刻的心情一样,欢乐十足。

李牧翰就像是被眼前的人和景彻底吸引住了,望着我出神。

我微笑着走到他跟前,抬头看他的傻样:“你发什么呆啊?”

我没看错的话,他有些脸红:“我……呃……”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到哪个比基尼美女然后想入非非了吧?”我转身四处张望了下。穿比基尼的不少,但身材好的也就唐子淇和她旁边几个,我们附近是没有。

“就知道乱说。”李牧翰连耳根都红了。

“你还装,都红成番茄了。”我不依不饶,“说不说啊你。”

“没,真的没。”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李牧翰这样子,就好像我小时候欺负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看他的窘态自己就会好开心的感觉。

唐子淇那天的工作进展得异常顺利,早早就结束了拍摄任务跟我一起玩水。李牧翰虽然缓过劲了,但是唐子淇一眼就看出他不对劲。他还死鸭子嘴硬打死不认。我跟唐子淇商量后决定要教训一下不说实话的人,所以就联手把他推到水里,埋到泥里。李牧翰的优点就是脾气好,仍由我们怎么过分怎么折腾他都不生气。

玩的时候不觉得累,回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精疲力尽。在回去的车上我就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不过太尽兴了,多累都值得。

接下来的几天唐子淇都是早出晚归的,有时候拍摄任务太急,索性就留在剧组了。有个著名导演很看好她,想捧她做下一部电影的女主角。现在拍这些应该都是宣传造势吧。我也不太懂。就是觉得最近突然闲下来了,有些不习惯。

饿得发昏只能下楼觅食。走到拐角处看到一男一女正在热吻。一般我是不会再看第二眼的,可是那女的太熟悉了。好像是,没错,真的是萧玥。那,男的是?

直觉告诉我那男的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他在吻萧玥的时候,那手很不老实。萧玥发现了我。脸上的不自然一扫而过,仅一秒就恢复正常了。

他们相互依偎着绕过我,搂搂抱抱地上楼了。那一刻我莫名地觉得,很恶心。以前的萧玥,就连男生抓她的手一下都会气得更人家翻脸。她眼光很高,而刚才那男人,又老又丑还不老实,她怎么能接受,跟这种人……那个……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可是凭她的能力和条件,犯不着卖了自己吧?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等等,我这是在干什么?担心她吗?关我什么事?付一辰,你对得起柯小米吗?小米。对,像萧玥这种人,就该配这种男人。

学生们放暑假,老师也放假,老师们放假,我这主管也放假。唐子淇最近忙得很,据说电影的反映很好,虽然褒贬不一,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得到很多肯定的。唐子淇凭着出众的外形,窈窕的身材,亲切的笑容,出色的演技一炮走红,人气暴增。害得我这个同居密友,连着一个星期要见她一面都难。真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李牧翰安慰我的时候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恨不得把他打成弥勒佛的发型。比喻不当不说,还不符合事实。我连人都见不到,升什么天啊。

百般无聊之下,我决定趁着最近心情状况不错回家去住一段时间,好好陪陪许久不见的爸妈。顺便见见以前那些老同学。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初中小学的很多同学都结婚生子了。我担心我回家去会被那些三姑六婆催着去相亲,那可怎么办?

李牧翰开玩笑说要是真的没办法了就打个长途向他求救。他马上去我家,假扮我男朋友把我带走。

我笑骂:你想得美,那不是又便宜你了?!

“喂,我这可是好心救你啊,怎么老说我占你便宜,事实上我啥便宜都没占过。”

“你说什么?你想占我便宜啊?什么便宜?好啊你,李牧翰,就知道你每天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思想。”说一句戳一下他的肩膀,生怕被我戳出个洞来。

“付大小姐,我冤啊,我哪少儿不宜了你说。证据啊。我可真没有对你心怀不轨。不信你挖我的心看看。”李牧翰矫情地把衬衫往下拉,我立马拦住他。

“得了得了,没就好。谅你也不敢。”

类似于这样的对话几乎每次见面都会发生。好些日子没有跟他斗嘴,才发现原来跟他斗嘴是件多么好玩的事情。我也想念唐子淇,没她给我添乱,还真不习惯。以前她没跟我住,我不会很想她,但是现在我习惯了。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会在不知不觉中依赖别人。一旦他离你而去,你的世界就会一团乱。幸运的,不用多久就能把世界重整,把他忘掉。若不幸,便是煎熬。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忘不了。

说来奇怪,回到家以后,我还真的有些想念李牧翰了。其实在家里的日子并不是十分无聊,至少比我想象中多很多状况,特别是那些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

PS:下章预告——付一辰回老家,李牧翰能否忍受住这长时间的分离?他又会给付一辰怎样的惊喜?付一辰会不会因为首次离开李牧翰这么久而发现自己对李牧翰的在意?详情请见下章《意外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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