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替他们求情?”绝天辰语气更冷,这小东西居然还不知道是自己惹的祸,还想替他们求情?
看着阮惜的动作李总管和那李贵妃一头雾水……
“知道他们为什么受罚吗?”阮惜等的就是这句话,为什么受罚?还罚得这么重?所以摇摇头表示不知。
“那朕就告诉你,就是因为他们把你看丢了,说白了就是你害的!”这是绝天辰故意的,还强调是它害的,要让它知道它自己的一言一行会影响很多人的性命,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阮惜想,难道就是因为我出去没和你说,所以你才这么罚他们?可是我走的时候你也不在,我找谁去说!
既然是自己闯的祸那我自己承担好了,为什么连累他人?
所以对着绝天辰唧唧地表示她的不满!
绝天辰很火,本是习武之人,此时抓起阮惜没注意力度,手骨被捏得错位,痛得她眉毛都挤一起了,但还是没吭一声。旁边的李贵妃看着阮惜痛苦地皱着眉头很愉悦!
“皇上,小天狐这样会死的。”李元冒死进言,因为他实在不忍心小狐狸就这样被活活捏死。
“死?它还会怕死么。”手劲松了。
刚自己的确过于生气,力气没把握好,但看到小家伙微皱的双眉和毛上渗出一层细汗,真的捏疼它了。
阮惜不想在他怀里呆着,乘绝天辰松手之余跳出他的怀里,刚一落地,就触碰到错位骨,砰的一声就摔了,这下子整条腿都废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摔伤了?快,李元快宣太医。”别人没听到,绝天辰可是清楚地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要去抱起这小家伙,可阮惜另一爪打开他的手,硬是不让他碰。
阮惜心想,还是就这样吧,眼光看向那些因自己而受罚的太监宫女,这条腿就用来赔罪,也只有这样自己的心里才能好过点。
她就是这样,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宁愿别人负自己,也不愿自己负别人,这样的品性又怎是祸害千年的妖狐呢?
低垂着脑袋,自己现在爬不动了,只能先趴会,等下不那么痛了自己再到不起眼的地方呆着,虽然此生过得委屈,但也只能浪费师傅的修行了,谁叫自己遇上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人,腿废了就废了,没什么大不了。
看着小东西低垂着脑袋,心中隐隐发疼,那种感觉就像有块大石压在心口,很难受。
它伤得重很吧,特别是它的小腿,到底伤得怎样?想看看它又被它赶走,这小家伙看来是真恨上自己了,要在平时他是决不允许的,但此时所有的注意都在它的腿上。
“太医怎么还不来?你,赶紧去催,再不来朕砍了他。”指着另一小太监道。
“皇上,太医来了。”李元匆匆带着老太医赶来。
绝天辰飞快往那老太医走去,一把抓住,一个跃起就来到阮惜身边,“你赶紧给它看看,没医好朕抄你满门。”
绝天辰自然知道摔伤不能拖,特别是像这种严重的骨裂。一个耽误就会落病终生,他不舍得这小东西以后过那样的日子。
那老太医本来年岁就高,一路上李元又催又赶,好不容易快到了,就让人带着往天上飞,这人一落地魂魄还没归位,就听到自己要被抄家了,这一连串的事都发生地太突然,老太医愣在原地。
“还不赶紧治。”绝天辰急了。
“臣遵旨。”这时老太医才反应过来,眼睛略微看过那些趴在地上的宫女太监。
刚要去握小天狐那慢慢流出血迹的小腿就被它拍掉了,阮惜已经决定不要这条腿了,老太医略微幽深的眼睛一转。
“皇上,小天狐不给治啊,现在它才出生不久,骨骼柔软,摔伤这好治,但现在又出血,体内没多少血可流啦,再不止血就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刚刚还没出血,但现在却越流越多。
低头看那伤处,好像是骨骼错位拉出的一条口子。
阮惜都有点头晕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得绝天辰心中发慌,不行,它不能死,决不能死。
“宣朕旨意,让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带上伤药替那些奴才上药。”
绝天辰知道小家伙是有意不治自己的伤口的,总不能因为这小事让它的腿就废了吧,没准还得陪上它那条自己很满意的这小命。
李元没做多余方应赶紧去宣旨,那些宫女太监都是在金椒殿做的,彼此都熟悉,看着他们受罚,自己也不好过,现在有机会相处,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赶紧治,朕已经让步了,再不听话好好治,朕把他们都给灭了。”蹲着龙躯对着小家伙诱哄着。
“还不赶紧的。”催促着那还没方应过来的老太医。
“是,臣这就治。”
阮惜听到绝天辰愿意救治那些因自己受伤的人,所以没反对那老太医的诊断,静静地等等着老太医替自己上药。
老太医心想着,原来真是只通灵的小狐狸,心地还真好。
他刚刚是故意把阮惜的伤说重的,因为他看到那些伤者的重伤如果没有治,伤口便发炎,会终生残疾,跟杀死他们没区别,所以他赌绝天辰对这只小狐狸的疼爱程度,但很明显,他赢了……
“皇上,小天狐的伤已无大碍,只是三天之内腿伤不能落地,否则会留下病根。”那老太医见阮惜可人又善良,不免得叮嘱几句。
经过消毒、擦药、包扎等处理,把小家伙的小腿包得跟大香肠似的,但阮惜的腿算是保住了,只是三天不能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