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圆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像现在一样毁的肠子都青了。
她拉着行李箱眉眼耷拉着朝前走,整个人此时就是一个巨大的矛盾体。
一会想着,都已经发生了事情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一会又想,她以后要…要怎么去面对季弋。
后来她想明白了。
还是不要见了吧!
不见了,就什么都还和之前一样,她和季弋,什么都没发生。
对,什么都没发生。
桂圆之所以没把整件事都怪在季弋头上是因为她清楚的记得,是她昨晚胡说八道说季弋不行来着,这对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即将踏入二十七岁的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她还说了一堆什么初…
哎呦桂圆狠狠拍了自己一下。
她就是喝多了信口胡诌的。
谁知道季弋会这么生气啊!
莫非还真被自己说中了?
桂圆几乎一秒就否定了这个猜想。
要说以前高中的时候季弋纯情她还信,她说的那些话也没有造谣,他确实谈女朋友跟人家拉个手都得姑娘主动,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季弋不会还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恐怕早都身经百战了吧。
桂圆撇撇嘴,猛然想起昨晚中间的一次……好像还是自己反扑了?
啊西八!
桂圆小声嘟囔道,“反正咱俩都不吃亏,你可别来找我了。”
……
季弋从酒店大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距离桂圆离开的时间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按着发胀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被子顺势滑落露出健硕有型的上身,拍了拍脑袋,他猛的看向旁边,脑海里开始不自觉回放起昨晚的场景,一幕一幕,跟放电影似的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他和桂圆…
他和桂圆??
他和桂圆???
季弋不自觉的吞咽下喉咙,修长的手扯开被子,然后失魂似的飘向了浴室。
淋浴头浇下来的水柱彻底将他打醒,季弋仰头淋了一会然后猛的关住,他抹了把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心情略有些复杂。
等季弋再出来的时候酒店的保洁人员已经在打扫房间了。
他拿过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准备进浴室,看见衬衫扣子都被扯掉了几颗心里暗叹。
昨晚他是有多着急?
真的不知道是喝多了失了智还是被桂大头气的失了智,昨晚的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理智在跟桂圆撕扭起来的时候早没了。
季弋捡起裤子刚准备转身就看见打扫卫生的阿姨将床单“唰”揭了起来,他那个位置恰好可以看见那小摊刺眼的红。
季弋心情更复杂了,他揩了揩鼻尖,有些不自然的进了浴室。
……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一/夜/情”对象已经醒来的桂圆正坐在她二伯母的家里的沙发上听她说起自己家里的多种为难。
桂圆这次回来一是因为要照顾爷爷,二是回来参加她堂弟桂吉帆的婚礼,桂吉帆是二伯的大儿子,今年二十五岁,对一个相亲的女孩子一见钟情,两人快速发展不到两个月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