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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开不了口的告白

林牧之和宋安琪的婚期近在咫尺,程源絮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而且,日子越近,心里反倒越平静。

阿絮淡定,白导演却不淡定。

阿絮正刷着综艺,白导演忽然弹了一条微信过来:“程源絮,你没事儿吧?”

阿絮懵:“能有什么事儿?”

白导演:“牧之和宋安琪的婚礼,还有2天就要举行了,你一点事儿,都没有?我不相信。”

阿絮:“我该有什么事儿?”

白导演:“你不该拿出你说那段话的气势来吗?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抢也是你的啊!你去抢啊!”

阿絮囧:“……白导演是在教唆我去抢婚啊……这样违不违法的呀?”

白导演:“……”

阿絮:“不抢不抢,我这看剧呢!”

把林牧之抢过来吗?他是林牧之啊,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她怎么抢?

她又没有深山老林,可以把林牧之绑回去做压寨相公。

就算有,林牧之自己有脚,也会跑的呀。

白导演:“你有和他表白过吗?”

阿絮认真回想了一下:“没有……”

白导演:“可曾后悔?”

阿絮没有再回复,白导演的话,就像拨动琴弦的手,让阿絮的心情不复平静。

相识于七岁,此后十七个年头里,阿絮都未曾向林牧之表白过,如果她表明心意呢?

现在的结果,还是这样吗?

阿絮七岁时,小学二年级的下课时间是下午四点,远比程爸程妈的下班时间早一个半小时。

阿絮一年级后,便每天挂着钥匙去上学,放学后,自己开门回家。

有一次,阿絮和朋友玩耍时,弄丢了钥匙,到家门口,才发现钥匙不见了踪影。

阿絮只好坐在楼道里等程爸程妈下班。

小孩子的耐性,总能把一分钟夸张成一小时,没过多久,阿絮就不耐烦了,几次探头向外张望:“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回来呀?”

等待着实是无聊,七岁的阿絮便把书包放在门边,自己跑下楼玩耍去了。

那个年代,没有发达的电子商务,孩童们喜爱的新奇玩意儿,都出自学校边的小卖部。

阿絮家离学校很近,阿絮便跑回学校,想去小卖部打转。

不想遇上了自己的语文老师。

陈滟秋老师手捧一叠教案,老远就瞅见一颗扎着双马尾的小脑袋,这不是二年级2班,生的最水灵的那个小女孩吗?

陈老师蹲下身来:“程同学,你怎么在这里呀?”

彼时只有1米1的阿絮,两眼可怜巴巴道:“我把钥匙弄丢了,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我进不了家门。”

陈老师一直想要一个女儿。

眼睛大大,皮肤白皙,小脸蛋肉嘟嘟带着红晕的阿絮,简直就是陈老师心里的小棉袄,实在想带回家,天天宠着。

带回家一世不能,带回家一时还是有望的。

陈老师:“那程同学,愿不愿意先跟老师回家,老师给你爸爸妈妈打个电话,等他们下班后,来接你?”

阿絮:“好呀好呀。”

陈老师牵起阿絮的小手:“那快跟老师走吧,老师家还有一个小哥哥呢。”

陈老师家的小哥哥,便是林牧之。

阿絮来到陈老师家,未见其人,先闻其琴声。

客厅内,一个小小少年,一身白衣,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盯曲谱,纤细修长的手在黑白琴键上跳跃。

那一年初秋,太阳还未下山的放学后,七岁的程阿斗,第一次见到十岁的小林子。

回忆的浓重袭来,阿絮渐渐混沌模糊。

梦境悄然而至,梦里阿絮向林牧之告白了七次,每当林牧之要张嘴回应时,场景便天翻地覆的切换到了另一个空间。

梦中的程源絮和林牧之不断长大。

成年后,林牧之和宋安琪互生好感,相恋,公布,结婚的所有场景都清晰地重演了一遍……

阿絮每一次告白,都没能得到林牧之回应……

梦中精疲力尽,一睁眼,阿絮的内心却是平垠一派,毫无波澜。

往事已逝,永不回头;

木已成舟,追悔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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