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以为孩子大了,可以获得一定的轻松与自由,可是帅帅依然整天缠着妈妈。与他一般大的孩子在一起玩时,他依然要拉着妈妈的手,让妈妈参与其中;别的孩子睡觉时安稳的睡觉,他在睡觉的时候却要枕着妈妈的胳膊,让妈妈一刻不离地陪着他;带他到外面走走,没走两步,总是让妈妈抱着他,不然他就不走或者又哭又闹着……就这样,林可整天依然被他缠得脱不开身。
有了电脑后,林可总想每天抽一两个小时,让自己放松,可是这样的要求也是奢侈的。因为他如同藤蔓一样缠着你,一时也不让你停歇下来。他不是一岁两岁,怎么还这样呢?有时面对着他的缠人林可有时也气的冒火。更多的时候是抱着他上网打字或浏览信息。即便他在睡觉的时候也要枕着胳膊,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睡觉,有时好不容易把他哄入睡,蹑手蹑脚的起来,可是刚坐下没一会,他又醒来了,张大嘴巴哭着,“要妈妈,要妈妈。”只好回到他身边。可见他的黏人不是一般的黏,而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陪护,一时也不离开。
在公园里,看到与他一般大的孩子,在独自的玩,这样的孩子是多么的省心啊。虽然林可也担心家长怎么会如此的放心,孩子走丢怎么办?可是无形中,孩子有一定的独立自理能力了,而不是如他,离开了妈妈就会六神无主的样子。即便是与小朋友在一起玩,他也时时不忘妈妈,让妈妈时时的陪伴他的左右,想得到点自由那比登天还难了。
母亲看到他的这个样子,说:“都是你惯成这样的”,别人则说:“这样的孩子带着真能累倒人。”并非林可不想让他锻炼,而是无论怎样也更改不了目前他黏人的局面。林可盼望着,或许上幼儿园会好一些吧。
天气渐冷,林可的心头不禁有一丝忧虑,外面的风是那么的大,天气又是那么的冷,冬天里带孩子到何处消磨,家只是睡觉吃饭的地方,而不是玩耍的场合,冬天即将来临,她已经深恶痛绝。
这年的冬天来得分外的早,11月份就有寒潮袭来,在寒流中,林可带着孩子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出去逛着,帅帅不幸染上的寒疾,流鼻涕、咳嗽,伴有发烧,在吃药不见效果的情况下,帅帅主动要求给医生看看,要求挂水,挂水的时候帅帅特别配合。原来,孩子是什么都明白的,知道生病难受需要让医生看看,解除病痛。
在外公家的禁锢太多,无法放开来玩,帅帅提出到与二子一起玩,到了二子家,两个孩子在一起玩,这里成了帅帅自由的天堂,两个人把凳子放倒,然后推火车;把玩具唏哩哗啦的倒出来,然后运载他心目中的“火车”上……,这里没有禁锢,只有随心所欲,帅帅玩的很开心。这样的世界才属于孩子的世界啊,林可心情也格外的放松,不必为把东西弄坏,或者凳子推倒的声音而担惊受怕。
连续几天天气阴雨连绵,有时会撑着雨伞去超市溜达一圈,大多数时间还是呆在家里,带着帅帅打发苦闷的光阴。午饭后,睡了一觉,醒来后也到了晚饭时间了,吃完晚饭,帅帅在家再也呆不住了,坚持要到外面去玩,林可怕他在家调皮,看着外面,雨只是毛毛细雨,加之下雨天的气温不是很低,于是,帅帅站在滑板车上,林可一手拉着滑板车,一手提着雨伞领他出去了。
林可问帅帅,“是否想去超市?”他抗议道,“不要去”,只好拉着他到街上转悠着,来到他一心想坐的有飞机与木马的广场上,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广场如今已经空无一人,那些游乐设施都已经迁走了,帅帅没能坐上他渴望的大马与飞机,帅帅在广场上玩着,用脚跺着广场上的积水,好在积水只是薄薄的一层,所以妈妈没有打扰他的兴致。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广场如今空空的,只有林可与帅帅,夜幕下的商铺,灯火辉煌,供成人娱乐的咖啡厅、KTV等灯光迷离,这些商业化、娱乐化的生活离日常是如此的近。就是休闲的广场也商业化了,如果不是下雨,广场是热闹了,广场的四周设有旋转木马,旋转飞机,电动机器玩具,电动车,其实,孩子的快乐不必建立在玩具上,一块场地,一群孩子,自会有他们的玩法。
马路上匆匆来过的车辆,稀疏赶路的行人,还有谁像他们母子俩在下雨的天气看似闲情的散步着呢?
