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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五年后和媒体人说再见

传统媒体出来的人不具名的总是有那么一种清高。

这种清高源自于一做新闻的底气和专业的态度!

我常常跟链圈媒体的一些人在网上干架——“我尊重所有原创、具有新闻素养、态度专业的区块俩媒体人,而不是一群杂牌儿军在这里天天嚷嚷自己专业、行业要自律却连基础的什么是独家,什么是聊天记录和新闻通稿都分不清的人在这里标榜!”

区块链媒体不同于传统媒体严肃,但却比传统媒体传播快速、灵活,展现方式丰富多样。多数区块链媒体行业从业者并不具备基础的新闻写作素养,不似传统媒体人的“浅薄”只收人民币,他们的车马费以收数字货币为主。常常自我标榜专业,在发现写作问题时,普遍不肯修改,坚持以自己原有的内容——冗长水稿“交货”。记得一次把某讯财经的9000字“聊天记录”改成了1000字左右的通稿。还有一次是把某籽科技的稿件换了标题,又调整改正了一些逻辑顺序和错别字。

人人都说区块链媒体赚钱容易,币圈有钱。每每一天八九场会议活动下来都能赚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2018年区块链迅速发展又快速落寞,在金色财经和布洛克财经相继融资不久,以新榜数据全国新增区块链媒体多达上万。建立一个区块链媒体很简单,只要一个人一台电脑,开通一个公众号,他就可以说自己是一个区块链媒体,随之产生的是做社群运营,怎么引流割韭菜怎么赚钱。在国家收紧数字货币政策又鼓励区块链技术以后,许多链圈媒体人和业内企业纷纷“逃离”海外活动。一些甲方的矿池团队和币圈公司的高管也在秘密或者已经办好了一些发达国家的绿卡,少数扑克牌上有名,或者新媒体榜单有名的媒体人物也都秘密持有外国人的身份,比如蛮子基金创办的数字货币CIT(CariNet),比如王团长日记,比如虫哥或者“红姐”·····

最初进入区块链媒体的市场,我处于一种长期观察状态。后来得了机会拿到2018年中国互联网大会区块链专场主会议的联合主办权,在一周内迅速与近500家区块链媒体取得联络去谈合作,大会招商计划同步启动。我谈了几个大客户的渠道,奈何参会嘉宾量级还是不够。“老家伙”太多,区块链的企业相对互联网的老人们思想更加前卫,来了一堆常驻中国互联网大会的“官员”和企业家,但领域却不够垂直。我虽能拉来一些嘉宾,但中间沟通成本和协商难度太大。这时候年纪和公司机构的职务背景就是一大短板,我凭什么跟这些贵人们讲条件呢?后来中国互联网协会要开天辟地第一次举办“区块链大会”的消息被北京市政府拿走了。

没了主办权,我能做的事就少了许多。闲下来的时间,更多的是和业内的人一块聚会。一群人吃吃喝喝,本来要说的正经事也变得不那么正经。在一个看似业内人聚会的群体,你以为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都是这儿的圈里人了。其实也还只是走在边缘而已。真正的资源和核心价值都在高层中旅行会议的茶道和高尔夫比赛之中完成。

——这也符合二八定律中那1%的生活。

94(2017年9月4日《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币圈跌惨)以后币圈凉凉,但链圈火了。多头涌入,做代投、想要海外发币、交易所、社群、大佬信条、喊单、媒体等,一时平地起高楼。这是数字资产一个生长周期的结束。作为新老韭菜的分割线,链圈的业态发展开始进入细分阶段。而就我所在的链圈媒体而言,开始从草莽英雄到群雄逐鹿的快速迭代阶段。一年之内,链圈媒体在94一周年后发展盛极而衰,许多链圈媒体从活动会议中的鸣谢媒体支持的榜单上消失,许多链圈媒体人也纷纷黯然离场。少数几个如某克科技、某色财经竟然开始转型做起了公关。要说数字货币和区块链的品牌建设是大大区别于其他行业的。然而真是因为它们的特殊性才更应该好好审视。

