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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谁是刺客?

黄昏时分,宴席散去,罗明与欧阳录相约去醉香苑吃酒,他二人乘着马车结伴而行。夜幕降临,月明星稀,这二人搂着两名青楼女子醉醺醺地出了醉香苑。

“今日在夏夫人的寿宴上,我说夏微舒长得像罗大人,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说完放声大笑,惊得一只野猫喵呜一声从屋顶上跳落。

“那毛头小子能有多大本事?他们夏家有今日,还不是依靠你我二人……”罗明也笑道。

二人正说笑,突然对面屋顶上放出一支冷箭,射中罗明的心窝。罗明两眼发直,死盯着屋顶上的黑衣人,发不出任何声音,便到落在地。

“啊!……”罗明身旁的女妓刺耳的惊叫,像静室里敲破锣,在夜空中盘旋良久。

“谁?”欧阳录惊得一身冷汗,他顺着罗明僵死的目光向屋檐上望去,他一把拽过身旁的女妓挡在自己面前。

搜地一声,一只箭射中欧阳录的帽子。

侍卫闻声迅速赶来,女妓颤抖着身子,嘴里胡乱喊着:“别杀我……大人饶命……”

四个贴身侍卫见了这情形,面面相觑。“你们是死人吗?快去追,给我捉活的。他往东边去了……快去,抓住的赏银五百两!”

侍卫听了,争抢着往东边追去了。

欧阳录见屋檐上空无一人,跌坐在地上,他仍死死地拽着女妓,始终让她挡在自己面前。他瞥了一眼,横死的罗明,颤抖地说:“老弟,我一定替你报仇。”

夜里芊芸倚在罗汉床上挑灯读书,忽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放下书,缓缓地去开门,却见夏微舒正往嘴里灌酒。芊芸见状,想他走错了屋子,便将门关上,被他一把推开。“怎么?不欢迎我?”夏微舒晃晃悠悠地走进屋子,见罗汉床上的书,笑道:“姑娘好兴致。”说完放松地坐下,把酒壶放在一旁,拿起那本书翻了翻。

“你杵在那里做什么?这会儿怎么不着急关门了?”夏微舒蹙眉支使她。

芊芸瞥了他一眼,轻轻关上门,也去罗汉床上坐下,淡淡地说:“公子走错屋子了?”

“难道这里不是你的屋子?”夏微舒双眼微醺地瞅着她。

芊芸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夏微舒舒了一口气,看着芊芸那张杏脸桃腮,醉眸微醺地道:“在灯下看你的眉眼竟如此好看。等你伤好了,嫁我如何?”

“我是要回宫里的……”灯下,芊芸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垂下头寻思他吃酒醉了说胡话,待明日便忘记了。

夏微舒见她不语,蓦然起身,牵起她的手,来到床前。芊芸还不及反应,他已放下罗帏,将她轻轻地压在身下。夏微舒望着眼前娇喘微微的女子,动情地朝红唇吻去。

芊芸伸手止住他,嗔道:“难道公子当真不知我与长孙殿下的关系吗?”

“这话唬那两个老东西,倒有用!”夏微舒移开她的手,深情地吻着她,身体的情欲如万丈洪流,汹涌而至,他解开她的衣襟,亲吻着她的耳鬓,喃喃地在她耳边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

“公子如此,与罗、欧阳两位大人何异?”芊芸情急地说。

这一句倒入一盆凉水浇头,夏微舒不再吻她,他冷冷地看着她,满脸怒气,瞪着她问:“你知道什么?”

芊芸只是想起下午的谈话,觉得他不待见那两位大人,情急之下也是随口一说,不想戳中他的痛处。

二人正陷入沉默之时,却听门外小厮说话。夏微舒起身去开门,不满地道:“不是说不让人打扰吗?”

“公子,大理寺卿杜大人求见公子。属下说公子已经睡下,杜大人执意……”他的小厮叔侨向他禀告。

“杜大人,深夜造访,所谓何事?”夏微舒微微笑道。

“本官叨扰夏公子的休息了。”杜大人寒暄地说:“只是有一件要紧的事,还请夏公子跟我们到大理寺走一趟。”杜允严肃地说。

“什么事让杜大人如此忧心忡忡?”夏微舒不屑一顾地说。

“夏公子可知,夏夫人寿宴后,罗大人被刺客射杀,还请夏公子配合本官查清楚案件。”

“哦?关我什么事?”夏微舒漫不经心地说。

“公子,在与何人说话?让奴家好等……”芊芸身着月白色长裙,散着长发,醉眼朦胧地走来,挽着夏微舒的手臂,撒娇地说:“门外何人不识趣?我家公子自宴席散了,便与奴家吃酒猜枚,何曾见过什么大人?公子满眼只有奴家一人,是不是?”

夏微舒笑着搂住芊芸的纤腰,低头要去吻她。芊芸用手拂住他的唇,娇嗔道:“这些人好生讨厌,公子咱们回屋继续吃酒,别理他们。”说完拉着夏微舒的手,迈进门槛,砰地将门关上。“公子,来呀……”

杜允的手下欲闯进去,被他拦住,低声道:“咱们先回去。”说完一众人方离去了。

“你逃不掉了……”夏微舒猛地抱起她复回到床上,说完闭上眼睛纵情地吻她。

“公子竟是中山狼,刚刚是我救了你!”芊芸微喘道。

“当初你受伤中毒,也是我救了你”,夏微舒笑着在她身旁躺下,“你可知刚才你现身,明日就会传遍京城,你不怕那些人笑你轻佻放荡?”

“那些人根本不认识我,笑我又何妨?我总不能看着公子蒙受不白之冤吧!”芊芸淡淡地说。

“这样说来,你对我是有情的?”夏微舒眉眼俱笑。

“公子莫要误会,当初公子救了我,今日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芊芸淡淡地说。

“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夏微舒叹了口气。

“罗大人遇刺了?”芊芸盯着他的眼睛问。

“坏事做多了,自然有人来收拾。”说完,夏微舒双手放到脑后。说完便沉默不语,只听屋外清脆的蛙声,二人一宿无话,直到天明。

第二日晨起后,芊芸坐在屋檐下的围廊处,倚在朱红的柱子上,望着初升的太阳。

“怎么在回味昨夜?”夏微舒走出来,撩着芊芸被晨风吹落的发丝。

芊芸眼也不抬,也不做声。

夏微舒笑着背着手走下台阶,大步朝门口走去。

“公子,要去何处?”芊芸语气中略带紧张。

“怎么?舍不得本公子啦!待我办些事情,带你去个清净的去处!”笑着出了门。

“好好的罗大人怎么会被刺杀呢?”芊芸默默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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