过了两日,外公外婆下乡出礼了,这里成了帅帅的天下。林可放松了警觉,放手让他玩,也不必在外长时间的溜达。这天,林岚带着二子也来了,帅帅与二子在楼下玩,林可想,“给他点自由的时间,由他自己去发挥吧,我也落个清闲”,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林可下楼,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呆了,地面上到处撒着洗衣粉,塑料袋扔的一地都是,饼干上撒上了一层洗衣粉,自来水池上横着一个盆,水龙头在哗哗地流着水,帅帅和二子手里各拿着塑料袋在兴高采烈的玩水,浑身上下的棉衣都湿漉漉的,鞋子也不例外。林可忍不住大喝一声,“帅帅,你在干什么?”帅帅转头,笑嘻嘻的望着妈妈,继续玩着塑料袋。林可怒不可遏,“不要再玩了。”把他手里的塑料袋夺下,扔掉,一摸棉衣,全部湿掉,林可知道虽然二子与帅帅一起玩,罪魁祸首应该是帅帅。
眼前狼狈的一切,林可无法控制情绪,用简单的暴力来制服这个特别捣蛋又令人气愤的小家伙。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屁股上,尽管穿着棉裤,巴掌还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屁股上了,她的手都感到疼的冒火,只有这样心头的火气才能被压下去。
这件事过去不到一个星期,外公外婆还没回来,二子与帅帅在楼下玩,林岚在楼上玩斗地主,林可在一旁观看,林可不时跑到楼下瞧瞧动静。二子看到了喜洋洋的擦脸霜,让林可拿,于是递给了他。等她再次下楼时,发现二子的头上到处涂抹着脸霜,问谁弄的?一个承认是帅帅,一个指认是帅帅,大半瓶子的脸霜就这样被糟蹋掉了。糟蹋就糟蹋了,明天再买吧,继续让他们在楼下玩,等林可再次下楼的时候,周围已经换了样,凳子东倒西歪不用说,鞋子被扔的到处都是也无所谓,可是满地的洗衣粉让林可怒不可遏,两个人正一人拿着一袋洗衣粉往鞋子里倒呢,地上、鞋子里到处是白色的洗衣服,又是帅帅起的头,怎么他一时都离不开监管,一稍微离开周围的世界就一片狼藉,又是忍无可忍了,狠狠的在他屁股上打了下去,真是太可恶了。放他在外面任由他哭吧,不可救药的家伙。不给他教训能行吗?家里少了紧箍咒,帅帅真的无法无天了。
天气经过阴风苦雨,萧瑟寒风后,在11月中旬迎来了第一场雪,秋天就这样匆匆的从视野里远去了,走得那么的匆忙,来未能尽情尽兴的品味秋的宜人韵味,就被一阵寒流,一阵雪席卷而去。这场雪下得不大,地面上还没有积雪,高处的房顶上、车顶上、树枝上,铺满了一片洁白的雪。
天气放晴了,走在外面却感到瑟瑟的寒意,太阳虽然升起来了,可是并不能驱走冬日的严寒。闷在家里一天的帅帅一见到天晴了,就迫不及待的嚷着,“出去玩。”“去那里玩呢?”他说,“去公园里面玩。”
走在路上,丝丝的风如冰丝一样砸在脸上,走到路程的一般,帅帅说,“帅帅脚冷。”还未来得及为孩子准备过冬的棉鞋呢,于是,带帅帅去商业街买双棉鞋。帅帅见到商铺中间的松树被一层积雪覆压着,他指着说,“树开好多花啊。”在孩子的眼里,这不是雪敷青松,而是青松开出一片灿烂的花朵,诗人眼里的世界与孩子眼里的世界是共通的,孩子的内心存有一片诗心。
给帅帅换鞋的时候,穿棉鞋的时候,一摸帅帅的脚,果然凉凉的,穿好鞋后,问他:“现在是否暖和了?”他指着脚上的新棉鞋说,“这鞋暖和”,又指着刚换下来的鞋子说,“这鞋冷。”
穿上新鞋又带着帅帅去了公园,公园里的法桐树那旁逸斜出的枝条被修剪掉,准备迎接寒冬;小草也在衰败中日渐枯黄着;杉木的叶子也纷纷地从枝条上飘落,地面上铺面了厚厚的一层。冬天的原野里也不是没有了生机,那四季常青的松木依然给萧瑟的冬日增添了几抹亮色;枯萎的小草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呈现一片金色。
冬季来了,这个冬天将是消沉又是迷糊的,让人厌倦,连阳光也泛着寒光,让人无法忍受。真的羡慕那些冬眠的动物一觉醒来已经是暖洋洋的春天了。可是人却无法冬眠,只能在瑟瑟寒意中数着日子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