区块链媒体要活着,去做品牌公关并不是一条好的出路。我不去评论去年5月底博鳌亚洲区块链论坛特型演员“***”的言论,只在合作的媒体群众写下一段话:“无论怎样特殊的行业,企业在做营销的时候都要了解国家的广告法,如何守住法律的红线和社会舆论道德的底线是企业生存的重要法则。”

此言一出,许多同行纷纷表示放弃与该论坛的媒体支持。更有夸张者直接在会议场地的背板上用刀将自己家的媒体logo抠出。此掩耳盗铃之举在圈内惹出不少笑话。一个朋友补刀,“活动背板抠了,还有电子版呢,这咋抠?”

当天活动的舆论惊动了海南当地的省厅领导,在会议关闭转暂停后所有会议内容及视频材料继续向外输出,只是发布和媒体少了很多。随后朋友圈也被各家“快报”(链圈、币圈区别于传统媒体形式推出的即时海报消息)刷屏。让人看着大有一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而该会议的内容和探讨话题是严肃认真的,只是主办方用错了宣传方法和表达形式。

其中有一个某丹财经我一直不屑,所以在看到他们快报的时候就多留意了一些。这不屑不是针对个人。本身我与其“创始人”并不熟悉,所以公私恩怨都谈不上,单纯只是态度罢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经常会去网络约架一样。如今经历了后面的事,心也就没那么执着了。

第一次见她是在2018年5月长江商学院的一次区块链公开课上。主讲人李教授非常专业,从课程内容到与同学们的互动都很好。碰到想要记的内容,我如多数同学一样都会拿起手机拍照。却巧也不巧的刚好拍到一个网红脸双手托着下巴对老师嘟嘴撒娇卖萌。鉴于我一颗八卦的心所以发到朋友圈吐槽,顿时有朋友扒皮出来此人是快手网红九月。心想一个网红来长江商学院的目的不言自明。心里呵呵,在那时我对他们都抱有偏见的。而现在我经历的事情和我现在的反省,心里更加谦卑,再不似早些年的骄傲、轻慢。

时至今日,她和我认识的大部分区块链媒体一样,公众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了永久的停更。那些少数留存下来的行业媒体和项目方在赚钱以后的资产投资规划中,也更多地将钱财资产投资归于传统行业。那些信仰区块链和数字货币的人们,还坚持在这个资产市场上进行厮杀。今年的两会一过,A股飘红,币圈飘绿。我一个炒币的朋友对我说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车房抵押的抵押,卖的卖。“我曾经两度濒临破产,是我妈最后把养老钱拿出来支持我,公司才得以继续运转。现在我投波场赚了,过年回家看我妈还穿着缝补袜子我哭了,第二天给她买了两万多块钱的东西,我妈骂我,我就笑笑让她骂”······

结语·希望

过去两年我经历的事精彩堪比电视剧,起伏也动人心。这里略去的是情感生活,面对创业危急时刻和债台高柱的情况下,还有来自前男友的一种得不到的报复。在最困难的时刻我差点就向金钱屈服。然而无论怎样我都清楚的知道情感上我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事业和生活要有怎样的规划和前景。

我和他都是从从村出来的小镇青年,有着相同却不同的情感和事业经历。他被他哥偏两百万,我被合伙人骗去二十万。我们有着同样的背景,同样渴望着成功。只是我和他的世界不同。他希望我可以踏实的结婚过日子,说我太文艺、太理想、不切实际,总是飘着,可我却从开始就看到了结局,虽然感动于他告知对财产分布的真诚。后来他的企业向死而生,如今是千万身家,我则是从百到负向零而进。在失去联络的这两年,我们各自都发生许多事,更不可能再回头,如今他找我也不过是要我一个低头的态度聊以慰藉我曾伤他的自尊罢了。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的价值观不一样,所谓报复和勉强的关系也都不会长久和快乐。这一年,我低调很多。很少在外出活动,很少在发状态。更多的是在重新认识自己,什么是我能,什么是我做了更有把握的事情。就像那天我偶然在一个大的链圈媒体群看到的消息,“柚子不在了”,“某某又走了”,“朋友们有没有新的工作机会啊,我们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这里生活不容易啊,买菜喝水都要钱”······

