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这个因生命而运转的动作,不知道是谁在操盘,曾将李英西一度拽入悲剧的黑洞,他就像颗草一样弱小无力反抗,很长一段时间生活中没了思量,没了他人的目光,曾在父母面前承诺,一定要出人头地的誓言,成了空气中不知已飘向何方的尘埃,他把悲惨遭遇过后的跌入谷底当成一种享受,1000种自寻死路的方式被他当成乐趣去研究,每个穿过黑夜迎来的黎明,每当睁开眼睛,他都为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而恼怒,恶心。
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漫无目地的晃悠,被一辆悍马撞倒,车的主人没有下车,更没有道歉,墨镜几乎遮住那车主大半张脸,嘴里还叼着一根雪茄,冲着李英西皮笑肉不笑的说:“没死吧”!说完拿出一整塌钱,稳准狠的扔在李英西的脸上,钱从他的脸上掉到了怀里,李英西静静的看着从车窗露出来的人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男人有点不耐烦骂道:“你还不拿着钱滚,是等着给我陪车吗”?
李英西仍然不做反应,悍马车主人无奈的摸摸自己的下嘴唇,嘴里骂着:“妈那BI,傻BI”向后倒车,然后从另外一个车道开走。
李英西看着远去的悍马,一种久违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那就是笑,他摸着自己的脸,确定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笑,于是激动的哭了起来:“嘿嘿嘿嘿,哈哈哈哈,我笑了,我终于笑了,悍马被我打败了,我可以的,我是可以成功的,王安娜你等我,我一定会把你赢回来,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李英西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准备走,有人从身后叫住他。
“喂!小伙子,你的钱掉了”那人说。
李英西回过头,看了看那个人。
“谢谢”。
弯腰捡起地上的钱,整理好数了数,有两千左右。
李英西拿着钱去吃了一顿好饭。
回到租房里,先将自己好好清洗一番,再换上干净衣服,抹上润肤脸油,设计一个新发型,挤了发胶上去,对着镜子给自己加油打气。
“你可以的,你这么帅,决对可以,YES,嗯,加油!再笑一个”,李英西嘴巴抿起来,逼迫自己勉强笑,虽然很别扭,但是他已经满足了。
当他来到客厅,慢慢朝自己的手机走过去,心脏噗通噗通直跳,由其是在他拿起手机的时候,因为紧张手机掉到地上,他再次拾起手机,这下比刚才平静些许,但当翻出王安娜的电话号码时,心中仍旧有难以形容的痛,忐忑……
他想起厨房里的半瓶西凤酒,觉得完全可以这么干,甚至还可以再加点别的料,于是提着酒瓶子,拿了工具,硬生生撬开通往楼顶小木门的小锁上到楼顶……
结果悲催了,被王安娜又是一顿臭骂,差点小命都没了。
他认定,这肯定是上天不让他轻易死去,带着这个坚定的信念,他瞬间成长,突然觉得一切都犯不着,精精神神的出门。天黑之后,他在一家酒吧里玩游戏,输了上舞台唱歌,这一唱令他的脚踏上了人生理想中阶梯。
一夜之间名声大燥,往后几乎所有到酒吧玩的客人,都是慕名他而来,或许是年少轻狂,必定是凡人,他娇惯自己,吃香喝辣不怕呛着,目中无人,轻视所有比他职位底的同事,人缘非常不好,今天落到像狗一样被花花拿绳子捆住牵着走,也算是受到点小教训。
这会儿,花花牵着绳子的一头,扯着李英西向前走,边扯边说:“作为一个禽兽,你不但没有压力,反而过得挺轻松,她已失踪三天,是死是活无人知晓,我跟老大替她请了三天假,骗大家说她回家看她妈妈,你最好乖乖的带我去找她,否则我一定会烧了你家”。
花花如此威胁,李英西根本不在乎,反而无视她说的每一句话,回应道:“你真的非常无聊,我跟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花是个精明人,混了两年夜场,对李英西这种无赖装无辜的人最有一套,就是坚信不要相信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智商底吗?你以为你不承认就没人知道是你干的吗”?
花花拉着李英西站在路边,这时,开过来一辆出租车。
花花把李英西胡乱塞进后座,自己坐到了副驾座上,几名大壮按花花的意思,忙完后便回酒吧去了。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花花应该可以知道她想知道的人竟究去哪里了,可没想到的是,李英西这个仔子,狡兔,竟然在出租车开走遇到第一个红灯时,迅速打开后车门,不顾生命危险逃了出去。
正当花花准备下车去追李英西时,车突然开了,占尽地域优势的李英西,活像个赖皮,冲着花花做个鬼脸转身撤进丁子路口的街道。
李英西跑了一阵,确定花花不会追上来时,停了下来,四下张望一番,自言自语:“太感谢这条街道大白天都人迹稀少,不然该如何向路边行人的眼神解释我被捆着,赶紧得找到一把剪刀”。
(有人会问,为什么不用牙咬开绳子呢,因为他的手是被反绑在背后)
终于看到一家五金店,可正当他准备走进去求助时,绳子的一端,不知被那家不学好的孩子踩住,李英西急切的脚步瞬间被卡住,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就这样含情倒进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俩人没有说暧昧的话,也没有深情相望,那男子直接扛起李英西把他塞进一辆红色的路虎里,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李英西被吓住了,他没有挣指扎,这次绝不是因为淡定,心理素质高,而是真的被吓住了,可怜巴巴的脸上透出恐慌神色,他失算了,始终没能逃脱被绑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