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末看着墙壁上的中秋家宴图四处寻找着,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线索,十分开心道:“这‘诡’字应该是同“柜”字,所以这机关玄妙应该就是这中秋家宴图上的柜子!”
说着东方末向墙壁上的柜子按去,紧接着整个石室开始颤动,最后又打开了一条暗道。
“哇,又是这么长的路啊?这里又阴森又恐怖的,还走了‘这么久都没个尽头,这虞三娘的住处也太玄乎了吧?”蓝天画感叹道。
“的确呢,按理说一般情况隐世医仙的住所不应该都是小木屋吗?这个石室已经走了好长时间了,而且这明显是越走越往下的地室。”索拉道,“再这样下去真担心会有危险,而且在这地室里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留给我们的时间,的确是已经不多了。”
听到此,东方末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一手攥住蓝天画的手,就向更底层的地下室走去。索拉也急忙跟上。
“下一句是什么?”东方末问道。
索拉刚准备回答,却听见蓝天画刺耳的尖叫。
“啊—————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啊?!”
东方末寻声望去,看见的是五个棺材,五个棺材里装的是五具男尸,而这五个棺材围着的中间有一个柱台,台上放的是一个五马分尸的雕塑。
蓝天画已经吓得一把搂住东方末的腰,东方末现在已经算是举步维艰,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让你在外面等我,你不听,现在吓成这个样子当真是碍事。”
“喂喂,我都吓成这样,你还好意思毒舌,东方末,你嘴怎么就这么欠呢?!”蓝天画叫到。
“好。”东方末说着,就抱住蓝天画,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怕了,我在呢。”
蓝天画刚刚安心些,就听到东方末补了一句:“想让我这么哄你,这不是哄三岁小孩的戏码吗?”
蓝天画:“多好的一个男的,长了一张嘴。”
索拉道:“你们俩不要再打情骂俏了,过来看看。”
东方末来到索拉身边,索拉道:“这首词的下一句是,五馆有无肢,一人来相凑。东方末,你可看出什么没有?”
东方末打量了一下四围五具男尸,道:“这尸体不完整。”
索拉奇怪:“怎么就不完整了?他们没缺胳膊少腿儿啊。”
“看样子确实是没缺胳膊少腿,那是因为他们缺的胳膊少的腿,都用一个人的身体接上。”
出于好奇,蓝天画探头打量了一番。
五具尸体皆瞪着眼睛,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而且五具棺材都是立起来的,他们看起来就像站立着对着她,像她发出狰狞的微笑一般渗人可怖。而且五具尸体笑得诡异的地方,不在于他们笑得很奇怪,而是在于有一根铁丝拉扯着他们,把他们的笑拉到了最大幅度,甚至拉到皮肤都有些开裂,眼睛瞪大,似乎眼珠子都想要瞪出来了,看起来就像是人格分裂的患者,虎视眈眈地想把你杀死。
蓝天画受不了,再次钻到东方末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东方末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一边用手轻拍着蓝天画的背,一边打量四周:“这些尸体身上的某些关节新旧不一,你看这一具,明显他的胳膊已经出现了腐烂的现象,甚至一定经过医学处理,所以才能保留到现在,但是其他的地方只仅仅是僵硬而已,所以我推测这具尸体其实死的还不到两天,但是这个胳膊显然有些年头了。”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谈尸体谈得这么滔滔不绝,很吓人的!”蓝天画道。
东方末道:“乖乖在我怀里呆着,没有鬼能来吓唬你。”
蓝天画愣了。
东方末要改设定要一改到底吗?为什么霸道总裁的话总是从一冰山口中跑出来?
“既然那首词的意思是五官有五肢,意思就是说这5个旧的肢体可以凑成一个人吗?”索拉疑惑。
“不见得5个肢体便对应了,这五马分尸像身、胳膊、腿一共5个,那么……他的首呢?”东方末道。
索拉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这首词的下一句,是其中藏何物,但见旧人笑!”