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只是默默的写下一行字——,“过去一年发生许多事,如今有这样一条征文消息,你们可以试试,把这一年经历的东西和采访过的事都写下去。”

一个朋友发了个机智的表情,“已经在进行了。”

那天从外面回来看小区的迎春花开了,春天也已经真的到来,夏天不会很远。从参加比赛到现在两个月过去北京的天已是盛夏,白天酷热,夜里气温骤降十几个温差,就像过去的我,炽热、放浪、恣意,自由的甚至总像一阵风飘荡在天地间。我追求自由,追求理想,追求真理,最后还是有些沮丧,但这并不影响我总体上还算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生命短暂,人生疾苦,恩怨痴缠,对名利的贪,对爱欲的恋······

一切都不重要了,自修行佛法,虽有些执念,但渐渐的明白一切都是虚妄。

所以,毕业五年,我虽堪不上白手起家,但经历苦痛在佛法中重生也是新的开始。

从2013年3月6日到2019年5月22日,我为过去正式画上句点。往后又是一番不一样的人生,希望还没毕业的孩子和刚刚毕业的孩子们要明确自己的心意,明白什么是你最想要的,然后分解目标,以小目标的实现,去撼动大目标的完成。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和吃过的苦痛授予你们失败的经验。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话,他说去你家90%,女孩会失身,他说给你什么承诺,不要轻易相信,且看他用行动怎样在做。所有的男孩,少年总是美好,二十几岁或许会迷茫,很多时候发生一些事情会击的你不知所措。我们很多时候在遇见一些事情时会不确定自己的心和对错,听我说,凡事先停五分钟,看看五分钟以后你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想法。遇见事情要先冷静,切勿冲动。我吃过冲动的亏,为此付出数十万的代价和身心的煎熬与疲累。

不要怀疑,要不断充实自己,我谁也不是,只是一个一路跌跌撞撞吃过很多亏的姐姐。仅以此小说献给所有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愿你们未来的路无论多么艰难,都要有一个积极向上的态度。只有收住了骄傲,低得下头颅,保持一颗谦卑的心才能一直保持空杯心里,听得进去话,少吃一些苦,做事也相对顺利一些。

当然,我说这些的意思不是要你们一味的对别人言听计从,或者唯唯诺诺。相反,我希望你们勇敢,勇敢的面对一切困难和挑战,量力而行,虚心学习,这样才能保持进步。我曾是一个习惯性逃避的人,外表看起来很厉害干练,但心里也曾脆弱如同玻璃。就算有时候受到伤害,也会选择缄默,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我深知世界丑恶,亦如同样的事件我报警四次也仍未解决。这在我做记者的时候就深有体会,但我依然相信世间存有正义,只是很多时候它都会迟到。所以我是一个没有权钱背景的人,在这里只能让自己不断地变得强大。最后的叮咛,希望你们一定要善待自己额父母,因为很多时候孩子无论多大,只要受到伤害,最心痛的还是他们。

我们这一代活的太过自我,很少顾忌爸妈是什么样的心里。总觉得小时候被爸妈“压迫”久了,大了一定要反抗。直到长大又或者结婚,他们可能也在“干涉”我们的生活。那种干涉和压迫让我们不快,但当你经历许多事情的时候就明白无论多贫穷或者多富有的家庭爸妈爱孩子的心都是一样。只是在穷人家这种感情更加明显,那些富贵的很多亲情都已经淡薄了,因为他们穷的就只有钱了。那些说我愿意穷的只有钱的人,真的让你经历一些可怕的事情,比如女性被强奸,比如一场可怕的事故,爆炸,还有亲历过生死,露宿街头身无分文,可能你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哎,最后说要不说,却还说了这么多,愿你们一切安好,多换位思考理解你们的家人和上司,少一些自我,少一些执念,爱护自己的家人,做一个勇敢的、智慧的,责任心的人。

2019年5月22日18时15分剡荪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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