东方末点头:“没猜错的话,玄机就在这个柱台上的五马分尸像上,再者你看这5具尸体,脸上都挂着十分诡异的笑容,但是这笑容明显是拉扯尸体拉扯出来的,看起来十分畸形更渗着血丝,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笑——一定另有玄机。”
索拉点头,东方末长剑一挥,5个尸体上不属于他们的肢体通通被东方末一剑砍了下来,掉在了地上。手中星象力量一凝,东方末从5个尸体上各取了一个东西,待到离近时,蓝天画才看清,原来是5个珠子,将5个珠子分别放在五马分尸所对应的马匹的上方,度入星象力量,五马分尸像立马裂成了碎片,而柱台中间部分缓缓上升,最后出现一个匣子,东方末将手按在匣子上,匣子顺势打开,而里面装的是一个人头。
这人头倒是没有被铁丝强拉着笑,但是奇怪的是,这人头确实是在笑,而且笑的十分得意。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吓人的东西呀?!”蓝天画道,“这虞三娘不会是个人格变态吧?”
“我纳了闷了,到底有什么好怕的?”东方末无语道,“他还会活了不成?”
“桀桀桀桀桀……”
东方末和蓝天画皆呆愣地看着这颗人头。
“啊——诈尸了——!!!!!!”蓝天画吓的直接钻进东方末怀里。
这次东方末不得不承认,他也被吓得不轻,但是这个人头的确在笑。而且笑的幅度越来越大,越发接近那5具男尸的笑容。
“三娘……”人头在笑,但是虽在笑,说出的话,却完全听不出笑意,反而像哭,“救救……三娘……”
东方末皱眉打量人头,蓝天画也壮着胆子回头看。
“我……头颅……钥匙……桀桀……水牢……三娘……救救……”
人头还未说完,他忽然露出痛苦的表情,接下来笑的就开始得意:“这虞山客人来的可越来越少了,还一下来三个……不过没关系,我就喜欢生命茂盛的小青年,到时候就可以杀了做抛尸玩……我警告你们别再向前了,否则你们就死无葬身之地……”
接着,人头终于不动了,现在的情况,蓝天画也没时间害怕了,看着东方末道:“刚才的情况,虞三娘肯定遇到危险了!”
东方末点头,一把剑剖出头颅里的钥匙,道:“看样子,死者是把自己最后一丝灵智寄托在头颅上,希望来到这里的人可以帮助他解救虞三娘,而刚才操控这个头颅说话的应该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索拉道:“这始作俑者定然是十分残忍,从开始的人皮面具到这里的分尸,这个人明显心狠手辣,手段阴狠。”
东方末点头,道:“这首词的最后一句‘明月有一人,名唤虞三娘,万树为她凋,怎奈流水戏无情’。想必这水牢便是囚禁虞三娘之处,这万树为她凋,便是出自始作俑者之首。”
东方末用钥匙把铜柱的锁打开,紧接着又一个石门渐渐上升,露出了一个楼梯口,显然还要继续向下走。
“走吧,”东方末习惯性地去拉蓝天画的手,却却找不到她的人。
东方末疑惑回头:“蓝天画?”
他发现蓝天画和索拉都失踪了。
“蓝天画!”东方末唤了一声,心里顿时漏了一拍,“该死……”
……
一阵天旋地转,蓝天画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自己一直在不停的下坠下坠还是下坠。
“索拉救命啊,再这样下去我会摔死的!”蓝天画大叫道。
“天画别怕,我来救你!”索拉连忙抓住蓝天画的手,但是索拉给蓝天画和自己的向上的加速度并来不及逆转向下坠的速度,两个人十分遗憾地一起坠入水中。
蓝天画连忙爬出来,索拉也抖了抖身上的水:“天画,你没事吧?”
“没事,东方末去哪了?”蓝天画疑惑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他的人。
“你们是谁?”
蓝天画循声望去,边看见这个室内湖的中心有一个瀑布,瀑布里关着一个女子。
女子一袭红衣,头发简单挽了一个髻,她疑惑地看向蓝天画:“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蓝天画打量了她一下,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虞三娘……?”
看对方沉默,看来是自己猜对了,蓝天画连忙道:“我有一个朋友身受剧毒,我听说这百里之内只有你一人能解此毒,所以特别来寻你。”
虞三娘幽深的眸静静的看了蓝天画,然后别过头淡声道:“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们。”
蓝天画疑惑道:“为什么?”
虞三娘将手附在瀑布上,瀑布凝聚力量,挡住了虞三娘想要穿过的手。
“如你所见,我出不去……”